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比赛场地只是一个平面,也许万朋现在就不得不采取某些特殊的方法,來对抗这一次攻击,但是毕竟,这里是一个开放的空间,
万朋眉头微皱,身体疾速腾空而起,
嘿嘿,哥是凝脉修者,随心所欲地飞一飞,还是很轻松的……
万朋正带着一丝得意升上那两大片光幕有两丈左右时,心里却不由得骂了一声,“哇……靠……”
从他的正头顶,又是一大片光刃急削而下,來势汹猛,完全不比下面的两扇弱,好在下面的第一扇光刃已经减弱,万朋硬生生地看准地面处的空白,直接向下俯冲而去,
当然,现在万朋心中可是一点儿刚刚的那种庆幸都沒有,假若这时候再有一道光刃切來,他想要规避,难度将再次增加,一來,在空中变向,总不如在地面变向有依托那么容易,二來,数次变向,也让他速度越來越快,惯性越來越明显,需要的能量也自然越來越高,
不过,他一直警惕的第四扇光刃,居然沒有切出來,
万朋落地还算是稳当,不过脚也直接将草地砸出了两个一拳深的坑,稍稍调整身形,他立即又向后退出一丈,
他并不想和这个白面书生完全放开实力一对一地打,因为他想有所保留,任何时候,把自己的实力完全展现在别人面前,都不能说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
点主刘沉深吸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阴阳落血枪的夺魂三击都过了啊,可惜了,阴阳落血枪还沒有进阶,不然我倒是真想看看,进阶之后的这一招会是什么样,”
秦时月听到了刘沉的话,转过头,“你想看,”
刘沉微笑了笑,“好奇,小白的阴阳落血枪,在这三层的阶段已有时日,按他的进度,也该进阶了才对,”
秦时月沒有再说话,目光又转到了场上,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之内,两人一招又已过,同样的夺魂三击,万朋依然是在最后关头化解脱身,
只不过,这连续的两击,给人的感觉都是,万朋是在最后一击时侥幸逃开的,因为到最后一击时,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如果白面书生能再追上同样的一招,万朋则必然完全限入被动,说不定就会被一招击溃,
就连白面书生自己都是这样觉得,所以,连续两次击未中的情况下,他再次用出了同样的招式,
但是,结果依然如此,万朋在最后一击之时,成功脱身,
八招已过,
万朋像是有意无意地在整个场地上瞄了一眼,然后提剑而上,直奔白面书生而去,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攻击之一,白面书生也是毫不畏惧,阴阳落血枪一晃,一大片白色光刃,直切万朋所在的位置,
以攻为守,对于阴阳落血枪这样的大威力武器來说,再适合不过,
但是,万朋玉渊剑的剑尖之处,一点雷芒猛然一闪,之后,一条银色的雷线,直向白面书生射去,
雷煞第三式,真雷闪,
雷煞一出,强横之气也是瞬间再次充满了比试场,阴阳落血枪的夺魂三击第二击尚未用出,白面书生被万朋的真雷闪一逼,只能急忙闪身,
真雷闪擦着白面书生的衣角而过,无声无息地沒入地面之下,而白面书生的夺魂三击第二击,已经错失的最佳的攻击时机,即使再用出,也无太多功用,
不过,白面书生脸上,明显浮现出一丝的喜色,
因为就在刚刚的一放一收之间,他突然感觉与阴阳落血枪之间的联系更近了一分,某些原來沒有突破的障碍,如同窗户纸一般被点开了,这意味着,阴阳落血枪再次进阶了,
他抑制住心中的狂喜,脸上尽量表现着固有的平静,
因为他知道,和万朋之间的战斗,就只还有一招,
虽然说,一招并不算是二人决定胜负,可是关系着比试的结果,最后一招,他若不胜,万朋则胜,
当然,即使他胜了,秦时月可能也会判万朋通过考核第一场,因为两人之间的比试,已经超过了普通战术考核那种十招的比试,甚至说,白面书生的夺魂三枪,已经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这个基础点在这个修为上的最高水平,
万朋连接了三枪,还有什么理由被质疑,
“好像有变化了,”阴阳落血枪刚刚进阶之时,离阳就感觉到了什么,“这感觉很怪,你注意观察一下,我不排除是阴阳落血枪进阶了,我沒有确切的根据,但是却感觉到了某种变化,这种感觉更像是直觉,我身经百战的直觉,”
“知道了,”万朋回应了一声,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对手的身上,而他的灵识,此时也全部散开,捕捉着环境之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就在这时,白面书生一击又出,
这一击,虽然在表现形式上,与前面的完全相同,可是在气势上,却多了几分的霸道与犀利,一大片光刃悄无声息地成形,呈一个扇面切向万朋,
万朋哪敢怠慢,刚刚准备向一旁移动,却发现,第二道光刃,在自己要去的方向上突然形成,沒有留下任何余地地切割而來,
相较未进阶之前,攻击不管是从速度和方位上,已经更为刁钻,幸好万朋在立体空间上还有余地,立即腾身而起,
可是就在这时,另一片光刃,以一个恰当的角度,向着万朋直劈而來,这一道光刃虽然形态上与前此相同,可是攻击的方式却变了,这一道光刃一出,万朋有且只有一个方位,还可以退,
可是,这个退去的方位,任任何一个经历过战斗实践的人都知道,看似生路,实为死路,
因为,如果这个方位上再來一道攻击,万朋必然处于一个绝对的死腔之内,
只是,哪怕仅有的一点希望,万朋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