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徐徐,僻静的小院子里,一排穿着黑衣的保镖负手而立,随着席澜城的走进,一位被捆绑打得满脸红肿的男人也被丢了进来。
“老大!”他们三人瞪大眼。
“把这三人拖下去审问。”席澜城唯独把企图想猥琐慕暖央的胡子男留了下来,他薄唇勾着的弧度极为的冷漠,插在黑裤里的双手攥成了欲碎的拳头。
“我…我……”胡子男只穿着红色四角裤颤抖的跪在地上,惊慌的想求饶命,却被迎面挥过来一拳揍得说不出话来,剧痛,胸膛上的骨头都感觉错位了。
席澜城一贯优雅冷清的五官此时显出阴鸷恐怖,凌厉的眸色散发着极其血腥的色泽,他冷笑的看着趴在泥地上闷吐出一口血的男人。
那一拳一拳毫不留情挥在胡子男身上,僻静的院子里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骨骼被击中的声音。
呵——
废物,就凭他也想染指他的女人?
“别,别打了!”胡子男胸口起伏迎来剧烈的痛,喉间一阵血腥味,嘴唇也剧烈的颤抖着求饶,可终究于事无补,这个疯狂的男人简直是要打死他才罢手。
那一声声哀嚎响彻在小院中,无人敢出声阻止,罗森抱胸看好戏望着席总半魔的样子,被打得痛嚎的男人身上那条红彤彤的四角裤尤为刺目,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慕小姐面前脱裤子?
唉,席总不打死他才管,罗森摸了摸鼻子,暗暗想着。他家席总都没在慕小姐面前脱过裤子呢,哪轮得到他?
院子外,坐在车上的慕暖央吃完炸酱面后,优雅的用纸巾擦了下嘴角,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不禁皱眉。
席澜城在搞什么鬼?——
她把车窗打开刚好看到江祁璟也来了,身穿手工裁剪的黑衬衫和黑裤,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缓慢的踏进简陋的小院。
门外迎接的保镖正在低声跟他交代什么,江祁璟神情沉默深邃,那英俊薄削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尤显出明晰冷硬的质感。
他来做什么?——
慕暖央眉头皱起,开门下车朝院子走去,除了哀嚎之外,清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血腥的味道。
她瞳孔微缩,看着席澜城浑身仿佛散发出血腥的暴戾气息,平日的冷贵优雅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索命阎王。
江祁璟眯着狭长的眸子抽了一根烟,直到一根烟尽了,他才手插口袋走过去。浓眉微蹙,出手把他挥出去的拳头接住。“你叫老子抽空过来就是看你打死人?”
席澜城手臂放下,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冷笑:“死?太便宜他。”
“饶…命啊!”胡子男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惊恐的睁大眼看着眼前并不打算放过他的男人。
席澜城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冷蔑轻慢,抬起脚作势要朝他腿内侧踩去,这一个举动让在场的高壮保镖都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江祁璟幽深的眸光更是深意的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慕暖央。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慕暖央有些不忍直视这个画面,这一觉踩下去,该有多疼啊。
而且,席公子这样的作法很容易让人误会啊,她万一不小心被他霸气的举动给迷住了,爱上了他怎么办?唉,京城的姑娘迷恋席公子,也不是没理由的。
“别,我家就我一个独苗,求,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京城。”胡子男吓得脸色惨白,发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抖得厉害着。
“哦?”席澜城寒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过了片刻,在他快要窒息过去的目光下,缓慢的收回了脚。可胡子男压抑在胸口的那口气没吐出来。
男人不紧不慢地声线随着凉风穿了过来:“把他双眼挖了,割下六根手指。”
胡子男听了,直接眼泛白,抵不过浑身的剧痛和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彻底晕眩了过去。
“这里交给你!”席澜城接过罗森递上的湿毛巾擦拭了下手,语调淡淡的跟江祁璟交代了声。转身迈开长腿离开,徒留一道淡漠的背影。
江祁璟嗤笑,为了一个女人,把他家的特种精英都请来只为抓几个无名小卒?席公子泡妞的手段又刷新了他认知。
慕暖央低头,乖乖的跟在席澜城身上,二人坐在车厢里,罗森开车缓缓离开偏僻的郊外,她目光偷偷瞄向身旁佩戴手表的男人。
“你,你让江总给你善后?”她之前在车上倒是忘记了江祁璟是名门之后,他虽是从商,可家族军人颇多,席澜城能在短时间内找出她,应该多亏了江祁璟出手吧。
可据她说知,江祁璟有权有地位,不是谁都请的动——
“你失忆了还认得他?”席澜城冷硬的面容温和下,在她面前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举足之间都流露出来尊贵优雅的气息。
他不想说就不想说呗,老这样膈应她做什么。慕暖央撇嘴:“我听到有人喊他江少爷嘛。”
“慕小姐不必觉得江总出面大材小用了,他帮自己弟……”罗森开着车,舌尖那个妹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席总一个眼神给扫了回去。
慕暖央眯着眼看席澜城,问道:“他是你兄弟?”
如果席澜城和江祁璟是穿一条裤子的话,她就终于明白为什么戏份好端端的被停了,之前只知道江祁璟和叶琛的关系颇为的铁。
没想到啊!——
“你小时候就没玩伴?”席澜城语调淡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