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跟自家的关系到底是不一样的。
说到底,这些人在下面工作,很多人都认为他们背后的靠山是自家老爸和老妈。
要是不收,反倒叫人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都很有谱是了,送的要么是最新款的手机,要么是刚出来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像是派克笔之类的东西。没有直接拿钱的。
到了京城之后,等通知书下来了,又得重新再办一次。
像是乔家、史家、江家这些自己人,总要坐在一起吃顿饭的。
然后清远收礼就收的比较坦然了。
其实主要的现金来源,还是来自于家里的兄弟姐妹的。
大姐现在是小稿酬不断,常在一些杂志上发表一些文章,又好像开始写网文了,总之属于有收入那一类人。所以直接拿了一万给自己,给自己谈恋爱的经费,说是请女朋友看电影下馆子的钱。
自己老姐呢,那又不能比了。送了自己一辆小跑车,外加十万块钱的银行卡。
她的公司这两年都赚翻了,一辆跑车算是小意思了。
两个姐夫又比较实诚,一人五万的大红包。这俩都是有钱的主儿。不差这点钱。
清辉又给了一万,又说了:“缺钱了跟我说一声。”
咱不缺钱,但有这句话还差不多。
清丰和花花还专门抽空来了一趟,给了一千块钱。清丰的脸有些尴尬,“钱不多,你别嫌弃。”
其实在农村,给一千块钱,都是大礼了。
两人都是出苦力赚钱的,能拿一千,着实是不容易了。
清远就说:“这可不少了。顶的上半学期的伙食费了。”
这么一比,确实听起来不少。
清丰和花花的脸色就自然多了,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一样。
林雨桐就跟四爷说:“清远的性子跟清宁比起来,更圆滑一些。”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偏不管是人还是鬼,他都能处的来。
老二打电话跟四爷夸清远呢:“……这小子行,听听咱村的人都是怎么夸的。说这孩子活道,灵泛……”
活道的意思,大致说对人特别亲热,很会办事。
更贴近于‘有亲和力’这种说法。
老二夸了清远,又说清安:“性子不行,呆板,不会来事。我跟你二姐都不是那死板的人,怎么这孩子是这性子。”
清安属于不爱说话,比较讷言这一类的。
林雨桐就说:“能像谁?外甥像舅舅,有点像生子。”
性情很敦厚,没那么些花花肠子,肚子里不存弯弯绕,不爱说话。
这不能说性子不好,只能说这样的人叫人瞧着,就觉得肯定会混不开。
但要说这小子脑子笨或者其他,那真就未必。
这次回去的时候,清安就找四爷了,说:“四叔,我明年考二本大概有点吃力。”
四爷没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他就问:“你怕你爸你妈不叫你补习。”
“也不是。”他吭吭哧哧的,“您说我就考咱们县上这农业大学的分院怎么样?”
四爷眉头一挑,马上明白了。
这边的院长是周扬,是桐桐的师兄。这些年呢,关系好的很。周扬家的闺女研究生毕业了,学的外语,如今留在外|交部了,桐桐肯定是关照过的。
而老爷子在农业大学的地位吧,这些年就没人能撼动。
大学录取的话,还有个程序叫补录。头一次没录取上,第二次补录的时候,成绩会适当的下调一些。每年都有一部分幸运儿,原本成绩在二本线下面三两分。但只要志愿填的好,一般是能被录取的。
而大学录取呢,又会向本地学生适当的放宽分数线。
所以,他说要报考农业大学,还要报考设在分院里的专业。就是打着以防万一的主意呢。
万一分数有些悬,他补录农大分院,是很有可能的。
四爷拍了他一下,把人打发了,“知道了,好好学,好好考,别动这些歪心思。”
要说这么一个孩子是个木讷的孩子,那真谈不上。
嘴上不活泛,不等于心里没主意。
四爷就说老二,也不用老是在外面面前训孩子,虽说人前训子,但如今这些孩子,都要脸呢。特别讲究个面子。
就比如清远,回老家没赶上班里的谢师宴,就觉得在同学面前挺没面子的。
四爷和林雨桐咋办呢?
带着东西,亲自登各科的老师的门,正儿八经的去谢师。
清远嘴上不说,但看那小表情,心里不知道有多满意。
到底还是个孩子,开学的时候,当爹妈的时候还是去送了。
如今的大学宿舍基本都是前两年新盖的,跟清宁刚读大学的时候,好了太多。
四人一间的宿舍,电视、电视电话网线,都带着呢。卫生间里呆着洗澡间,环境不错。大一肯定得住校的,尤其是这些小子,出了家门更自在了,才不乐意回去呢。
然后四爷和林雨桐一下子就觉得家里空了。
真的!
以前就算是回来晚,家里也总亮着灯,这种家里有人等着的感觉真的挺好的。
现在呢,两人倒是可以放心的忙自己的事了,但带来的这种空巢一般的感觉,还真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
清平也就轻易不回那边去了,但住回宿舍吧,其实也有些不习惯。
别管怎么说吧,不得不承认还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