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佳木颇为急切的询问,崔景沉倒是沉着冷静。(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不授之以米,就判她输,是要生生叫她怄死?”
闻言,周佳木才渐渐回味过来。
忽然觉得有些时候,太子爷似乎比他还了解傅遥的脾气。
可他与傅遥是相识于幼时,而太子爷与傅遥才结识了不过两个月。
若论对傅遥的了解,他应该远在太子爷之上。
怎么会……
“你跟着傅姑娘一道去,另外再带上高氏兄弟。”崔景沉又交代常安,“记得,无论如何,天黑前必须回来。”
常安领命,立刻下去张罗。
周佳木也是干着急,不禁念叨说,“要不是有重任在身,这一趟我一定得陪阿遥走。”
崔景沉依旧神情从容,抬手取下剑架上的剑,“常安和高氏兄弟,可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有这三人保驾,她必定无恙。”
周佳木自然知道,常安和高氏兄弟是太子身边,武艺最高强的三人。
之所以有所抱怨,是怪太子爷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殿下不是不知道,阿遥的身子虽然已经大好,但依旧虚弱。这大冷的天,又是骑马又是上山,她一个姑娘家哪能吃的消。全赖殿下,非要定那个五日之约。”
听了这话,崔景沉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疑虑,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若连这点儿苦都受不住,那便是我错看她了。”说着,将手中的佩剑抛给周佳木,“别忘了,我给你揪出内奸的期限,也是五日。”
周佳木稳稳的接住崔景沉抛来的剑,口气笃定的讲,“殿下放心,五日之内,臣下一定给您个交代。”
……
傅遥在常安的护送下,一路穿过军营。
如今,大营上下几乎都在议论昨夜,北渊欲偷袭我军大营却反被围剿的事。
也是听了将士们的议论,傅遥才知道。
昨夜我军并非只是提高戒备,漫无目的的守株待兔才大获全胜。
而是故意放松边境的守备,诱敌逼近大营,才打了一场请君入瓮的大胜仗。
尽管将士们都议论说,这一切都是昭毅将军的部署。
但傅遥却认为,太子爷心思细巧,目光深远,这一计八成是太子爷的谋算。
否则昨夜,太子爷又哪来的远见,叫常安带剑来护她。
傅遥想,太子爷之所以要将这功劳拱手让给昭毅将军,一则,昭毅将军带领将士们冲锋在前,与敌寇奋勇厮杀,这份得胜的功劳,本就该是昭毅将军和将士们的。
二则,这偌大的一份军功,太子爷即便想要也要不起。
否则,回去京都以后,便真真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傅遥好奇,如今宫里和朝廷,究竟是个什么形势。
不但逼得当今太子爷故作庸懦无能,还纵得奸人狂妄,一路追杀,是咬定主意要取太子爷的性命才甘心。
傅遥只记得,太子爷的生母昭惠皇后出身不高,且早亡。
尽管昭惠皇后身为陛下的结发妻子,生前极受陛下爱重。
但人走茶凉,况且人已经走了快十年,加之皇上又另立新后。
太子虽为太子,却一无生母撑腰,二无势强的外祖家保驾护航。
被人轻视,地位飘摇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儿,傅遥只觉的心里闷闷的难受。
那个男人,明明坚毅的好像山巅最锋利坚硬的岩石,却就是叫人莫名的心疼。
“姑娘,咱们到了。”经常安提醒这一句,傅遥才回神,抬眼望去,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两人手中还各牵了两匹骏马。
“姑娘,这是高文和高武兄弟,是殿下的近身侍卫,今儿随咱们一道上山去。”
高文和高武兄弟与常安一样,看着年轻,却都是一副沉稳干练的样子。
有这样的人从旁协助,傅遥很是安心。
只是太子爷把身边的亲信都派来帮她,自个怎么办?
傅遥寻思着,原本打算叫高氏兄弟回去一个,可话都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三个人,除了太子爷的话,应该不会再听从任何人的吩咐,她也不例外。
如此,也就不必自讨没趣了。
傅遥仰头望望天,见眼下的风势虽然已比昨夜稍稍减弱了几分,但瞧天色,只怕稍晚些时候,会有一场大雪。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傅遥说。
得了这话,常安立刻上前,将其中一匹毛色乌黑的骏马牵到傅遥跟前。
“真是一匹好马。”傅遥忍不住称赞说。
常安闻言,也没多话,单膝往马前一跪,“眼前儿没准备踩脚的凳子,姑娘就踩着奴才上马吧。”
“不必。”傅遥赶忙上前将常安拉起,接着便抬脚踏上马镫,翻身就上了马。
动作之利落,哪像个柔弱的姑娘,只怕比一般的男子还要敏捷。
见此,就连如高氏兄弟这样的练家子,都赞许说,“姑娘好身手,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其实,自打被发遣至永安坊为奴,傅遥已经有五年多没骑过马了。
但身为将门之后,骑马这种技能,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是无需常常练习,就能手到擒来的事。
所以面对高氏兄弟的称赞,傅遥并不觉的得意,只是笑笑说,“我五岁的时候,爹爹就教我骑马了。”
闻言,高氏兄弟中的弟弟高武立刻冲傅遥抱拳一礼,“辅国公大都督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