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笑一笑,半晌才说:当然不够了,不过,可以另外租一间房放不说法行了。
周芳暗暗道:我怎么真是笨蛋,穷人的思维方式,怎么没想到再租一间房子不就可以了这么简单的事?
胡姐呢?周芳小声地问。
去看医生了。”
“看医生,病了吗?”
“没有,她每次外出一定要先看医生的,由医生决定她能不能远行。
“要是医生不允许呢?”
红玉又笑,“也是一样要出去的,她的性格呀,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那还看医生干什么?”
红玉一怔,“嗯,这是个好问题,不如等一会儿,她回来了,你问她?”说完,笑了。
周芳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这位胡老太太有自己的逻辑,像她们这些人是无法想像的,不如服从就是了,反正是给人家打工的。突然,她心里想问红玉的工钱,可是又觉得这是个不礼貌的问题,也就没问。
周芳问:“红玉姐,在船上我和你住一间房子吗?”
红玉答:不,你与胡姐住一组套房,我睡另一间房,她晚上需人服侍的,小周呀,你要有心理准备哟,服侍她会很辛苦的。
周芳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三个月一百三十万,一个月四十多万的工钱买来的佣人,当然不会轻闲的。
周芳拿起一个箱子正要放在别的箱子上面,红玉一把拦住她,小心地特别放好,小声地说:“这个是放香水的,打碎了可不得了。”
“香水?香水也要一箱子?”
红玉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指了指旁边的几叠相架子说:“你整理那些吧。”
周芳一看这足有三四十个相架子,不觉骇笑,“难道出去旅行还得带上这么多相架子?
拿起一个相架子看了看,这是一张胡老太太年轻时的单人照,长挑,优雅,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质。
总之是个大美女,怪不得找到这么有钱的男人,不凡。
红玉在一旁一边收拾一边说:“唉,她每天都要乘一次船,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她也是,不知为了什么,在家舒舒服服呆着有多好。红玉喃咕着。
另一张照片是在大舞会上拍摄的照片,年轻的胡老太太旁边坐着一个老人,两人的状态很亲密的样子。
是她爸爸吗?周芳小声地问。
红玉一惊,对她嘘了一下,不是,这就是胡先生。
周芳默默地点头,原来也是老少配,又问:“为什么不见胡先生呢?”
红玉看了她一眼,“要是活到现在早一百几十岁了。”
周芳马上醒悟,现在胡老太太都七八十岁了,要是胡先生还活着当然是一百几十岁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到这里来脑子像不会工作了似的迟钝。
于是两人继续埋头工作,行李箱一只接一只整理好,再检查一遍然后小心地关上,红玉唤两个男人把箱子小心地抬下楼去。
红玉转身对周芳说:她大概会叫你拿着首饰箱,这可是最要紧的,丢了一件你也……。
周芳有些害怕,那里边的宝物她是见识过的,真的哪怕是丢了一件自己也赔不起,这种重要的工作怎么能由自己这种新人来做呢?
她有些为难,刚要说话,红玉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胡姐的意见是不容改变的。
还好,等胡姐回来时,让她拿着的是药箱,而不是百宝箱,这让周芳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过,拿药箱的工作也不容易,看护拿出里面的各种药瓶 一瓶一瓶地跟周芳讲是治什么的,有什么用处,周芳怕自己记错了,要拿个本子记,看护说:“不要记,用脑子记,胡姐不喜欢别人在本子上记这种东西。”
周芳只得做罢,不过三十几个瓶子要全记清,实在是难,看护好心地又一瓶一瓶地跟她又说了一遍,她这才记个七七八八的大概。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