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恼怒之下,李珺晏横冲直撞的驾马上前,一心只想将崔景沉打落马背,却始终都近不了崔景沉的身。
且他越是急躁,就越是扑空,明显已经处于颓势。
见此情形,曹叙和唐意立刻杀上前支援李珺晏。
场上四人打成一团,混战中,谁还理会那颗马球。
曹敏见崔景沉被围攻,立刻拍手叫好。
双拳难敌四手,傅遥只怕太子爷应付不来这样密集的攻击,赶紧与身旁的周佳木说,叫他立刻喊停比赛。
而周佳木与傅遥是一个意思,依眼下的情况,是该喊停比赛了。
不过他与傅遥担心的事,却正好相反,“阿遥你没看出来吗?自开场起,殿下一直都在压着打,倘若殿下真被他们三人激怒,动了真格的,那么他们三人必定都会吃亏无疑。”
听周佳木的意思,太子爷这是还没拿出真本事?
那到底什么程度,太子爷才算是全力以赴了。
傅遥正寻思着,场上忽然风云突变。
周佳木的嘴简直就跟开了光似的,混战中,唐意竟然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见状,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曹敏就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一个箭步飞扑上前,去救护唐意。
因为跑的实在太急,还没跑出去多远,人就摔了个大跟头。
可曹敏却片刻没有迟疑,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跑向唐意落马的地方。
瞧曹敏如此紧张唐意的样子,若说曹敏对唐意没动什么心思,恐怕也没人信。
见唐意落马,连同崔景沉在内,其他三人都立刻勒停马匹,下马查看。
傅遥和周佳木也迅速从场边赶了过去。
唐意这一下摔的不算重,一则他身体结实,有功夫底子护身,二则初春身上衣服还厚,也多少起到了些缓冲作用。
所以,没等曹敏上前扶他,唐意自己就站起来了。
只是有一边的手臂,在落马时被自个的球杆磕了一下,片刻工夫就肿胀的老高。
曹敏是真的关心唐意,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抓着唐意的手和胳膊就说:“快,快叫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无碍。”唐意一边说,一边将曹敏的手推开,“我还能继续打。”
“不行!”
一样的话,傅遥和曹敏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傅遥说:“你伤在右臂上,右手根本使不上劲儿,你要怎么拿球杆。”
“我可以用左手。”唐意说,固执的像头蛮牛。
“赵大哥,你的手臂伤成这样,真的不能再打了。”曹敏也忙劝道,眼中满是疼惜与担忧。
而唐意却不理,执意要再上马。
“本太子不和受伤的人打。”崔景沉盯着唐意,目光清冷而淡漠,“你已经输了。”
闻言,唐意自然心怀不甘,而这些愤怒与沮丧的情绪,都毫无遮掩的反映在了他的脸上。
崔景沉却没工夫老老实实的站在这儿,任由唐意瞪他,便吩咐道:“赶紧把赵惘扶下去疗伤。”
得了这话,曹敏赶紧上前,一把挽过唐意的手臂,“我扶赵大哥去那边屋里上药。”
话毕,由不得唐意再逞强,就半扶半拽的将人拉出了场外。
见唐意随曹敏走远,傅遥心中难免牵挂,也很自责。
唐意今日会受伤,傅遥自问难辞其咎。
若不是想要为她出头,唐意也不会有机会与太子爷交手。
但傅遥心里却并不怪太子爷。
太子爷如此,何尝不是在为她出头。
傅遥相信,倘若太子爷知道唐意是她的故人,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还打吗?”崔景沉问李珺晏和曹叙。
唐意的落马,无意叫李珺晏与曹叙怒火更盛,先前想打,这会儿就更得打了。
两人片刻都没犹豫,便各自转身上了马。
傅遥见状,趁众人都没注意之时,小声的与崔景沉提醒一句,“量力而行,一定小心。”
崔景沉闻言,却故意放声大笑,冲着傅遥说:“我若赢了,你可就是我的了。”
傅遥原本还有些挂心崔景沉的安危,眼下却只剩脸红了。
在缺了唐意这个有力的帮手以后,李珺晏和曹叙就更不是崔景沉的对手了。
尽管是以一敌二,但崔景沉利用灵活的优势,疾如烈风,迅如闪电,毫不费力的又连进了两球。
傅遥从前只知道崔景沉身手了得,却不知崔景沉竟然这般深藏不露。
在不多时,场上便出了结果,崔景沉毫无意外的赢了。
李珺晏与曹叙虽然都没受伤,却输的有些难堪。
李珺晏是被崔景沉打落了球杆,而曹叙是直接被崔景沉打断了球杆。
在分出胜负以后,崔景沉立刻下马,直直的朝傅遥走来。
他望着傅遥,目光闪耀,“你是我的了。”
傅遥笑望着崔景沉,可知不需要任何争抢,她的心也早就是他的了。
“殿下,臣子恳求再与您比试一场。”曹叙上前,颇为急切的与崔景沉道。
崔景沉斜睨了他一眼,“比赛都是愿赌服输,怎么,你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曹叙闻言,赶紧应了声,“不敢”,而后一脸歉疚的望向傅遥,“傅姑娘,是曹某无用,对不住你。”
“曹公子言重了,太子爷只是与咱们开个玩笑罢了。”傅遥说。
而听了傅遥的话,崔景沉就不干了,用“君无戏言”四个字来表达,这个比赛是认真的。
既然太子爷都这么说了,傅遥只能选择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