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上房顶,我不服别人,就服姐姐。”佳榕说。
傅遥汗颜,身为义姐,她竟然是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才收复了义妹的心。
看来以后,她还是要收敛些言行。
莫要日后论起来,大家都觉得是她把佳榕给带野了。
这厢,傅遥正预备婉拒佳榕叫她做示范的提议,就听芸熙说:“听佳榕妹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屋顶上看看。”
身为姐姐,不就是要疼惜妹妹,惯着妹妹,尽量叫妹妹觉得高兴吗。
既然芸熙想上房顶看看,那她就帮芸熙上房顶看看。
只是,她们这样随意攀爬侯府的房顶真的好吗?
不管了,人生得意须尽欢。
日后,等她入了宫,再想这样与芸熙和佳榕胡闹,可就没机会了。
于是,傅遥一不作二不休,就带着芸熙和佳榕爬上了房顶。
今日天朗气清,漫天的云彩,将太阳遮的严严实实,就算在屋顶上,也丁点儿不觉得晒。
像这样好的天气,不爬到房顶上来坐坐,还真是有些可惜。
傅遥庆幸,她之前没有扼杀了佳榕想爬房顶的念头。
姐妹三人并排坐在屋顶上说说笑笑,气氛似乎比往日都要融洽热烈。
这厢,三人刚说到再过一阵子,庄子上的桃该熟了,到时候三个人一定要作伴去庄子上摘。
就见佳榕忽然瞪圆了眼,指着远处说,“快看,我哥回来了。我哥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行,我得赶紧躲起来,若叫我哥逮到我又爬上房顶,还带着姐姐和妹妹一起,我哥非骂我。”
“周大哥还会骂人?”芸熙一脸讶然。
傅遥笑笑,“你听佳榕胡说,至多唠叨她两句罢了。”
佳榕虽然面上不惧佳木,其实心里还是颇为敬重佳木这个兄长的。
唯恐被佳木揪住小辫子唠叨,慌忙就要从房顶上下去。
傅遥只怕佳榕忙乱中会滑脚,急忙拉着不叫佳榕乱动。
佳榕心想,有傅遥护着,他哥应该也不会太为难她,便挽紧了傅遥的手臂,往傅遥身后躲了躲。
佳木一进院,见楚莘、小月和春杏都站在院子里。
他刚想开口问,大热的天,她们仨不进屋,傻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就意识到仿佛有哪里不对。
于是,没经旁人提醒,周佳木就抬头望向了屋顶。
这一瞧不要紧,人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这姐妹三个一个不少,都在房顶上呢。
“哥,你回来了。”佳榕率先开了口。
周佳木气的不行,扬手指着佳榕,半天没说出话来。
在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将手放下了。
接着就冲傅遥说:“佳榕就是个活猴儿我不理她,你呢,大病未愈就敢爬房顶。你若是有个好歹,叫我怎么跟太子爷和府上交代?”
“是我的不是,不该得意忘形,寿星公就别生气了。”傅遥知道佳木是好意,是真为她担心,赶紧服了软。
“我哪有怪你的意思。”佳木说着,又望向佳榕,“小丫头你给我等着,自个疯魔不够,还要带上别人。好人都叫你带坏了。”
佳榕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服气。
“哥就知道说我,怎么就不说你自己偷偷爬上房顶玩,踩碎了一屋顶的瓦,被爹痛罚的事。”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佳木反驳说。
“我眼下尚未及笄,也小着呢,哥怎么就不能让着我点儿。”
一听这话,傅遥和芸熙乐了,佳木也没忍住笑了。
“可惜太子爷没跟我一块儿过来,真该叫太子爷亲眼来看看你们姐妹三个,在屋顶上排排坐的场面。”佳木叹道。
“那可不成,若叫太子爷看见,我可真要挨骂了。”傅遥说,心中暗自庆幸,索性是没叫太子爷看见。
“那还不赶紧下来,难不成真要坐在房顶等太子爷过来?”周佳木问。
“就下来了。”佳榕应了一声,先与傅遥帮着不太会爬梯子的芸熙下去了。
眼见三个姑娘都安然无恙的从房顶上爬了下来,周佳木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命小月打水来给三个姑娘洗洗手。
佳榕唯恐被佳木借机数落,又知道他哥拿傅遥最没办法。
在净过手后,连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说要去前头迎客,便拉着芸熙跑了。
傅遥也怕事后佳木再念叨佳榕,只管把责任都往自个身上揽。
“你是什么脾气,佳榕又是什么性情我还不知道?你就不必替她说话了。”
“那你的气可消了?”傅遥问。
“我何时生过你的气,至于佳榕,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舍得。可就是因为总舍不得,才把她惯成眼下这幅样子。我但凡能对她再严厉些……”
“佳榕挺好的。”傅遥说,“寿星公,今儿可是您老人家的好日子,您可得高兴点儿。”
“方才都快被你们三个吓死了,还高兴呢。阿遥,你在我心里,可一直都是最有分寸的姑娘,你大病未愈,怎么就敢这么胡闹。”
“我不是都说我错了,你若是再唠叨,生辰贺礼可就没了。”
一听生辰贺礼,佳木更来了精神,“你给我准备生辰贺礼了?是什么?”
傅遥闻言,也不卖关子,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贺礼,从随身的荷包里掏了出来。
“这是一枚平安扣。”傅遥说,“这枚平安扣并不是花银子买来的,而是我哥用军功换来的。这原本只是一块青玉的原石,是我请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