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雨桐坐月子的时候,就从来看孩子的同事那里,听了不少袁野的事。什么耿直、原则性强、大公无私之类的话,每个人来都要赞一回。方云是没来说情,但是这消息还不是就这么给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等晚上的时候,林雨桐就跟四爷道:“这个人可真是半点把柄都不留。”
四爷笑了笑:“那你又机会就跟方云松松口,就说只要开口,咱们就帮着安排。”
林雨桐一边解扣子准备给孩子喂奶,一边寻思着四爷的话。消息既然传出来了,自己和四爷要是不表态,在袁野看来,会不会觉得他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呢?所以,为了安抚住这个人,松松口倒也不是不行。这么做无非就是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袁野顺坡下驴,无法推拒自己的好意,从而顺势答应下来,将那母子三人给安插|进去。另一种就是袁野坚决不答应。要是第一种结果,安插人进去,这其实也无所谓。药厂不光是有分拣药材处理药材配置药材,还有最后的出厂环节。出厂是要包装的,这一环节基本就没有秘密可言。甚至跟制药的车间是隔着高墙的。她还能带着tòu_shì_jìng看进去?以如今的科技手段,根本就做不到。而兵工厂更是零件分离,关键零件的制造厂区跟基础制造是分的更远。所以,怎么安排掌握在自己手里,操作的空间很大。要是第二种结果,袁野坚决不肯走后门,那么就真的得小心了。这个人比想象的有耐心的多。
四爷拿了热帕子给林雨桐擦胸口,孩子吃饭的地方卫生还是要讲的。他一边擦着一边揩油,脑子没歇着,“我细细的打听了袁野跟方云两口子那天的事,方云跟那母子三人说话的时候,袁野去了食堂,等回来了就拉着方云出去。也就是说,这母子三个跟方云单独说了许多,才叫方云有些这么安排的心思。”
“你的意思……”林雨桐想自己接过帕子自己擦,被四爷佛开手,也就不勉强了,顺势接过四爷的话头,“你是想说,这母子三个没有跟袁野商量,就挑动暗示了方云……”
“从现在的处事手段上看,这急切绝对不是袁野的风格。”四爷笑了笑,“他回来知道了,只能用这办法拦住了。这就是在补救。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的处理,慢慢的叫人遗忘掉这母子三人跟他的关系,然后不动声色的想办法将这些人安置在两个厂子里。按照他们本身的技能,应该不难。可如今闹的人尽皆知了,就算勉强安置进去,也接触不到核心的。我想他心里还不定怎么恼怒呢。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将他自己摘出去了。这三人真要暴露了,跟他也没关系。受牵连也丢不了命的!只要夹着尾巴做人,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就能活下去。即便不能提升,但是有一技之长在这里总有他的立足之地。关键是跟方云的结合,给她带来的便利确实是不少。”
林雨桐点头,是这一码子事。她将孩子抱起来,这小子自己就找到吃的在哪,含在嘴里吃的香甜。林雨桐不由的失笑,看着他却问四爷:“不用去汇报吗?”
“不用!”四爷摇头,“这世上不止咱们看的明白,做保卫工作的比咱们谨慎。”
这倒也是。
等孩子睡下来了,林雨桐才将灯给挪到跟前,趁着月子里,赶紧给孩子做点衣裳。
四爷拿起来看了看:“这得穿到几岁去?”
“两岁前的衣服,一年四季的,没生他以前我都准备好了。”林雨桐眯着眼睛穿针引线,“这是三岁的衣服,差不多大小就这样吧。现在不抓紧抽空做针线,等忙起来,只怕就更顾不上了。”
孩子出生的以后,按配给是要发一块布给孩子做衣衫的。自家也得了一块,月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够的,但也仅仅刚够。做三岁的衣服,这一块布做件小棉袄都有些紧张。
还有方云送来的,好些穿旧了的小衣服和尿片子,林雨桐都没用,叫钱妮拆洗了暴晒了,重新缝起来,以后谁家要用还能拿去继续用。甚至还搭上许多新棉花。
“要不花钱叫别人做吧?”四爷看着那豆大一点的灯光,“太费眼睛了。”在月子里做活,不光费眼睛,那坐的时间长了,腰也受不了。
“太扎眼了。”林雨桐叫四爷先歇着,“都做熟了,也就是穿针的时候用眼睛,其他的时候凭着手感就行。又不是要绣花,针脚就算不齐整也无所谓的。”
四爷看着给孩子新作的衣服,只有两个颜色,同一种颜色的好几件,这也是怕惹眼吧。他怜惜的在儿子的脸上轻轻的点了点,“跟着咱们真是受罪了。”
孩子还小,看不出什么脾性来。饿了就吃,吃了局睡。林雨桐的月子哪里能真的做一个月,一周之后,林雨桐就开始工作了。只是工作的强度不大,一天一台手术另外加两小时的课程。也就是说得有半天的时间是将孩子扔下家里的。她把钱妮留下来帮忙照看,但四爷还是不借他人之手,在书房的时候,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画图。顶多就是钱妮帮着不时的给孩子热奶,白元帮着尿布。适应了两天,林雨桐基本就不操心了。
但很快弊端就出来了,孩子睡觉的时候,基本不要林雨桐,反倒要贴着贴着四爷睡,半夜饿了一哼哼,林雨桐才能将孩子拢到被窝里,但人家吃完了,照样哼哼,四爷一接过去,这就立马消停了。
如今找四爷谈工作,邵关山基本就是来家里的,四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