万朋握着玉渊剑的力度沒有减弱,但是剑身振动之后,传导过來的感觉,让他感觉极为异样,
玉渊剑算是他最熟悉的武器,这种振动,原來基本沒有出现过,
或者说,即使出现过,他也忘了,
而随着剑身振动的持续,万朋明显觉得自己的灵力,在被玉渊剑自主地调动,在此前,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的现象,
但是现在,在万朋内心世界之中的离阳,却是一脸的惊愕,
剑解,
万朋可能不记得,因为他在上次出现剑解时,是在秘境之中,对战妖兽大猩猩的时候,那时候的万朋,体力透支严重,也是在极度的劣势之下,通过剑解,伤了妖兽大猩猩,
在那种极度的体力透支下,遗忘一些事情,或者暂时记不起一些事情,是很平常的事,
可是,离阳不同,自始自终,即使万朋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也是一个旁观者,他可以清晰地观察万朋的每一丝变化,和所处的每一个境界,尽管他少了万朋的每一次主观感受,可是他却多了一份第三者的冷静,
沒错,就是剑解,离阳对此非常肯定,
剑解,是修者用剑的一种极高境界,很多金丹以上的高手,想要自主实现剑解,都是极端困难的事情,甚至说,在修者界,目前能够将剑解用到随心所欲的,估计超不过五个人,
但是,剑解确实是存在的,不管是传说中,史料记载之中,还是万朋的真实表现,
玉渊剑现在又是轻轻一震,外层像是有一层什么东西从剑身剥离下來,形成一个光环样的虚罩,罩在剑身之上,顺时针缓缓流动,剑身本体,变得晶莹如玉,其中折射的光芒,更是有一种冰寒刺骨的感觉,
玉渊剑现在的变化,让万朋体力的灵力迅速平静下來,当然,他现在体内灵力的数量已经很少,或者只够一次使用冰芒剑诀的杀招,
万朋并沒有用心去体会现在玉渊剑的变化,他现在满心的全是不甘与倔强,全是面对一个妖时的好胜与不屈,
sān_jí妖尉这时紧握的双拳突然松开,闪亮的妖灵再次浮于双手,“今天,你必然败了,”
说完,他腾空而起,从空中斜向直接扑向万朋,万朋深吸了口气,右手翻,正准备将灵力灌入玉渊剑,使用雷煞真阳火和冰芒剑诀一起与sān_jí妖尉决一胜负,却突然发现,灵力居然失控了,
准备举起的玉渊剑,自主地将万朋的灵力,吸入到剑中,
嗡,玉渊剑震得更加明显,剑身的光罩,也有些许的扩大,周围的水雾所发散的寒气,连万朋的脸都能感觉得到,
可是,sān_jí妖尉此时的妖灵已经蓄势待发,
本來用得熟到不能再熟的坎水泛芒,现在也使不出半分,万朋心中大骇,眼见妖灵脱手,正向自己袭來,只得本能地将剑向前面一横送去,身体向一侧疾闪,
而这一横,剑身拉出一条纯白的轨迹,又向前缓慢地移动出去,直接将妖灵破成两截,划出两道弦线,落到万朋两侧的地面,轰然炸开,烟尘弥漫,
这白色轨迹未停,径直冲向正在落地的sān_jí妖尉,sān_jí妖尉似乎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只是身在空中,各种规避还是有所限制,虽然尽了全力,一只胳膊最终是与白色轨迹擦过,
哧一声,他的衣服被削去一片,胳脯上连皮带肉,有一巴掌的面积,随着衣服而去,
他的眉头皱得很紧,
刚刚这白色剑光之中的危险,他绝对体会得一清二楚,
不是剑气,沒有剑气那种灵力驱动的感觉,这是一种全新的,自己沒有体会过的,充满了危险的招式和力量,落地之后,sān_jí妖尉迅速向后退出十余丈,双眼紧盯着万朋手上那把依然处于震动状态的剑,
刚刚妖灵被轻而易举地割裂,同时沒有引发接触性的爆炸,他也很清楚,
换句话说,只要现在这把剑处于这种状态,自己的妖灵,可能就无法伤及万朋,而一旦万朋发动进攻,自己极可能处于被动,
sān_jí妖尉虽然经历的战斗不多,可是长期的学校生涯,让他对战斗形势的判断极为准确,本來,他以为自己就要胜了,但是现在,他发现不是,
眼前这个对手,身上充满了神秘,也充满了不可战胜的因素,
也许,自己这一次,又无法与他决出个胜负,
sān_jí妖尉突然收起了攻防架势,淡淡一笑,“我本以为今天赢了,可是我发现,我还是赢不了,不过沒有关系,我早晚会再找你打一场,如果说,我首次出兵,被你挫败,是我人生的耻辱,那么这个耻辱,更是注定,我们还会再站到战场之上,不过,我想告诉你,我现在不是怕你,我是畏惧你手上那把剑,等我什么时候也找到一把合适的武器,不过你在哪里,修者界或者妖界,我都会再來找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杜迪,”
万朋沒有什么反应,他现在头脑之中有些空白,即使他集中精力,也无法把对方说的这些全部记住,只不过,他记住了杜迪这个名字,
杜迪转身,沒有任何犹豫,直接腾起,迅速向反方向离去,
玉渊剑这时也是微光一闪,所有异常情况全部消失,万朋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持,全身软绵绵有一种透支感,似乎就要斜摔下去,却被赶來的谢婷一下子抱住了腰,得到了依靠,
不过,体内灵力用尽的空虚感,还是一下子涌了起來,加上此前受的伤,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來,万朋已经在屋里,天花板是很独特的石制材质,再看四周,也是略带红色的石质材料,这些他此前都见过,是赤水族的建筑特色,
谢婷就守在边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