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生几人到了家,刘氏拽着王生进了屋,说道:“你说,你刚才那是啥样子?这媳妇儿还没过门呢,你就摆起谱了?”
“咋,我这大年纪了,心里不舒服还要看她脸色?”
刘氏听这话也气,说道:“你看谁家老公公这样,打眼的看不上儿媳,三弟妹满嘴的夸人家姑娘,能挣钱还能干,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哼,老秦婆子从她手里没讨倒好,你说这能是个省心的?”
刘氏一噎,半句话都反驳不出来,自家老头子这话颇是有道理,一时,刘氏心里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王生冷哼一声,因为刘氏替瑜娘说话,心里对瑜娘更加不满了。
王家柱还不知便宜老爹的想法,此时还在那心疼瑜娘被人欺负了呢。
刘氏盯着一脸不悦埋头苦干的家柱,叹口气,“你就是在不满也没法子,你好好看看你儿子,现在那脸色还沉着呢。”
王生还真瞅了眼儿子,心里更加糟心了。
叹口气,说道:“你说家柱那脾气,在摊上个性子不好的媳妇儿,这两人以后能过好?”
刘氏低头,随意的说道:“这定了亲,就说明俩孩子有缘,过得好不好你个做爹的能操心?再说一物降一物,我看瑜娘硬气点反能制得住家柱,真找个性子面的,啥都听家柱的,你放心?”
王生眨嘛眼睛的看着刘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这男人哪能让女人制住!
待晚上回来后,瑜娘就跟赵母说了今天的事,赵母听得这个气,“她奶奶的,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老的小的都不是个东西,我还当那丫头是个好的呢,没想到这娘俩合起伙来欺负人了还。”
赵母这次是真气着了,她们家好好的过日子,招谁惹谁了,平白的受了这么大的气,赵母心疼闺女,那秦婆子指定没少让她闺女受委屈。
瑜娘想说的却不是秦婆子的事,再说她又没吃亏,劝着她娘说道:“娘,那秦婆子没讨到好,村里没一个人信了她的话,她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也不用这般生气了,只是,今天……”
赵母看着瑜娘紧皱的眉头,问道:“咋了?可是还有别的事?”闺女何时这样过,瞧这眉头皱的,定是及不顺心了的。
想起王老爷子那事,瑜娘一下午心里不都大顺心,于是一五一十的把王老爷子来后的事一一道来。
赵母听了也皱眉头,奇怪道:“这就怪了,他不满个什么劲儿,这秦婆子欺负上门,还是咱家的错了?
再说他一个要做公公的,还想管儿媳妇儿不成!”说完,赵母心里止不住的别扭。
本以为这门亲事上无婆婆,嫁过去没有婆婆压着再好不过了,可今个儿王老爷子那眼神,瑜娘不免担心以后得日子。
赵母冷不丁的凶道:“别管他,你以后该孝顺的孝顺,不让他说出你不孝就成,其他的都别管,我还不信,他一个做公公的还能舔脸来管儿媳妇儿,要不要老脸了!”
瑜娘听的一乐,难得这话能从老娘嘴里冒出来,虽还有些不痛快,可听了赵母的话后,瑜娘心里还是松快了不少,她娘说的对,他一个做公公的,就是难为儿媳妇儿也得有脸面来难为。
本以为这事跟自家娘打了招呼也就算了,却不想,二老商量了一晚上,颇是觉着这秦婆子就是仗着她们好欺负,才上门这般欺负人,她们老两口这次不出面,指不定后面还有谁等着呢。
赵母这个气,就摆个摊子,至于她们眼红成这个样子。
瑜娘早早起来,却未听爹娘那屋有动静,不禁开了门一看,老两口还睡着呢,想着可能是昨□□气到了,跟爹说晚了一些才睡,便没忍心叫醒二老。
做好饭,瑜娘才叫她娘,赵母还真是因为生气才睡了晚些,冷不丁被叫醒还惊了一下,缓过神儿来,才想起今天不摆摊了,跟闺女说道:“瑜娘,你回屋在睡会儿,今天咱家不出摊。”
瑜娘一愣,这饺子都包好了,说不出摊?娘不是睡糊涂了吧?
待一家人睡了个回笼觉,天大亮时,赵母穿好衣服,起身洗漱完,瑜娘也出来了,看他娘一口气喝了一碗粥,莫名的问道:“娘,今儿怎么不出摊了?”
赵母把空碗放下来,又盛了一碗,转身回屋,边说道:“我和你爹有事,你在家好好看着阿文。”
瑜娘点了点头,看着赵母进了屋,只听屋里传来她娘的话音,“快,把粥喝了。”
这话应该是跟他爹说的,瑜娘不禁疑惑,这什么事这么急着出门,他爹还没洗漱就喝粥了。
一碗粥的功夫,瑜娘就看着爹娘出屋,临出院门的时候两口子一个拎着抵门的棍子,一个拎着扁担就出去了。
瑜娘莫名其妙的进屋看着阿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爹娘这是去找人算账去了,看阿文睡得还香,瑜娘赶忙出屋,关好门,就追出去了,倒不是去拦着,就是怕爹娘吃亏。
昨天秦婆子回家,在炕上直哼哼,李老三以为她装的,还骂骂咧咧的,秦婆子一气,掀开衣服一看,直抽气,肚子上一片淤青乌黑的,好是吓人,李老三也是愣了,可这事自家又不在理,又气又恨的数落了秦婆子一遍。
睡了一宿,这肚子没好不说,反倒一动就疼,疼的秦婆子躺在炕上,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