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为了性命着想,马勇健决定开口向“表哥”求情了。但是该怎么称呼呢?
“小子”是再也不敢叫的了,否则还不如不开口;“小叔”?呃,貌似那是人家黄副部长才能叫的,再说自己也实在叫不出口;“表哥”?那是儿子他们那一辈的叫法……
不愧是老狐狸,几乎是在眨眼间就想到了合适的称谓:
“柳先生,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不想刚一开口,却被那久久未曾出言的“柳不帅”当即打断——不是好兆头啊!
“难道你想说,这实在是场误会?”韩风收起了二郎腿,面色茫然的看着马勇健,“或者觉得实在是不甘心?”
这厮实在太过猥琐,任谁都能看出此时马勇健的意思,只能是想求饶,偏偏韩风就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我觉得没什么误会啊……马公子很热情,酒也喝得很热闹,大家都很开心,有什么好误会的?”
马勇健赶紧道:
“不是误会,不是误会!”
马副省长的意思,是想说“实在是对不起”之类的软话,却不料被疯哥轻轻偏了一下,就成了“误会”之争。而老马情急之下这句“不是误会”一出口,便坐实了为难韩风三人的目的——既然不是误会,那肯定就是有意为之的了!
老马瞬间便反应过来,顾不得擦去头上汗珠,急忙叫道:
“柳先生,今天本来就是误会啊!”
尼玛,要不是你故意隐瞒,谁又知道那两个娇滴滴的“表妹”是你婆娘?既然只是你表妹,大家追求一下也很正常嘛!如果能早点说明两个美人都是你的,还会有后面的情节么?老子还会被搞得这么被动么?
老马心中愤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那“柳先生”的身份,神秘莫测、无从捉摸。但要说这能和李解放称兄道弟、让财政部副部长心甘情愿叫“小叔”的家伙,居然只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老马就是打死也不肯信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重要到几乎能决定马家父子乃至现场所有人的前途。
说来说去,都怪那小子为什么会是黄岩的小叔!为什么居然会是李解放的兄弟!
若是普通屁民,我马勇健身为一省之长,又哪里需要向谁求情?又哪里需要澄清什么误会——在绝对的力量下,谁会跟一般屁民有什么误会?
都怪那该死的黄岩!你就安安心心的在“摘心庭”里坐着喝酒赏风景,没事乱跑什么?只要当时将这“柳家兄妹”三人果断击毙并迅速收拾现场的话,又哪来这等麻烦?
我就不信,还有谁敢到“绿野明珠”来找我马副省长的麻烦不成?!
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假设,时光也不能重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可能将脖子上那隐约闪现的淋血屠刀推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永不相见……
…………
“误会?”韩风一如既往的表达了他的迷惑,不解的道:
“可是我觉得,没什么地方产生过误会啊!”
韩风突然眼睛一亮,失声叫道:
“想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点误会。”疯哥指着桌前地上肥肥的“赛弥勒”吴罡,不无遗憾的摇头道:
“就是那个装死偷窥的胖子!唉,当时我本想敬他一杯的,结果手上一打滑,连杯子都飞了。可能有点酒溅到了胖子的身上……就只有这点误会了!其他的,都很正常。”
黄岩顺着小叔的手指望去,这才看到倒在地上的吴罡,正学着那群昏迷保安的样子,软软的瘫在那里,貌似已经晕了过去。但若是略微细看,就能看到他身下地毯的颜色,明显比周围深了一大块!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句话用来形容吴罡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的生活作风历来就是其仕途上的一道硬伤,若不是家中还有点背景,又岂能混成财政部的一名厅长?又怎能成为这次中央工作小组的一员?
只是这人历来小心谨慎,若无绝对把握,绝不轻易下手。黄岩虽是有所耳闻,但在官场之中,只要还没涉及到派系之争,一般来说,大家对于这等fēng_liú韵事都并不会太在意。
不过今天明显不同。连小叔都清楚的指出了那胖子是在偷窥,黄岩又怎能不火冒三丈!
酒桌上,除了美艳绝伦的两位小婶,这死胖子还会偷窥谁?
“扶他起来!”
黄岩话一出口,顿时便有两名同来的工作组成员上前,费力的将这沉重的胖子从地上拖起。直到吴罡摇摇晃晃的起身站立,众人才讶异的发现,这厮的裤子居然已经打湿了大半!
——原来他早就醒了!原来他真的一直在假装昏迷?原来他一直在……偷窥!
在场的虽然绝大部分都仍然还惶惶不可终日,却没有一个是笨蛋。只需稍稍一想,自能推测出这吴胖子究竟做了些什么样的勾当。
“哼!”
赵霏霏登时便怒哼一声。小妮子一路穿的都是热裤,倒也不怕被那胖老头看走什么。不过月儿姐穿的可是一袭ol短裙啊!若真被这老sè_láng从桌子下面看到了什么,那……老公岂不是亏大发了?
谁吃亏都无所谓,自己人吃亏,那可是万万不行!
赵霏霏杏眼圆睁,拎着玉帝金简便冲了出去。
小妮子不将这猥琐偷窥胖子砸成肉酱,决对不会收兵!
不过这次是唐月儿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