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把俩孩子送学校,两人开着车直接去了省城。
东边的胡家村,打听着就找到了。
废弃的豆腐坊就是水渠的边上,一眼就能找到。
土墙全都倒塌了。草房两间,上面的草顶子是被翻新过的。推门进去,里面倒也干净。只是不像是这两人住着人的。里面是废旧的木板搭建起来的床铺,两床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泥炉子,两幅碗筷。炕边还放着一个包袱,里面全都是老五的衣服。
但是马小婷的衣服这里面一件都没有。
还有梳头用的梳子镜子之类关于女人的一切用品,这里面都没有。
那么就是说,马小婷确实回来过,但是却带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林雨桐挑眉:“这情况有些不对啊。”
四爷点头,皱眉出去,站在水渠上四处的看。远远看见有人赶着羊群过来,就等在一边。见人靠近了才叫了一声:“老哥!打听点事。”
说着,从身上掏了一包烟直接扔过去。
对方一接,指了指豆腐坊:“你是打听着豆腐坊的小两口的事吧。”
四爷点头:“老哥知道啊?”
“谁不知道?”这人一笑,带着几分猥琐之气,“那小伙子是个傻的,那媳妇却长的俊。你说带着这么一个漂亮媳妇出来,还不把人给看住了,整天就知道没黑没白的干!我跟你们说,我们这里,每年都有放蜂人。一到花开的时候,就准点来了。他最早就在这豆腐坊住的。这哪一年又来碰见小媳妇的,咱也记不住了。反正是没多久两人就鼓捣到一块去了。”
他说着,就指了指周围的地,“这都是咱村上的。如今也就是农闲,等到农忙了,这里最热闹,进进出出的,晚上也有浇地的。这豆腐坊里啥动静咱听不见啊?那放蜂的年年来,来了走,走了来。来了就跟小媳妇……你知道的……前几天我还见小媳妇带着包袱,上了养蜂人的车了。不用问,肯定是朝秦岭南边去了。那边春来早,花都开了……”
跟着一个养蜂的,跑了!
老五是不管钱的,这几年挣的钱可都在马小婷身上呢。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老五要出事了才跑的,反正这个时间吧,可是凑的够巧的。
放羊的就说:“里面的东西收拾收拾带走吧。今年要翻修水渠,这破房子村上要拆的。”
把东西拾掇了,塞到后备箱。
回去直奔镇上,老大家两口子老三家两口子都回来了,在老二这边坐着呢。商量老五这事咋办。
林雨桐和四爷回来没瞒着,把事情说了。
然后八个大人就都看炕上的俩孩子,这可咋整?
金满城就说:“早看马小婷不是啥好东西。”又指了指坐着咿咿呀呀玩着的清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咱金家的种。”
这还真是说不来的事呢。
但一个大男人先说出这话,叫人觉得不上台面的很。
何小婉一拍大腿:“老五可不能真进去了,要不然这俩孩子咋弄?”
是啊!
俩孩子咋弄?
闺女大点,不到四岁,好歹好养活了。可这小的不到一岁的年纪,谁有这功夫养孩子啊?
英子给自家的孩子都是找了个老太太帮着带的,如今却去抚养这个?
还是那句话,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金家的种。
商量来商量去的,孩子还是只能放在老二这边。
回去之后,林雨桐买了十袋奶粉托人给捎回去。算是减轻了一点老二和英子那边的负担。
金老二呢,是找马小婷的娘家,只要有消息,得给我们家言语一声。
马小婷娘家简直都不敢相信:“我们家小婷跟人家跑了?”
那你们以为呢?
我的天啊!
那边娘家弟妹嫂子就没有不嫌弃丢人的。
真的!谁家的闺女干出这事,娘家都没脸见人。
这事有李仙儿那大嘴巴知道,转眼就宣扬的大家都知道。马小婷的村里也都知道,只不过当事人比如马小婷的娘家,反倒是最后才知道的。
臊也臊死了。
派出所那些在一起聊天,嘀嘀咕咕的都说这事呢。老五隐隐约约的,一天听一点的,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他。
是他自己的媳妇跟着人家跑了。
整个人跟疯了一样暴躁的很,晚上用头撞墙,撞的头皮血流,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幸亏早饭真早,发现了给送医院了,抢救及时命保住了,不过严重的脑震荡,得在医院里住一顿时间了。
医院最害怕这种有自虐自杀倾向的人,病房也有专门这种恍惚带着护栏的病房。防止一个想不开就从窗户给跳下去。
出了这事了,人家派出所给四爷打了电话又给林雨桐打电话,意思就是很抱歉,出了这个意外。不过坏事边好事,这激烈的差点要了命的行为,把关在一边的那些钢铁厂的找茬的那一伙子给吓坏了。
这些人就是混,没想着会整出人命。
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其实老五没偷多少,偷出去也真就是废料。他们就是听老五跟人家说他大哥是工人,他二哥家是开饭馆的,他三个家是做服装生意的,他四哥还是当官的,想着家里的条件好,坑了这傻蛋讹一笔钱的。没想要把人往死的弄。
那这事就简单了。
老五没啥责任,出院就能回家了。
真是阿弥陀佛啊。
小老太在家里念了一声佛,“真要进去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