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安排一个单间。”林雨桐也笑了,“笑睡就睡吧。在里面好好歇两年,出来之后,你还有大把的时间重新来过……”
“谢谢你。”她真的瘫在了椅子上了。
据说送进去之后秒睡,真的睡的特别特别的沉。
再次面对姚依,林雨桐没审讯,只是把跟姚瑶谈话的影像放给姚依看。全程,姚依的脸上都没有明显的变化,直到看到闺女那近乎落干净的头发,才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了:“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跟我两个孩子都没有关系!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干的!”
案子了结了,没有畅快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林三娃摇头:“人这一辈子,坏就坏在三件事上——钱权色!这三样东西,是人就没有不喜欢的。可这不管怎么喜欢,都在一个‘度’上。过了这个度了,那就一准完蛋。姚依那女人摆的就是个明棋,害处他们不知道吗?知道!可什么都知道,还一个劲的往里面扑腾,要真说起来……死了也活该!”
这么说也没错。世上能有几个反社会人格的?大部分的犯罪,根子都在这三件事上。
这件案子又是一件足够离奇足够轰动的案子,案子已经公布出去,后续的问题也来了。
当时这娘三个分了财产的,都诉诸法律渠道,要求归还这些财产。
看!之前的时候,没一个人肯站出来过问质疑死者的死因。如今尘埃落定了,都冒出来了,说到底,还不是‘钱’闹的。
不过这是法院的事,跟林雨桐再没有关系了。
那笔三十七万六千的钱款,原数追讨了回来。林三娃坐着,给两个外甥女分了。其中一万六替李国富办了一个很简单的葬礼,剩下的三十六万,一人十八万,不偏不倚。因着老二是招赘的,以前的老院子老铺子都给老二。这一点老大没有异议。两个闺女都选择了不让父母合葬。把李国富的骨灰盒放到了他父母的墓碑下面。这是哪怕是他死了,也不肯原谅的姿态。
二表姐把老房子老铺子都给卖了,添了点钱把舅舅家的钱给还上了。用她的话说:“那个女人呆过的地方,她嫌脏。恶心的慌!”
这个事,别人就管不着了。
事情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这个案子,也给局里提了醒。他们把增强老年人的防骗意识当做来年第一季度工作的重点。
林雨桐如今却没什么心思管这个。她今儿跟四爷去车站,去接车的。
金家的父母来了。
四爷也没回去过,只在原主的记忆里看见过而已。
两人在出站口等着,一直等到最后,才看到一对差不多都有七十岁的老夫妻走过来。驼着背,金父肩膀上看着蛇皮袋子,金母挎着包,包很旧了,拉链坏着,怕东西露出来,口子用针线缝起来了。大包小包一共六个,亏的是怎么拿的?
林雨桐和四爷过去赶紧把东西接了,四爷才说:“不是叫人过来就行吗?怎么拿这么些?”
“都是自家的东西……带了不就不用买了吗?”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零零散散的几颗牙。
那行吧!大老远的,带都带来了。
塞到后备箱里,然后上车。结果车子一动,老太太又一张口又给吐出来了,叫四爷:“小四,走着回去呗。不怕远!”
咋办呢?
真没遇见这样的过。
先把人放下来,然后把车开去边上的修车行洗车,林雨桐呢?叫四爷陪着人在马路沿子上蹲着,自己打出租回去了。
把老头老太太给吓的,忙问四爷:“是不是给那你丢人了?这要是人家不答应可怎么办?”
老头子就骂老太太:“叫你忍着,叫你忍着,你非是不听。你看看……埋汰劲的,不叫你来,你还非来!”
老太太越发的手足无措,伸手去拉儿子:“要不,我跟你爸,还是先回去吧。”
四爷就说:“您想什么呢?桐桐不是那样的人。她是回去另外找车去了,一会子就回来。”
高铁站距离单位自己开车话也就三五分钟的路程。可要走过去得大半个小时呢。桐桐回去想办法了。
果然,没几分钟,一个三轮电动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