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也没叫姑父,只笑了笑坐过去:“您来了?”
李国富尴尬的笑笑:“这不是……知道咱们桐桐有本事,是神探了,实在没办法了,你表姐才劝着我来了……”
话没说完,门外进来个小媳妇,扶着刘巧儿进来:“话可别这么说,我可没说叫你找我舅舅来。你要不是心疼你的钱,你能来吗?”
这就是大表姐了。
林雨桐打了招呼,让了让身边的沙发,叫她在边上坐,就问是啥事。
二表姐就冲着李国富冷笑:“……家里的钱全被那个女人拿走了……那女人如今找不见了……”
“怎么找不见了?”林雨桐就打断问了一句。
“就是他们俩吵了一架,然后第二天,那女人出门,他还当是人家买菜去了,结果就一去不回了。也报警了,但是人家怎么立案?两口子吵架置气,立案有啥用?”
林雨桐就听明白了:“是领了结婚证的吧?”
没领证还好说,要是领证了,这家务事叫警察怎么管?
李国富点头:“是领了证了!但是我怀疑这领证的人和跟我过日子的人不是一个人。这要不是一个人,是不是我的钱就能追回来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问了,刘巧儿就先问了:“到底是多少钱?”
“三十七万多。”二表姐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妈省吃俭用的,这钱都是我妈攒下来的。煤矿……前些年只发一半工资,连他都养不活。后来他干脆就下岗了,煤矿都承包给煤老板了,他宁肯给人家看门当保安,也不愿意回店里给我妈搭把手,就嫌弃累。一辈子把懒当了个真。那点钱,全是我妈半辈子五毛一块的攒下来的。她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就觉得没有儿子,怕将来没有养老钱。存啊存的。这钱我知道,但我们姐俩从来没有打过这钱的主意。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妈这一辈子……啥都捡着便宜的买。街上又那种处理的有瑕疵的床单被罩啥的,我妈碰上就买。别说她一辈子用不完,就是我跟我姐一辈子都用不完。柜子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可这次我回去,啥都是都没搬空了。我妈买的几柜子的存货,还有这些年舅舅舅妈给我妈买的皮衣羽绒服那些好衣裳,一件都没剩下,全给搬空了。这可不是一天能搬完的。他是死人啊,人家那么把家里的东西往出拿,他都不知道?”
李国富尴尬的低着头,很有些坐立难安。
刘巧儿的脸上就有些怒色,才要说话,林雨桐一把给摁住了,把话题给转回来了:“钱要紧!先问钱的事。”
也对!
这钱找回来就是俩外甥女的。李国富被骗不被骗这个不管,但这钱得找回来了。
刘巧儿不说话了,林雨桐才问李国富:“你怎么知道跟你领证的和跟你结婚的不是一个人?双胞胎?!”
李国富的脸跟叫谁扇了几个巴掌似的:“……别人许是看不出来,这一块过日子的,躺在床上,怎么会分不清是不是同一个女人?”
双胞胎小时候是不太好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始终很相像的,可真不多。
那女人到一个新地方,熟悉的人不多,要是不常露面的话,是不容易叫人发现。但就像是李国富说的,他们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人想来一眼都能看出来的。
林雨桐的脸就冷下来了:“要想把钱追回来,最好原原本本的说,我只听实话。”
李国富一下子就起身了:“说不定是我想多了,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二表姐就冷笑:“回去也行,不找也行。但咱们话可说到明处。以后,有我一碗饭吃就有你一碗饭吃。但别的没有,穿的我给你买好,一个月三百块钱的零用钱看你是抽烟还是干啥。再别的,一分多的都没有。我不缺你吃不缺你穿,就这样……”
李国富要出去的脚步果然顿住了,重新就坐回来,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是去年年底上县城的时候,认识的姚依。”
林家的人和二表姐都变了脸色。去年林大姑还没死呢。
李国富也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男人……谁还没点需要了?”
家里的老婆糖尿病,最后双脚都溃烂的不成个样子了,好几年没那个事了。
说出口了,就不难堪了。他好似变的理直气壮起来:“反正就是以前常在后街那一片转悠。那条街……年轻的姑娘花活多,可我也消受不起。而且要价死贵。我去也不光是为了那个,就是想找人说个话啥的。后来就在后街口的有缘婚介所门口碰上了姚依。她从婚介中心出来,撞上我了。她说要请我吃饭,就在路边的小馆子吃的。我俩当时挺聊的来的。她说她男人早就没了,她一个人守寡把孩子都拉扯大了。如今孩子成家立业了,在大城市呢。留下她也不想跟儿子闺女过,不看儿媳妇和女婿的脸色。也想找自己的幸福,为自己活一回。我就觉得,这样的女人也挺怪不容易的,留了电话,偶尔打打电话也熟悉了。后来……后来,我就不去后街了,每次到县上,都是找她。她是正经女人,我也不是非要那啥……是她说她守了二十年寡了,都这把年纪了,有啥可计较的……反正一来二去的就好了。”
“你知道她家在哪?”林雨桐问道。
“不知道……”李国富说完,又道:“我也问她家在哪?她就把我带到她妹妹家,她妹妹在县城。她俩是双胞胎姐妹,长的很像!她妹夫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