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低下”,“毫无创造性”,“别跳舞了”。
这些话语,这个熟悉的声音,那么的似曾相识。
突然,江南的脑海里就像打开了什么通道,很多熟悉的片段都涌了进来。
清晰的大厅,零星的人群,还有音乐……
瑞丽江畔葫芦丝独奏,充满了旋律感,又有淡淡的忧郁。
这些凌乱的画面就像决堤的江水冲入脑里,很清晰,但又越来越混乱,乱得江南感觉脑子要炸裂一般。
“额……啊。”
江南抱着头蹲下,脖子上青筋的暴起,仿佛要涨破一般,他咬着牙,表情异常痛苦。
“江南!”
楚离、希米尔和安蕾马上跑了上去。
“现在你满意了吗?”希米尔瞪着杨丽芸,怒喝道。
安蕾也狠狠的瞪着了她一眼,脸上洋溢的都是气愤。
楚离蹲到江南身边,扶着他的脑袋,紧张得声音都些发颤:“江,江南,你,你怎么了?”
“我……脑袋,胀,疼。”江南痛苦道。
楚离怒了,瞪着杨丽芸喝道:“这太过分了。”
一旁的伊北忽然咧嘴笑了笑,这就是他期待看到的结果,然后他顿了顿,说道:“楚小姐,杨老师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江南的跳得舞就是低俗,就是垃圾,他现在这样,只怪他内心承受能力……”
正说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急冲冲跑了上去。
“江南,我的好学生,别想了,别想了。”杨丽芸直接跪到了江南身旁,一把抱住江南,脸上瞬间挂起了两串泪珠。
这突然的一幕,谁也没想到,在场的人顿时就愣住了。
就连林沁也是一脸愕然,嘴里喃喃:“妈,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叫江南的家伙是杨丽芸老师的学生?不是说杨老师只收天资超颖的人做学生,听说伊北曾经去拜学,杨老师都没收,难不成……”
“我看像啊,刚才江南跳得就很好的,只是,不懂得,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杨老师呢。”
“还有,要是他们真是师生关系,那杨老师为什么又会说那些伤人的话呢?”
……
在场的人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了,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并不在他们理解的范围里面。
伊北则是一脸黑。
在华国舞蹈界,杨丽芸就是国宝级的人物,她收学生只看天赋不看背景,当年他也去拜过门,杨丽芸根本就没看他。
而现在,江南如果真是杨丽芸的学生,这脸被打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刚才的败舞。
一旁,知道江南失忆的楚离她们也不由得愣了愣,但反应过来,她们似乎便有些明白了。
五年之前,也就是江南失忆之前,她曾经教过江南。
“江南,老师不应该那样刺激你,老师错了,你别吓老师,别吓老师。”杨丽芸泪如雨下。
江南忽然抬头看着杨丽芸。
这一刻,这张脸忽然变得很清晰,很熟悉。
“老,老师。”
江南迷迷糊糊说了一句,说完便晕了过去。
“他晕过去了。”这时,安雷道。
杨丽芸擦了擦眼泪,看向伊北,道:“伊,麻烦你找辆车,送我们去医院。”
伊北有些迟疑,他顿了顿,然后道:“杨老师,江南真是您的学生?”
“他是我最好的学生。”杨丽芸盯着江南看了看,缓了口气,又道:“麻烦你帮我安排辆车,送江南去了医院,我会在这继续参加你的宴会。”
这其实算是个交易,杨丽芸能猜到伊北和江南有矛盾,眼下这种情况,他巴不得江南出事。但他也知道自己出席宴会对他的重要性,利益权衡,他肯定会选择重要的一方。
果然,杨丽芸一说完,伊北马上答应道:“好,杨老师,我这马上安排人去准备车。”
“要快,如果因为耽搁,江南出了什么事,我不会饶过你的。”
最后那句,杨丽芸说得很小声,但语气却很坚定。
伊北知道她不是在说笑,以她的地位,动一动脚,也许奥派就会陷入危机,虽然他心里是有些不爽,但在杨丽芸面前,他哪敢造次,忙道:“杨老师,您放心,不会耽搁的,车子已经在准备了。”
片刻后,车子便道了门口。
江南被抬上了车,楚离和安蕾也一起上车,直奔医院。
“千万不能有事。”
楚离不是的搓着手。――
杨丽芸和林沁在会所外头,一直看到车子没影之后,才转身回到了会所里面。
“杨老师,您是贵客,请上座。”伊北媚笑,又把杨丽芸往二楼引。
杨丽芸没有拒绝,点了下头,便走了上去。
“杨老师,您能来参加我这个小小的宴会,我真觉得很荣幸。其实,我想,在场的也多是您的崇拜者,这么多年,一直没您的新闻消息,一定都想听你说几句,不如,您张一下金口,满足一下我们吧。”伊北道。
这种卑恭的姿态,怎么看都是献媚讨好。
杨丽芸隐隐一笑,伊北打的是什么算盘,她很清楚。
她顿了顿,然后道:“好吧,那我就说两句。”
“啪啪啪。”
话音刚毕,在伊北的带头下,下面便是掌声响起。
等掌声过后,杨丽芸淡淡道:“五年前我就退出艺术界,在家做一些园艺,这些年已经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了,尤其是舞会,我基本不会去参加。但是今天,我来这里,是因为……”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