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人家坦坦荡荡的来了,那咱就把事情往透亮的说。
几个人一道,去了技校那边的宿舍。
人往面前一站,小丽就摇头:“不是他!”
安保贵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小丽接过去然后一下子就坐起来,“他……他人呢?”
看来是了!
安保贵没回答这姑娘这个问题,朝赵平和四爷点点头,几个人从里面一块出来。谁也没说话,一起往回走。
林雨桐给重新上了茶,安保贵这才拿出照片:“这个人……以前在机关食堂管后勤,也叫安宝贵。因着名字相似,下面一些人也戏称他为安主任。这也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这人在去年……按阳历年算,都算是前年了……当时精简人员的时候已经被精简回乡了。我也去出事的招待所问过,因着以前这个安宝贵管后勤食堂,跟招待所这边的人脉比较熟悉。出事的那天,是他从老家的水库弄了几桶鱼给招待所送来,要卖个好价钱。当时,招待所就留他在包厢里等,因着熟人,怕他晚上赶不回去,还把招待所空余的房间给他开了一间。至于说那个陪酒的姑娘,这完全是搞错了。”说着,他就尴尬了笑了笑,“也是巧了,那一天,刚好一个老战友请我去招待所,一块吃顿饭。我呢……那天刚好有事就没去……我也问过我这位老战友了,她也有事,也没去。说是打发了一个助理亲自过去给我赔罪。至于那个助理姑娘还带了同学去这事,我这老战友却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俩姑娘都没见过‘安主任’,进去一打听说找安主任,人家的工作人员肯定以为找的是安宝贵……阴差阳错的,反正是错了。我已经联系了公安部门,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了。”
打着领导的旗号,在外面诱|奸人家小姑娘,杀了都不解恨。
是!这看起来就是一件无良的被清退人员冒名顶替干了不法的勾当的事,可这内里,却有两个大人物的交锋。
就是赵平和计寒梅都陷入沉思,这里面有个问题经不起推敲。
那就是:这老战友临时有事去不了,打发了助理,可这助理姑娘为什么还有时间拉一个同学一起去?而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叫小丽的姑娘跟人家发生了关系,她这个同学,也就是这个助理哪里去了?
不奇怪吗?
计寒梅就问说:“你说的助理,是他们哪个场长的助理?”
安保贵回答的云淡风轻:“熟人,大姐也认识,就是小范。”
计寒梅就不说话了,好半天才说:“她这是怎么用人的,从哪找出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姑娘?这姑娘人呢?”
“几个月前,主动要求下乡。在庆山山区里,七月份的时候爆发山洪,牺牲了。这个省里是提出过表彰的……你们查一查下发的名单,找一个叫李军霞的姑娘,就是她了。她去的时候改了名字了……”
如今改名字不算是稀奇的事,三天两头改的都很多。
这没什么值得深究的,不过这件事,就又成了说不清楚的事了。
如今唯一一个能开口的,就成了那个假的安主任了。
可这就算是把人逮回来了,跟自家这边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
等那边逮回来之后,听听那边怎么说。好判定小丽在这件事中到底有多少责任。然后再处理相关的事情。
安保贵就起身告辞,站起来之后,他朝挂在墙上的全家福看了一眼。然后就问四爷:“金厂长好福气,两儿两女,一双好!”
四爷也笑:“两个姑娘倒是乖巧,二小子太皮,难成大器。倒是长子,还算是勉强……”
安保贵就在照片中的大小伙子脸上多看了两眼,然后点头:“倒是长的一表人才。”
林雨桐哈哈就笑:“我只当是安主任夸我了。人家都说,我家大小子,长的随我。”
安保贵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跟四爷重重的握了一下,又跟林雨桐握:“是!是长的随了咱们林处长了,要不然不能这么英俊!以后碰上好姑娘,我给保媒!”
两方心照不宣,这事就不往深的说了。
安保贵知道,人家夫妻知道这孩子跟党春华的关系,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什么,也没有上门过。此时又一再强调这个孩子的归属,他明白,人家压根就不是因为这孩子跟自己有关系才留下孩子的。恰好相反,人家两口子是怕有人戳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他一直觉得老婆有事瞒着呢,也知道嫁给自己的时候不是头婚,可没想到这里面藏着的是个大活人。这里面的事情不用深想都知道,那孩子得沦落到什么境地才会被人收养的。她党春华在这件事上,是有大亏欠的。党春华啊党春华,你就是告诉我,我能不叫你管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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