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话,崔景沉依旧没应声,半晌,傅遥忽然觉得下巴一紧,抬头正对上崔景沉幽如深潭的双眼。
崔景沉端起傅遥的下巴,力道微微有些重。
但傅遥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顽固的就好像生长在瓦隙中的野草。
“不要自作聪明,更不许肆意揣测主上的心意。”
太子的意思是肯留她在身边了?
傅遥赶忙应道:“罪人明白。”
崔景沉这才松了手,“现在哭吧。”
哭吗?傅遥满眼困惑的望着崔景沉。
“你心里苦闷,若不哭出来,迟早要憋坏。本太子要你个废物做什么?”
许久没能畅快的大哭一场了,傅遥甚至都忘了她上回痛哭是什么时候。
营帐外,福安忽然听见帐内传来傅遥撕心裂肺的哭声,只怕是要出事,却不敢自作主张去搬救兵。
这厢正焦灼,却老远望见,救兵竟然自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