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出,王夫人和刘夫人都是温良贤淑的女子。我义妹初来乍到,还需两位夫人多加照应。尤其是眼下,我义妹有了身孕,更需两位夫人格外关照。倘若我义妹腹中的孩子,有丁点儿闪失,不光温王殿下要伤心,国公府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恐怕连宫里头也会派人过来问问,究竟是谁要与皇孙为难。”傅遥说,口气温和中又带着些许凌厉。
她这是在警告王氏和刘氏,别想害苏芩和苏芩腹中的孩子。
同样的,也是想借这两人之口警告温王妃。
倘若她要害苏芩,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
王氏和刘氏胆子小,傅遥还没说什么重话,两人就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眼见是被傅遥给吓住了。
而傅遥就是要她们怕。
只有怕,这两个人才不会轻易在谁的怂恿下,做出伤害苏芩的事。
眼见该打探的事都打探完了,王氏和刘氏就起身匆匆告辞了。
傅遥看的出,王、刘两位侍妾,都是没什么心眼的人。
一心一意只听温王妃这个主子的吩咐。
能将这两个人驯的如此服帖,温王妃此人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傅遥思量着,不禁问苏芩,“你是不是觉得这阵子在温王府的日子,过的很是舒心惬意。”
苏芩点头,应了声“是”。
“芩儿,不是姐姐给你泼冷水,你舒心惬意的日子,只怕要暂时告一段落了。过了今日,温王妃的月子就算坐完了,这温王府上的大小事宜,又要重新被她握在手心里。若你嫁进温王府是一场仗,那么你的征程才刚刚开始。我不是要你去与温王妃做对,正相反,我要提醒你,不许你恃宠而骄,有僭越温王妃之举。最后,战场上不要自负轻敌,提防对手耍阴招。”
苏芩是个通透又伶俐的人,傅遥的话句句为她着想,她自然明白。
“芩儿谢姐姐提点。”
“我也只是给你个忠告而已。”傅遥望着苏芩说,“你如今已经是温王府的人了。有关你的事,便都是温王府的家事,即便你日后真受了什么委屈,我一个外人也没资格掺合人家的家务事,所以你一定要好自为之,珍重自己。”
“是。”苏芩应道,“姐姐,我眼下只想平平安安的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至于其他的事,我暂时都不去想。”
“你能这样想也不错,但最起码的防人之心不能没有。日后只要是外头送进来的东西,无论是吃食还是用的东西,你都要交给银杏和白芍查过才能碰,知道吗?”
“妹妹明白,一定会小心的。”
想着宁安公主还巴巴的在温王妃那儿等她过去会合,傅遥也不方便在苏芩这儿久留。
于是在与苏芩道了一句保重之后,便要起身告辞了。
苏芩见状,赶忙上前拉住傅遥,“今日一别,不知来日何时再能见到姐姐。”
傅遥答,“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说完,与苏芩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去。
莲心立马跟出去相送。
“拿着这个。”刚走到西跨院门口,傅遥就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银子,递到莲心手上,“把这个交给你主子,告诉她,该打点的地方别舍不得。”
莲心赶紧应了声是,目送傅遥走远。
……
傅遥一从西跨院出来,就随引路丫鬟往正院走去。
还没等进屋,傅遥就听屋内传出顺王妃说话的声音。
听闻此声,傅遥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可喜的是,顺王妃此人健谈,只要有顺王妃在,就不必怕有冷场。
但忧的是,顺王妃就是太健谈了,有时候说话会有些口无遮拦,得罪了人,自个却恍若未觉。
所以顺王妃这个人,还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傅遥一进屋,还没等她亲嫂子宁安公主招呼,顺王妃就颇为热情的与傅遥招手,“傅妹妹快过来。”
傅遥上前,分别与顺王妃和靠坐在床榻上的温王妃请了安。
顺王妃不必说,亦如往昔,光彩照人。
而温王妃的脸色却不大好。
这个脸色不仅是指温王妃蜡黄的肤色,还有她的神情。
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没等温王妃叫傅遥平身,顺王妃就叫傅遥不必拘礼,“妹妹来之前,我们正说两个孩子的长相呢,妹妹快过来看看,这两个孩子长的像谁?”
傅遥闻言,赶忙往前挪了两步。
襁褓中的两个孩子好小,比傅遥想像中的还要小。
傅遥记得当年在永安坊,小宝,也就是冷坊长的幼子冷业出生的时候,就有八斤多。
而眼前这两个孩子,如今都已经满月,似乎也才八斤的样子。
不过两个孩子个头虽小,但精气神儿却不错,很是红润健康。
试想,这样两个既早产,又是双生的孩子。倘若不是生在皇家,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恐怕早就夭折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傅遥觉得这两位小千金,一定会有很光明的未来。
“妹妹可看清楚了?”顺王妃又急不可耐的问了一句。
说老实话,傅遥还真看不出这两个孩子到底长得像谁。
毕竟孩子还太小,小到完全没有长开。
若谁说这两个孩子长的真像她们爹娘,必定是在昧着良心说话。
而正当傅遥犹豫着,要不要当这种人时,顺王妃又立马接茬说:“依我看,这两个孩子谁都不像。二皇弟的眉眼长得出色,二弟妹的下巴和额头长得也很好,可惜这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