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的声音都冷起来了:“阿勇!你是做长辈的,像个什么样子。”
“哎呦!”阿勇走路一扭两扭三扭的,扭了过去:“这个时候,知道我是长辈了。既然我是长辈,你怎么不叫一声勇叔听听?”他‘嘁’了一声,“你叫老会长一声义父,我叫老会长一声大哥。说起这位小公子了,你知道我是长辈,怎么到你这里,你就不记得我是你的长辈呢?”他的嘴嘟起来,像是跟谁怄气似的,冷哼了一声,又走到林雨桐的后面,却也不趴在椅背上了,而是戳了戳了林雨桐另一边的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冷脸汉子:“义哥,让让坐嘛,我可是很长时间没看见这么漂亮的后背了,亲近亲近嘛。”
这位义哥像是躲瘟疫似的:“……让……让……让……我……我……我让还不行……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戳人家嘛。”阿勇夸张的把结巴的话接完,屁股一扭,把结巴义哥给怼走了。然后挨着林雨桐坐了,他伸出双手,放到林雨桐的面前:“好看不好看?”
双手骨节分明,本来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偏偏十个手指的指甲全都留的尖尖的,染的红红的。林雨桐的手微微一紧,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林雨桐是没有留那么长的指甲的,更没有美甲。就是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
她微微一笑,也坦然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正反两面都摊开来:“这指甲油可不是好东西,我还是建议少使用或者压根就不要使用。”
阿勇点了点林雨桐,笑的分外的夸张:“……有道理。”说着,他的声音小了起来:“可我这指甲油,可不是一般的指甲油。你知道我这指甲油为什么这么红这么亮吗?”
林雨桐摇头:“愿闻其详。”
“我这指甲油,之所以这么油,这因为用了人油?”说着,故作神秘的道:“知道什么叫人油吗?”
“人油啊?”林雨桐也神秘的道:“活着时候自然是不能取下板油的吧。那这必然是人死后炼制出来的尸油!我再猜猜,您这指甲这么红,那肯定是泡在人血里七七四十九天,成了这样的?要不然,就是连着杀了七七四十九个人,掏了七七四十九颗心脏,才染成这样的。哎呦呦,这指甲,只怕是见着要减寿,挨着得要命吧。”
阿勇看着林雨桐嘴张的大大的,然后拍着桌子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后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流着流着就拿出绣着小花的手帕翘着兰花指细细的擦:“这小丫头……”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嗔痴,然后给出结论:“可真调皮!”说着,点了点林雨桐:“淘气!”
才还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转脸就又冷着脸,对着常青似笑非笑:“副会长啊!这小少爷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个小丫头,可不简单。她胆子大的很呢!谁家的官家小姐,这么大的胆子。说起杀人,说起剜心挖肝的事,她比我都熟。”
“副会长啊,我们是不是真的,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林雨桐接过话茬:“不过,您身边的耳朵可也太多了。这才说了的话,人家转眼就知道了。假的不可怕,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可怕。这总归是会防着的。就怕这真的,真的真真的这种,叫人防不胜防。”
这边话说完,常青还没说话了,阿勇就翘着又尖又红的手指,指着林雨桐:“哎呀呀!小姑娘够记仇的,我才说了她的坏话,她就来挑拨离间。”他又起身,走到常青的身后,从后面抱住常青的脖子:“人家是常青的小叔叔啦,怎么会害小常青呢?”
常青的脸色变的铁青,伸手扒拉开阿勇:“老八,坐回去!”
“哼!”阿勇一扭二摇的又坐回去,却又不再说话了。
常青这才扭脸看在坐的:“几位都是长辈,我再最后问一遍,这位小少爷突然回来,不管是真是假,跟诸位有没有关系?”
八个人都没有说话,足足等了五分钟,依旧是没人说话。
之前说话的礼叔,就将桌上的qiang重新拿出来,对准了林雨桐:“刚才阿勇提醒的对!这小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什么官家小姐?官家小姐是这样吗?”
林雨桐挑眉:“就跟你们见过官家小姐似的?哦!对了!新安会的老夫人嘛,在你们看来,那就是官家小姐了!”
这是讽刺了!
一个秘书的司机的女儿,说出来不够寒碜的。
常青无奈的摆手:“礼叔,稍安勿躁!您老这脾气,怎么到现在都不改?快把qiang收起来。”
阿勇耻笑:“啧啧啧!也就这点能耐了。看看你,看看人家俩孩子。人家就两人来咱们这地盘,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外面那么多人守着呢,还用你掏qiang……没看见人家光明正大,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吗?要是这么说……其实,我这会子倒是觉得,这小子说不定真就是老会长的fēng_liú债了。”说着,才猛的想起来什么,扭脸朝四爷看过去:“嘿,我说!我们这都有拔枪的了,我才想起来,从我进来,你就没说过话吧?嘿嘿……好小子,沉得住气!”
他的话叫众人的视线都聚拢过来,四爷的手放在桌子轻轻的敲着:“……诸位都是帮会的元老,帮会的利益大于一切。我是不是张文昌的儿子,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