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挤挤拥拥地出现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小东西。数量非常之多。
“老鼠!”
题仙茅怪叫:“真的是老鼠,好多老鼠!我去!”
陆晨都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那些绝对不是一般的老鼠!
它们没有尾巴,而且全部都是人立而起的,前肢细而较短,后肢粗而较长,犹如人类的手足。它们的肚腹光滑无毛,拥有者跟人类一样的胸膛与肚脐。最有意思的是,有些鼠怪一看就知道是母的,摇晃着两只包子状的东西。
这些倒不怎么让题仙茅感到害怕,单单这些——倒有些像人类的未来宠物。最恐怖的是这些鼠怪的脑袋,全部都是血淋淋的,有的从中裂开了一条缝,有的直接就开裂成两半,分别垂挂在两边。
它们狞厉地盯着远道而来的两个人,显然是毫不欢迎的。
看来,刚才发出古怪声响的就是它们,奔跑着聚集在前路,为的就是拦住那两位不速之客。
“这些老鼠……靠,是怎么变出来的?”
题仙茅一边牙齿打颤,一便嘀嘀咕咕地问。
陆晨呵呵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这果然是鼠怪搞的鬼!
很有可能,那个化名为东庶的鼠二,并没有死!
他淡淡地说:“不管是怎么变出来的,仙茅,好歹你也是咱们牛头国王宫的护卫,难道你连老鼠都怕吗?不敢去跟他们斗?”
这么一个激将法,题仙茅顿时不服了。
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不就是外形可怕一些的老鼠嘛!
他咬咬牙:“谁说我怕?我敢跟他们斗!看我的!”
说着,题仙茅右手一翻,居然就闪出一道紫线,另一端还系着一根锋利的铁钩。这就是他的武器了,叫做垂天抓。
这玩意儿看起来有些小巧,但也是利器来的,还是王宫出品的利器。
利器在手,题仙茅原本有些急促的气息很快就稳定下来,神色也显出一种狞厉。他抓住紫线,轻轻甩动。刹那间,那铁钩绕着他的手飞旋起来。
它幻化出无数的爪影,不断地爆出一团团凌厉的光影。
挥舞着垂天抓,题仙茅咬牙朝那些怪老鼠逼了过去。
“啊呀呀,给我让开,不然把你们都变成死老鼠!”
他大喊着,又可以吓唬老鼠,又可以给自己壮胆。
哪知道,那些老鼠竟然不让路,一点都不害怕。
只是退缩了一点点,仿佛是为了对抗——又集体裂开了嘴。它们的牙齿竟都有寸余长,尖利地好像拿块石头往上面砸都会被刺裂——全龇了出来,沾着浓稠的血液。它们还在不断地磨着牙,几千只几万只这么磨啊磨的,发出的声音叫人听了血液都凝固了,浑身都好像出了毛病。
在一片血色中,它们的眼睛发出了绿幽幽的光芒。一眼望去,只见路那头有无数绿光在颤颤地摇晃,恐怖得紧。
忽然,地面莫名的震动了一下。
题仙茅和陆晨微微一惊。
那一震就如同指令一般,让那些诡异可怖的老鼠朝题仙茅与陆晨扑了过来。
它们像人类一样地迈动着后肢,前肢向前伸着——题仙茅才看见,它们的爪子非常锋利,很容易就能给人造成开膛破肚的血腥后果
题仙茅先出了手。他的手腕一扭一放,那团光影蓦地就凌厉地迎向那些老鼠。紫线越放越长,爪钩炫出的光影也像滚雪球那样越旋越大,隐隐带着破空的呼啸。看上去很强大、很可怕。
刹那间,垂天抓已窜入鼠群。
刹那间,便听见那些小鼠怪发出痛极了的刺耳的叫唤,鼠群顿时大乱。那垂天抓竟如机关枪般不断地喷出出麦芒般的光点,朝四处飞射。
那光点犹如一把把小型飞镖,挟带着惊人——或者说是惊鼠——的力量,竟能犀利地一连射穿几只鼠怪的躯体。
被射杀的鼠怪一时半会死不去,又难受得要命,只疼得乱抓乱撞。那些侥幸没被光点射杀的鼠怪,却又伤在了自家兄弟姐妹的利爪之下,不乏肠子都被抓出来的,眼珠子都抠出来的。
鼠群向前扑进的速度缓慢得几乎是停了下来。
一阵风从那边吹来,带来一阵又一阵既腥且臭的难闻味道。
题仙茅毕竟是宫中护卫,还是低级护卫官呢,本事是有一些的。
对付几只老鼠,还是行的。
不过,那气味实在是太呛人了……
“真受不了,我好像有晕鼠症!我们退……”
题仙茅脸色苍白,几声干呕,一付弱不禁风了就要昏过去的模样。
手中一窒,垂天抓已是垂到了地上。
两人面朝那群已经被杀得唏哩哗啦、晕头转向的鼠怪,缓缓后退。
陆晨倒不是害怕,他已经认定,是鼠怪所为。
他就想再看看,那鼠二或是鼠三鼠四的,到底有什么花招!
大地忽地又强烈地震了一下,地面甚至因此裂开无数隙缝,纵横交错。
旋即,那群乱得一团糟的老鼠仿若又接到了指令,竟不顾垂天抓的袭杀,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地又扑了过来。
“什么东西在暗中操纵?”
题仙茅突然被这第二次地震震醒了。一连两次震动,都造成了鼠怪们奋勇前扑的现象——这地震当然不是震震玩儿的。
看着那么多老鼠悍不畏死,他可就怕得要命了。
垂天抓都垂了下去,连连后退,不敢再战。
“好吧,请你们快退,不要逼我使出辣手。虽然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