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踮起脚尖,飞快的在崔景沉脸颊上亲了一口。
“欠你的,如今还了。”傅遥说,明明心里慌乱的很,却偏要佯装镇定。
“还不够。”崔景沉望着傅遥,邪魅一笑,“我还得收些利息。”说着,便捧起傅遥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傅遥记得,崔景沉亲她脸颊的那天说过,她的脸很甜。
如同甘草一样。
她又不是糖,脸怎么会是甜的,傅遥只当崔景沉是在哄她。
但此刻,傅遥才知道,崔景沉没有骗她。
崔景沉也好甜,甜的叫人迷醉。
傅遥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人也有些恍恍惚惚。
以至于她撑伞的手险些脱力,还好崔景沉及时出手扶了一把。
而这个吻远未结束。
利息他还没收够,一辈子都不够。
……
傅遥也说不清,她究竟是怎么回的府。
若非要用个词儿来形容,“落荒而逃”比较贴切。
在静下心来,反复琢磨过方才的事以后,傅遥只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一开始,明明是她先亲了太子爷,谁知后来……
不行,若有下回,她绝对不能再表现的那么慌张。
要镇定,要从容。
只是这种疯狂的事,哪能再有下回。
就在刚才,太子爷竟然在国公府的大门前对她那样。
虽然是雨天,有伞遮着。
可事无绝对,一旦被人瞧见传出去,她和太子爷又将成为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的闺誉就不能要了。
不过那种东西,不要也罢,左右她已经与太子爷定亲了。
可就算是准夫妻之间,公然那样……也不行吧!
对,以后见面,她还是要劝太子爷克制一些。
傅遥也是好奇,太子爷从前明明最不喜欢甜,如今却为何变的嗜甜如命。
她的脸和嘴巴有那么甜吗?
不行,下回再见太子爷时,她得随身带一包甘草。
一旦太子爷犯了嗜甜的瘾,她就塞一片甘草到太子爷嘴里。
如此,太子爷就不会对她那样了。
不过,她还有点儿喜欢太子爷对她……疯了!傅遥觉得她八成是魔障了。
否则,心里怎么会冒出这种念头。
这厢,傅遥正倚在榻上胡思乱想,就听紫珠来报,说是宁安公主来了。
傅遥闻言,这才回神,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全怪她回来以后,光顾在这儿坐着发愣,竟然忘了顾宁安公主那边。
赶着傅遥往外走,宁安公主就进了屋。
没等站定,宁安公主就急着问:“听说妹妹回来了,我便赶着过来看看。今日入宫,继后没为难你吧?”
“劳嫂子挂念,继后今日不但没为难我,还处处以礼相待。”
宁安公主明显松了口气,“这就好。”
“雨天路滑,水汽又重,还劳烦嫂子特意过来跑一趟。快,里屋暖和,嫂子快随我进去坐。”
宁安公主点头,便与傅遥一同进了里屋。
入座以后,宁安公主原本打算详细问问,今日傅遥在凤仪宫的事,却见傅遥的神情略微有些古怪,脸也有些莫名的发红。
宁安公主只怕傅遥是染了风寒,赶忙关怀一句。
宁安公主不问还好,越问傅遥的脸色越红。
她这哪是染了风寒,分明是中毒,中了太子爷的毒。
“还有妹妹的嘴,怎么也有些红肿,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她的嘴肿了?
傅遥赶紧抬手捂住嘴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有…有吗?”
宁安公主越看越觉得傅遥不对劲儿,忙劝道:“妹妹也算半个郎中,应该明白身有病痛,就该及时医治,可不能讳疾忌医。我瞧妹妹似乎是真病了,得赶紧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瞧。”
“不必。”傅遥慌忙摆手,“嫂子,我没事儿,真的。”
“回公主,我们姑娘的确不是病了。”一旁的楚莘忍不住发了话,“今儿是太子爷送我们姑娘回来的。”
一听这话,宁安公主心里就了然了。
她意味深长的望着傅遥笑了笑,便没再追问下去。
“今日妹妹入宫,你哥那边一只都记挂着,一晌午差人回来问了好几回,问妹妹有没有平安归来。眼下见妹妹安然无恙,我可得快些找人给你哥报平安去。”
闻言,傅遥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劳哥哥和嫂子费心了。”
“妹妹再与我说这样生分的话,嫂子可要生气了。”
“好,我都听嫂子的,往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还不成。”
宁安公主与傅遥笑笑,又问起了正事,“今日在凤仪宫,继后可与妹妹说了什么?”
傅遥点头,便将继后那句“同心同德”和之后李昭仪来拆台的事,事无巨细,都与宁安公主讲了一遍。
而在听完傅遥的讲述以后,宁安公主说了一句,几乎与太子爷听完此事后,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后宫之中,必会波澜再起。只盼不要殃及池鱼,闹出什么大变故才好。”宁安公主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声,“父皇那边,只怕又要为些女人家的事心烦了。”
“嫂子,您宽心。”傅遥劝慰说。
“罢了,后宫的事已与我无关,无论后宫出了多大的乱子,只要不牵连到沉弟和咱们国公府,就随的他们去。”
傅遥闻言,心中却隐约有些惶惶。
她只怕有些事,他们越是想要置身事外,结果就越会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