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怎么和我们初依在一起?”

这里的人都没礼貌,随便打听人*。

乔宴又想到初依说,素质……可能我们现在依然也没有。他就说,“正好碰上了。——在什么地方洗手?”

铁蛋挥手,把服务员招过来带他去洗了手。

乔宴回来,刚拿起筷子,还没有心情感叹后厨的脏乱,铁蛋就又凑近他说,“祁白一会就来。”

乔宴轻轻放下筷子,看向他。

那架势,大有一种洗耳倾听,而后弄死你的云淡风轻。

铁蛋忽然想到昨晚初依输了喝酒的事情。

如果要带智商玩,他们可不上场。

于是他忙收起八卦的心思,笑着说,“您吃,您吃!”

左手拿起手机,走出去打电话。

等会有热闹,必须叫人来瞧。

乔宴又拿起筷子,想到初依包里的废塑料袋,拉开包,想把垃圾先给她扔了。

包里面东西很多,有两个大瓶子,他拿着在包里看了看,是卸妆的,还有洗脸的……那她回家怎么洗脸?

他把玻璃纸拿出来,看到下面角还塞着一个卷吧的作业本。

早上初依就是从这本子上撕的纸。

他好奇拿出来,不明白她怎么还要用作业本,自己的素质也忘了。

翻开一张。

看了一会,他把本子拿了出来,手肘压在包上,认真地看。

都是初依写的工作总结。

不过只有几张,后面是一张账单。

从他们第一天去,喝了多少酒,后来别人去,每天用了公司多少酒,她都记着。还有她写的一些零散的注释。

这是和公司对账用的。

乔宴看了看那倒贴的记录,这才知道,她的朋友兄弟去,他一直以为是老板在请客,现在看来,是她在帮着清酒钱。

乔宴把那本子合上,心里说不清什么味。

一想就知道,为了维护她那帮兄弟的面子,让老板装着请客。

他把本子塞进包里,把拉链慢慢地拉上。

看了看时间,手还没放下,铁蛋就回来了,后面跟着祁白。

祁白穿着米色的风衣,今天在造型的整齐程度上,压制了一夜窝墙角的“乔先生”。

铁蛋这桌在中间,此时他一来,就目的明确,拉圆凳在乔宴身边坐下,“你昨晚和初依在一起?”

乔宴手里拿着一牙锅盔,没机会掰。

他放回去,架在筷子和碗中间。

看向祁白。

祁白说,“你不用否认,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乔宴看了一眼铁蛋。

铁蛋觉得很惊悚,不明白怎么就锁定他了。

乔宴却没和他多计较,看向祁白说,“你说话可以挑地点,也可以挑措辞。刚刚的问题,容易令人误会。你怎么说我没关系,她还小,这么人多的地方,你那样问,让别人怎么想?”

“你别说那么多,”祁白冷哼一声,“不用你装好人,上次青天白日在这里挂初依的头发,你早就蓄谋已久。”

乔宴说,“是呀,所以我让人买了机票,送你和别的女人去了日本。”

祁白:“……”

铁蛋拿起桌上的烟盒,电话,做好了只要开打,他就可完美躲避的准备。

祁白却没有掀桌子,他缓了缓,问乔宴,“你是不是要撬墙角?”

乔宴说,“如果真是你家的墙角,我没兴趣。”

祁白手搭在桌上,看着乔宴,想到昨晚上,他等来等去等不到初依,就给蛋泥他们打了电话。知道初依被叫去吃饭,他就想着多等一会,谁知道,等的他都睡着了,初依还没回来。一睁眼,天就亮了。

他跑到蛋泥家去找人,正好遇上铁蛋打电话过来,说要带狗去帮初依的新老板找车钥匙。

他就一刻没停,直接过来了。

他从上到下看乔宴,觉得这人,今天和之前见过的样子,很不一样,之前穿的那样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宠坏的宝贝蛋。

今天却很沉稳。

这是为了初依,改变造型了吧?

他说,“我告诉你,你和初依没戏,我回去几天我家还得放我出来。初依和我从小认识,我俩是真正的两小无猜。你要讲道义,就别做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乔宴平淡地说,“我又不认识你,和你也不是一条道的,讲什么道义?”

祁白,“……”

铁蛋拿着东西,进退维谷。

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不打?又一想,祁白学聪明了,这人不能打,——是初依的新债主。

他慢慢把电话和烟放回桌上。

服务员端着一碗胡辣汤放在祁白面前,还有一牙锅盔,架在筷子和碗上。

祁白说,“我没叫。”

那女孩说,“是他叫的,刚让我五分钟后端过来。”

祁白一秒钟想明白,“你还给我家初依叫了饭?”

乔宴没理他。

祁白一把火烧到了胸口,真想说,“给你三十万!以后离初依远点。”可他没三十万。

又想到昨晚上,这人和初依一起,好像初依和他的问题之间,又陡然多出了其他的问题,他心烦意乱,拉过那碗饭,抽了双筷子就开始吃。

“想离间我和初依,门都没有。我才不会给你机会,在初依面前装好人。不就是有点臭钱吗?你现在是初依的债主,我忍你。等我有了钱,你等着,今天的账我给你记着呢。”

乔宴没有动筷子,看着已经开吃的祁白,他把那锅盔熟门熟路掰了泡到胡辣汤里面,吃的香极了。这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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