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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语和沈文涛正聊得的火热,沈老爷子也是一个热闹的人。特别喜欢和年轻人聊天,还特别和别人说他以前的老故事。
我是出生在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变”爆发的那天。出生的第三个年头,日本鬼子就入侵到我出生的村子来了。
我妈妈抱着我躲在地窖里逃过了一劫。可是当时地窖太小了,就只能容得下我们娘两。我妈妈当时抱着我,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下躲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当我们从地窖里面出来的时候,村子里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我妈妈带着我找遍了家里附近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我爷爷奶奶和我爸爸的人和尸首。
后来我妈妈就抱着我找遍了整个村庄,终于在村的老榕树下找到了我我爸爸他们的尸首。
当时还是娃娃的我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全村没有逃离日本鬼子魔抓的村民全部被杀了。尸体横七竖八的,有**十岁的老奶奶老爷爷。也有中年汉子妇女,也有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婴儿。甚至还有孕妇被解剖的尸体,我妈妈找到我家人尸体的时候哭晕过去了。
由于怕鬼子回来,我妈妈从地窖里背出半袋子地瓜带着我就离开了村庄了。我们迷茫的往前走,我们不知道哪里安全。我们不知道哪里有鬼子,我们不敢走大道只能走山间小路。
1936年的时候我妈妈从河北走到北京,想投靠亲戚。可是却不知道亲戚何在,迷茫之下妈妈带着我四处逃生走的是山间小路。有时还会游河跳小溪,坐竹筏度大河大江之类的。
在一次跟着逃亡人群路过一个有人烟的村庄时进村想跟村里人要点口粮。没想到却遇到了土匪,土匪把我们娘两弄上了山寨。土匪头头看上了我妈妈,当时我妈妈为了不让土匪把我弄死。无奈之下,就跟了土匪窝里的大当家。
其实当时在山寨里过的也还蛮不错,跟着土匪们耍到弄的。我也认了土匪当干爹,当时的我只有五六岁有吃有喝对于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我算是一个很幸运的了,可是幸运却不会总降临在一个人身上。
1938年的时候山寨跟日本鬼子打了起来,刚开始由于日本鬼子对路线不熟悉山寨险胜了两次。可是我们没有补给,我们的支都是一些山炮要不就是抢来的支。
山寨最后跟日本鬼子血拼到底,直到山寨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山寨的全部炸完,全部打完最后都是拿着砍刀上去和鬼子拼命。
他们是土匪是坏人也是祸害,但他们却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做了回英雄。本来我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死的,可是在最后时刻我干爹把我打晕了藏了起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山寨里已经被鬼子烧的面目全非了。这一次我失去了更多,那些昔日对别人凶狠却对我很好的土匪叔叔死了全部死了一个不留的死了。我干爹也死了,我妈妈为了不被日本人侮辱也自己抹脖子跟着我干爹去了。
当时只有八岁的我哭的很伤心很无助,在大火面前我仿佛感觉到了妈妈和干爹对我的叫唤。可是他们却在浓浓的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对着山寨我磕了三个响头。
从寨子里藏食物的地方,找到半袋子肉干背在身上。在地上捡了一把带着日本鬼子鲜血的大刀,和几把短刀再次踏上了逃亡的路上。
只有八岁的我,翻山越岭的逃亡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我在往哪里走。有时候走在树林里,晚上过夜的时候我都是爬到树上睡觉的。
有一次就因为没有爬到树上,就遇到了野狗。睡梦中的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传来撕裂的疼痛,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只野狗在咬着我手臂。出于本能我拿出短刀,一把捅穿了野狗的脖子。野狗虽然死了,但我却受伤了。
遇到野狗的时候我身上也已经没有食物了,我把野狗拉倒林间的小溪。我把自己身上的伤口用清水洗干净,再捡来一把柴火把刀烧红了,放在伤口上把肉烫熟这样就算消毒了。
由于受伤了,我不敢再继续赶路。我把整条野狗给烤熟了,晒成肉干。七天后我的伤势好转了,我带着所剩不多的狗肉干继续赶路。那狗肉干听起来没什么,可是当时没盐没调料做的。跟咬抹布差不多,没滋没味还难以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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