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屋 自从汉王府招纳贤良的消息一大早就被散布在城中之后.洪流一般的人潮向着汉王府的方向涌去了.不过其中绝大部分人都只是想看热闹.另外如果可能的话.领上一小袋的白米还是会很高兴的.
当然.人群中有两个看起來很是匆忙的家伙.一个身形消瘦的家伙嘴边还有泛着光亮的油渍.而他的同伴也好不到哪去.青色的胡茬子上也布满了大肉包子的碎肉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由于真的心急火燎.还是两人的确沒有注意到各自的形象问題.挥舞着沾满油渍的双手在人群内來回挤动.但是移动的速度却不敢让人恭维.
不过两人的举动却引來了周围不少人嫌恶的眼神.虽然说读书人还是很受尊敬的.但是在周围的人眼中.他们两个却完全不像是有礼貌的读书人.甚至连落魄的穷酸书生都算不上.又有哪个穷酸书生是浑身酒气.满嘴流油.更不用说还蛮不讲理的在人群中來回推搡了.
虽然很多人对这种现象表示不满.但是大多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特别是距离几米远就能闻到两人身上的酒气.哪还有人愿意管这等闲事.
“慢点吧.大伙都看着咱俩呢.”胡茬子的青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紧紧的跟着同伴的脚步.唯恐会被对方甩开距离一般.
“去迟了就沒你我的饭碗了.还等什么呢.”原本一身傲气的消瘦青年回头瞥了一眼同伴.目光有些不屑.随即停下脚步.等着同伴跟上之后.向前一探脑地.低声提醒道:“你我有多少斤两.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要是再去的迟了.恐怕连差事都别想了.”
“呃..”胡茬子青年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眨眨眼.伸手摸摸自己的胡茬子.发现竟然还有几粒碎肉渣子.无奈的看了看油腻的手指.略微迟疑一下.还是放在嘴里舔了舔.重重的一点头.满怀信心的再次迈起了步子.不管不顾的将沾着油渍和口水的魔爪伸向了周围的百姓.
“嘿.你这是干什么.”一名挡在身前的青衫男子突然感到被人推了一把.回头一看.目光不经意的便瞥到了自己的袖子.不禁赶忙向一旁撤了两步.眉头微皱.一脸厌恶的看着胡茬子青年的背影.沉声咒骂道:“真是恶心.原來是个斯文败类.”
挨骂的胡茬子青年肯定是听到了这句话.不过依旧面色不改的继续往前挤.因为短短数米的路程.他已经被不下于十个人骂过了.而且类似的话就不少于五个人说过.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根本不在意.只想着如何尽快冲出人群.赶去见一下汉王府的负责人.
自从人群开始增多以后.吕邵德便亲自带着十多个红枫的兄弟守在了临时的营帐附近.一來可以随时保护营帐内的几位重要官员.二來也可以在现场维持指挥一下秩序.
很快.吕邵德就发现了人群中出现的拥挤.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在这里看了近半个时辰.还着实沒有看到过这么不守规矩的人.
“去那边看一下.如果是來捣乱的.扔到一边去.交给衙门的人.”吕邵德稍一沉吟.便冲着身边的一名手下甩了甩头.沉声吩咐一声.随即又摇摇头.低声补充道:“如果是贫民.态度好一点.带他到一边领些白米.再给点银钱好生打发走就是了.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公主知道了会生气.”
“明白.”被吕邵德点到名字的那人微微点头.抱拳行了一礼之后.便冲着正在人群中插队拥挤的两个落魄青年走了过去.手中握着一根粗壮的木棍.冲着前面的人群喊道:“诸位.诸位.让一让.让一让.我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看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可对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來说却出奇的有用.城管红枫的名号在汉中府可不是白叫的.最明显的装束就是肩膀上的五角枫徽章.身后的猩红色披风.以及手中握着的只有半米不到的粗壮木棍.
在汉中府内.城管红枫的权利可谓是大到通天了.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地痞流氓.见了城管红枫沒一个敢直着腰板耍横的.不止是因为这些人有各自高强的身手武力做依仗.更是有汉王府做靠山.在整个汉中府作为一个独立的执法部门.不仅会对触犯法律的人做出处罚.而且就连道德有问題的人也不会放过.
比如眼前的两个落魄青年.在原本有秩序的人群中來回推挤.这就是破坏了公共秩序.普通百姓最多只能对其进行指责.而衙门的差役也无法因此将其逮捕.可如果遇到了城管红枫就不一样了.一般來说.城管红枫都会使用劝说教育的方法.当然.这是对于一些沒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良民的办法.如果是对于一些执迷不悟的地痞流氓.那城管红枫的人就不会再客气了.一定会让对方深入性的了解一下何为暴力执法.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挤什么挤.沒有看到旁边的老人家吗.”上前的城管红枫人员抬起手臂.用木头棍子指着依旧旁若无人的在人群中放肆推挤的两个落魄青年.厉声质问.
“就是.你看都把老人家挤的快摔倒了.”旁边一名看起來像是一个斯文人的中年男子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于与那两个落魄青年同为知识分子一般.不满的奚落了一句:“就这德行.还装什么书生啊.斯文败类.读书人的脸面.都被你俩给丢完了.”
消瘦青年闻言立刻大怒.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是一个读书人.起码他认为自己还读过一些圣贤书.怎么能什么人都看不起自己呢.但是或许是由于昨晚的酒精还沒有完全消化的缘故.反驳起來也顾不上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了.立马梗着脖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