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最近忙的紧,是不太得闲。û#20320;”傅遥盯着姚秋露说,“我听说,你这阵子整日整日的不在府上,一般都是一早出门,天不黑不回来。这府外真就这么好玩,勾的你都流连忘返了?”
姚秋露闻言,赶紧应道:“不瞒表妹,我成日在府上无所事事,也是闷的慌,便愿意出去走走。”
听了这话,傅遥便接着姚秋露的话茬说:“你到底也是我国公府的客人,客人这般烦闷,而我这当主人的竟然还恍然未觉,的确是太疏忽了。不成,我可得好好想个叫你不闷的法子。”
尽管傅遥态度和善,口气真诚,但姚秋露就是觉得,傅遥对她没安好心。
这厢,她正预备婉拒傅遥那个“叫你不闷的法子。”
傅遥却先她一步说:“读书写字最是能修身养性,也能助人明理,正好府上才请了师傅来,教芩儿念书识字。有你与芩儿作伴,一起跟着师傅做学问,芩儿必定高兴,你也必定会有所收获。”
一听说要她学念书识字,姚秋露就万分抗拒。
但她却不敢明着拒绝傅遥所谓的好意,只得说,读书识字与她而言,就跟上刑一样,她可学不来。
既然姚秋露都这么说了,傅遥也不好勉强她。
但她总不能由得姚秋露成日这样游手好闲,变着法的惹事生非。
于是,傅遥又与姚秋露说,既然她不喜欢做学问,那学些别的也好,琴棋书画都可以。
可姚秋露思来想去,对这些东西,也都提不起精神去学。
这厢,姚秋露正焦灼着,忽然见楚莘进屋回话,说是宫里的冉秋姑姑,奉宁安公主之命,来府上给傅遥送东西。
听说宁安公主是命冉秋,专程来送东西给她,傅遥自然得亲自去见见冉秋。
只是姚秋露这边,她还有好些话没嘱咐完。
不过比起那边的事,姚秋露这边的事也不算急。
于是傅遥就叫姚秋露先回去,自个则带着楚莘匆匆往正厅去了。
傅遥走的急,也就没留意姚秋露还没走。
姚秋露本来是打算要走的,但目光却被傅遥妆台上的首饰盒给吸引了去。
见屋里除了她以外,就再没别人。
姚秋露就大摇大摆的往妆台前一坐,翻开首饰盒,挨个的试戴起傅遥的首饰来。
一边试戴还一边抱怨,怪傅遥吝啬,有这么多好东西,也不送她几件。
在将傅遥的妆台翻遍以后,姚秋露又起身去到了傅遥的衣柜前,打量着衣柜中,那一身比一身好看,一件比一件名贵的裙衫,姚秋露也是眼红。
也不管这些衣裳她能不能穿进去,就往身上披。
一会儿妆台,一会儿衣柜,简直玩的不亦乐乎。
这厢,姚秋露刚将傅远与宁安公主大婚当日,傅遥要穿的吉服披上身,正赞叹这衣裳无懈可击的绣工时。
就见紫珠捧着两碟糕点进了屋。
一见紫珠,姚秋露明显一怔。而紫珠见屋里是这般情形,也是吓了一大跳。
“表姑娘,你怎么敢趁我们主子不在,随意乱碰我们主子的东西。你快把东西都原样放回去。”紫珠说着,赶忙将手上的茶点放下,就走上前去。
见紫珠一个小丫鬟,竟敢对她这个表姑娘如此不客气,姚秋露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姑娘还用不着你一个小贱婢来教训。”姚秋露说着,将披在身上的大红衣裳脱下,没好气的扔向紫珠,不偏不倚正蒙在了紫珠的脸上。
姚秋露见状,站在一旁大笑说:“瞧你这傻样,也能在我表妹身边当差?”
紫珠不言,只管将被姚秋露翻乱的衣裳,一件一件的重新叠好,放回原处。
被紫珠这般无视,姚秋露不禁有些恼火。
于是,便将胡乱簪在发上的发饰和手上腕上的首饰,一样一样的摘下来,再扔到脚边的地上。
“就你爱多管闲事,快捡呀。”姚秋露一脸奚落的瞅着紫珠,那神情那口气,简直恶毒至极。
“你欺负人!”紫珠也被姚秋露给气着了,小脸通红,眼圈也跟着有些泛红。
见紫珠如此,姚秋露就更来了精神。
想她先前被傅遥教训的难堪,她不敢与傅遥当面顶撞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怕区区一个伺候人的小丫头。
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她今日就是要好好拍打拍打傅遥养的这条狗。
“快捡啊,怎么不捡了?”姚秋露进而挑衅说。
紫珠是许婆婆一手**出来的人,尽管年纪小,却不是个冲动无知的人。
面对姚秋露的刻意刁难,紫珠心里虽然气愤,却不愿与姚秋露冲突。
便俯身蹲下,将姚秋露扔在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都重新捡了起来。
见紫珠竟然不急不恼,姚秋露胸中血气翻涌。
便把紫珠才拾起的东西,又尽数撒在了地上。
“表姑娘别再胡闹了,我们姑娘的首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倘若有丁点儿损坏,姑娘可担待不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嘲讽本姑娘,赔不起你们姑娘的这些好东西?”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紫珠赶忙解释说。
“分明就是。”
紫珠也算看明白了,这位表姑娘分明就是个故意找茬不讲理的。
既如此,她又何必与这种人白费口舌。
于是,紫珠也没再多话,便又埋头捡起了那些零落在地的首饰。
而这回,紫珠也长了心眼,没将捡起来的首饰放回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