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点头,是这个道理,“叫老师听到这话,得劈了你。教了俩学生,没一个肯跟着他做研究的。”
周扬叹气:“想想也是,挺对不住老师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闲话,吃了饭,原本相等四爷回来的,不想四爷没等到,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原来对门的宋大婶的儿子。
一条巷子里长大的,叫一声哥真是应该的,“您怎么来了 ?”这天都黑了。
这位老哥就说话了:“桐,赶紧回镇上去吧。你家出大事了。”
谁啊?
“我二哥还是我姐?”林雨桐吓了一跳,回身就摸电话要给四爷打电话。
这位喘着粗气:“差不多吧。反正都挺麻烦的。”
这说的是啥话啊。
但她知道,再想问,怕是问不出啥了。这老宋家的二儿子,打小就木的很。
说话哼哼囔囔的,从来就没说清楚过。
林雨桐给四爷打了个电话,周扬也就没法呆了,起身告辞:“要是有帮得上忙的,你只管言语。”
林雨桐应了一声,“家里的电话你知道。随后咱们电话联络。”
送走了周扬,林雨桐换了衣裳,那边四爷就回来了。
林雨桐把宋二哥叫上,一起上了车。也不要司机送,四爷自己开车。
“到底咋回事啊?”四爷扭脸问宋二哥,“我二哥家出事了?”
“嗯啊!”这位结结巴巴的,“你们家老五家的媳妇把孩子放在你二哥家,然后人就不见了。这都养了三天了,还不见回来。本来还想着……想着说……跟老五出去了……结果刚才来了一伙子人,说是要赔偿的……”
要啥赔偿啊。
问了半天,说的糊里糊涂,再问就是五个字:“我不知道啊!”
好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一路开的快,到巷子里的时候,里里外外的人都围满了。
老三在人群里嚷呢:“……老五惹的事,你们找老五去,找到我二哥门上是啥意思?”
车子一个急刹车,就停了下来。
四爷和林雨桐挤了进去。
这围着一群手里拿着钢棍的年轻人,把门口都堵住了。
林雨桐去里面看英子,英子坐在炕沿上抹眼泪,也没注意进来的人。
还是清平叫了一声‘姨’,然后才叫她妈:“我姨回来了。”
英子扭头,皱眉道:“咋把你们也惊动了?”
“咋回事啊?”林雨桐看看炕上的三个孩子。清安一个人在玩,清雪坐在炕角憋着嘴,要哭不哭的,还有老五家的小子叫清雨的,盖在小被子里睡的正香呢。
英子气的嘴唇都哆嗦了,“马小婷啊……前几天,马小婷说去地里转悠一圈就回来,孩子放在饭馆,叫他们自己玩,不用管,我还没应呢,人没影了。好吧!放放孩子,也没事。清平没收假呢,叫帮着看着吧。可这说好的十分钟,等到天黑了,都不见人回来。咋办呢?孩子带到家去,伺候着。可这第二天还是没见人来,我就觉得这不对劲啊。赶紧去老宅看去了,结果门锁着呢。我就问桃花娘呢,我说看见老五家的没?人家说昨儿带着孩子出门没见回来过。我就纳闷了,心说这人心可真大,孩子撇给我就不管了。这是上哪去了。我气的骂你二哥呢,我说你就是对老五太好了,要不然两口子敢这么干,这么小的孩子给哥哥嫂子一扔,人家自己挣钱去了。你二哥还骂我呢,说我缺心眼,要不是当初对老五太好,老五也不会得寸进尺。脾气发出去了,但这事还得解决。我这还没想到怎么这两口子呢,结果人家上门了。说是什么钢材厂的,厂子倒闭了,但厂里的资产却是大家的。可老五捡废品,竟然捡到人家钢厂去了。不知道是卖了多少,反正被逮住的时候啥都说了,把家里住哪都有几口人,交代的可清楚了。还跟人家说了,别送他去公安局,去老家找他二哥要钱去。”说着,英子又捂住胸口,“他二哥是欠了他的还是该了他的?人家张口就要一万三!家里的钱都买铺子里,如今剩下就是今年春季地里投资的钱。哪里有多余的?就是有多余的,这么多钱,凭啥要我们出。今儿早上,这些人来了一个头头,你二哥谁也没惊动,好声好气的把人给送走了,说你得有证据啊,不能谁来问我要一万三,我都得给一万三吧?没这道理!结果半下午了这些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