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屋 “什么王洪造反了”雅州城内陈敬瑄的府邸陈敬瑄有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來的噩耗盯着面前俯首在地的一名将军打扮的人身子晃了晃在一旁亲兵眼疾手快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身形
地上那人随身的兵器丢在一旁上面已经多出了不少豁口就连身上的战甲也多被泥土和鲜血遮住刚刚从城头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这才向刚刚回府不久的陈敬瑄汇报了城上的消息
“大人快想办法吧雅州保不住了”地上的将军泣声哀求着躯体的抖动导致肋下的伤口还在不时的往外冒着鲜血看來这一路也遇到不少凶险
陈敬瑄逐渐平复着汹涌的新潮回味着对方刚才的汇报很明显的是王将军早有图谋而陈敬瑄此时也完全相信北门的千斤闸就是王洪王将军做的手脚至于为何不将其余城门的千斤闸也破坏那就是对方早有预料担心自己起了疑心而临时生变
“好一个王洪啊好一个王洪啊哈哈”陈敬瑄气极反笑仰天长啸一声顿时感到胸口一阵怒气上涌眼前一黑双眼猛然一翻仰头向后倒了下去
“大人”地上的将军和周围的亲兵顿时围了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热茶的好不容易才将突然昏厥的陈敬瑄抢救过來
感受着不停扶在胸前的一双手陈敬瑄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他最爱的苏氏满脸的苍白病态但是双眸却充满了关切之意:“老爷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是苏氏许久以來都最想说的一句但是却从來沒有开过口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在今天不知为何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走往哪走”靠在椅子上的陈敬瑄惨然一笑感觉到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便一手撑在扶手一手紧紧的握住苏氏一时间眼眶中竟然有些晶莹的泪花只是始终都沒有涌出:“天下之大已无我陈某容身之处往哪走”
“老爷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找一个山野之地去隐居我们不争了不抢了我们远离这里到一个沒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苏氏也是满脸的悲痛倒不是因为眼下的危险而是她实在不想看到眼前的男人突然变的这么苍老突然变的这么颓然
“大人我们还有嘉州还有数万将士我们不一定会输”刚才那名将军上前一步冲着陈敬瑄重重抱拳沉声喝道:“大人尽管做决定末将一定亲自护送大人出城”
“大人虽然王洪狗贼造反了可是不代表我军将士都造反只要大人振作起來一定还有不少将士追随只要我们能够安全抵达嘉州我们还能够再次抵御枫家军”一名亲兵也上前劝说不管如何他们最不想的就是坐以待毙
可真实的情况哪像他们说的这么简单陈敬瑄自己心中非常清楚恐怕此时就算自己振作精神登高一呼能够凑齐一万将士恐怕都要烧高香了城中的士气到底有多低陈敬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就连麾下的许多将领都早已有了不战而降之心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士卒了
但不管怎样缓过神來的陈敬瑄知道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坐着等死自己犯的罪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而是诛族的叛国罪一想到关键陈敬瑄也不知哪來了一股力气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冲着堂内的几人沉声命令道:“收拾一下我们从南门撤出另外派人向各部将军传令在南门集合所有兵马放弃雅州”
“老爷”听完以后苏氏就是面色一急因为她完全听的出陈敬瑄还不想放弃还想继续挣扎更像将自己的老命拼上不过话刚出口就看到了陈敬瑄坚毅的目光苏氏知道就算自己再劝什么都沒用了只好闭上嘴巴缓缓点头转身离开去收拾东西了
府邸的亲兵侍卫基本都是陈敬瑄一手培养起來的心腹虽然眼下的情况十分紧急不过并沒有人临阵倒戈甚至是都沒有人脸上浮现出恐惧之色得到命令之后各个都在安静的收拾自己的行装安抚自己的战马分成数个小队分别把守在了府邸内外以防附近或者内部再出现什么乱子
而跟着陈敬瑄回府的几名心腹将领此时也各自领命拿着陈敬瑄的手令或者信物去向各部将军传令去往南门和西门传令的将领倒还沒发现什么哄乱而遭到进攻的东城和北城则是已经开始乱成一团了特别是北城越是接近城墙越能看到大规模的哄乱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乱兵而众人的目标也非常一致那就是眼中能够看到的值钱东西
街边的店铺早就被砸了个稀烂不停的有乱兵进进出出进去的时候是拎着兵器满脸的着急而出來的时候则是将手中的兵器换成了大包小裹的“战利品”同时脸上的神情也换成了兴奋和激动
这些被困在城中多半年的叛军早就快被憋疯了虽然平时有吃有喝可着实是不够富裕刚才北门附近突然爆发的一场厮杀彻底的将众人惊醒紧随其后北城上的厮杀声猛然间变大虽然沒有看到枫家军的影子但是却不时的有自家兄弟从城头落下摔死在城内的青石大道上
经过短时间的错愕之后成片成片的叛军开始在一瞬间暴乱起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眼前的一切可以推想出城门已经落入了‘敌人’手中而城头也已经有了不少的‘敌人’此时如果还想着上城补救那自己恐怕就从守城的一方变为攻城者了
对于攻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沒有兴趣哪怕是那么一丝丝的兴趣都沒有特别是如今的将令已经不能及时传达失去了指挥和控制的叛军立刻摇身一变成为了一股股的叛军成群结伴的开始向着四周逃窜
同时也履行起了身为乱兵的义务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