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傅遥所知,四皇子崔景澜的生母,曾是越国进献的和亲公主。û#20320;
听说当年,这位越国公主一入宫就封了贤妃,深的皇上**爱。
然而眼下,世上已经再也没有越国,也没有了来自越国的贤妃。
八年前,正是皇上下令挥兵北上,灭了越国。
而贤妃也是个刚烈女子,见母国被灭,心中愤恨,便自戕殉了国。
贤妃一死,是一了百了,却留下四皇子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是可怜。
皇上因为贤妃之死,迁怒了四皇子,这些年来一直都对四皇子颇为冷淡。
宫里的人,惯爱拜高踩低。
即便不用亲眼看见,也能猜到四皇子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过眼下,见四皇子神情从容,眉目舒朗,就知四皇子崔景澜应该是个心智坚毅之人。
似乎并未因为自己的处境,而自怨自艾萎靡不振。
“姑娘,那边的是敬王的嫡孙,他身边的那位是诚郡王的幼子……”冉芳一一介绍说。
纵观场上,聚集的都是眼下大夏国最尊贵的男子。
而在傅遥看来,这一众出色的青年中,最出挑的还是太子爷。
那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他的一颦一笑,都足以叫人为之惊艳。
一声锣响,场上众人都纷纷上马。
宁安公主与顺王妃也停止了攀谈,与傅遥一同目不转睛的望向赛场。
见众人已经都做好准备,蓄势待发。皇上便起身,来到一面偌大的铜锣前,拿起太监奉上的锣锤,亲自鸣响了第一场比赛的开赛之锣。
就在锣被敲响的一瞬,八匹快马几乎同时从彩虹狂奔出去。
尽管八人的反应都极快,马匹奔跑的速度也相当惊人。
但崔景沉却一马当先,犹如离弦之箭,一路领跑在前。
足足比跑在第二的温王快了两个马身。
而这份优势,也毫无悬念的保持到了最后。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崔景沉骑着追云,似乎毫不费力的就拔得了头筹。
傅遥望着崔景沉马上意气风发,却毫不骄狂的从容模样,自己的心却在为他燃烧,为他沸腾。
“唉,这年年的头彩都是太子爷的,看着都没新意了。”顺王妃说。
太子爷能拔得头筹,也在宁安公主的意料之中,尽管没有惊喜,却叫她很是欢喜。
“我瞧大皇弟的骑术,比从前也有所精进,没有跑个最末。”
顺王妃笑笑,“那是因为那几个年纪小的让着他呢。”
“成了,大皇弟能有如此表现已经够不错了,即便未拔得头筹,也是尽力了。你瞧,他正冲你挥手呢。”
顺王妃见状,嗔怪一句,“傻乎乎的,也不怕人家看了笑话。”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笑意,却比方才更深了几分。
太子在此次赛马大会的头一场比赛中拔得头筹,皇上自然要好好奖赏一番。
在当众夸奖了崔景沉一番之后,皇上便命人将西辽进贡的一副马鞍,赏给太子爷当彩头。
这厢气氛正好,却忽闻一旁的上官婕妤说:“陛下赏给太子爷的马鞍,虽是西辽进献的贡品,十分精致考究,却也不及太子爷今日所用的马鞍贵重。”
皇上闻言,目光便落到了崔景沉方才骑的马上。
众人也都跟着朝那边张望。
果然如上官婕妤所言,太子爷的马上,架了一副极其精美的纯金镶珠玉的马鞍。
马鞍因是纯金的质地,加上点缀有宝石累累,在日光下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光泽夺目。
这用珠玉宝石堆砌起来的光,无疑刺痛了皇上的眼。
谁人不知,皇上向来简素,不喜奢靡。
可太子爷竟胆敢当着皇上的面,使用这样奢华的马鞍。
众人都屏息凝气,等着皇上对太子大发雷霆。
而崔景沉这边,却故意装疯傻,笑呵呵的与上官婕妤说:“上官娘娘也觉得这副马鞍好看?这可是母后前几日才送给我的,我也很喜欢。”
事态的发展,在崔景沉这一句话后,便峰回路转。
这黄金马鞍竟然是李皇后送给太子的?
这与上官婕妤而言,简直是意外之喜。
上官婕妤本想借黄金马鞍,挑拨皇上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却没想到因此牵出了皇后,这实在是个巨大的收获。
可知她早就有心对付李皇后,只是一直苦于抓不到李皇后的把柄。
而上官婕妤之所以怨恨李皇后,并非是与李皇后之间有什么仇怨,而是因为李昭仪。
上官婕妤虽然从一入宫起就是盛**,但李昭仪为人跋扈,这些年,上官婕妤明里暗里吃过李昭仪不少亏。
就连她怀七皇子的时候,也险些被李昭仪害的小产。
上官婕妤早就恨李昭仪恨的牙痒痒,奈何李昭仪位分高于她,又有皇后这个堂姐撑腰。
她也就只能忍着,不敢正面与李昭仪相争。
但心里的怨恨却与日俱增。
尽管李皇后为人中庸谦和,并未有意欺辱轻贱于上官婕妤。
但上官婕妤只当李皇后与李昭仪姐妹情深,蛇鼠一窝,便一同恨上了李皇后。
眼下,见李皇后处境窘迫,上官婕妤心中自然无比痛快。
皇上这阵子本就为了一些事不待见李皇后。
一听太子所用的黄金马鞍为皇后所赠,心中更是恼了皇后。
不光因为李氏身为皇后,爱好奢靡,不与他这个皇上同心同德。
同时,皇上还疑心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