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初露,初依就爬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去洗手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看到乔宴已经坐了起来
他手压在眼睛前面,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初依说,“我习惯了。你多睡一会。”
“那你呢?”他的掌心依旧压着眼睛的位置,左手在床边的窗帘上拽了一下,窗帘露出缝,光透进来,正照在他脸上,他闭起眼,一张脸帅气干净,眉毛浓黑。
初依看着他,看他的手在那脸上毫不怜惜地乱揉,手指细长,她以前没发现,他的手长得这么好看。
“怎么了?”他看向她问,“你要去哪儿?”
初依低头,看到自己手里拿着毛巾,塑料袋。
她说,“哦,我……我想下楼去转一转。”初依说着话,把毛巾,牙刷都装到塑料袋里,开始收拾东西。
乔宴坐了一会,翻身下床,“我陪你去。”
他走到洗手间,初依和他一出一进,他看到自己的牙刷上,已经挤了牙膏。
他拿起来说,“你给我挤了牙膏?”
“你昨天也给我挤了。”初依在外间回话,“礼尚往来。”
乔宴说,“你过来。”
初依跑过来,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梳子
。
乔宴说,“你其实是不是因为要见家里人了,所以高兴的睡不着?”
“当然不是。”初依抬手梳头,刷刷刷几下,把他塞进洗手间,挥着手催促,“那你还不快点。”
乔宴合上门,笑着对着镜子刷牙。
俩人吃了早饭,搭早车,早早就出发。
初依晚上睡的也不好,车上晃呀晃,她就有点困,可还想和乔宴聊天。
乔宴说,“我其实半夜四点才睡。”压着她的脑袋,“一起睡觉算了。”
初依靠在乔宴的肩膀上,车外头,景色荒凉。
她的心里却仿佛流淌着什么温柔浪漫的乐章,让她觉得这车,外面的景,是她经历过,最美的一刻。
车在中午时分就到了。
她提着东西,一路跑回老家。
却发现家里没人。
问了邻居才知道,原来她妈和爷爷回来就住了两天,然后就走了。
初依扔下包,感觉莫名其妙,立刻给她妈打电话。
乔宴打量着她们家的老房子。
这件事,他也没有想到。
初依的电话通了,她有点气恼,“妈,你们都去哪儿了?”
乔宴走远两步。
初依也觉自己声音太大,自觉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过了会,回来和乔宴说,“先走吧。”
她提起自己的包,有点垂头丧气。
乔宴提了两个人的行李,想了想,又换手,用一个手提两个包,而后牵着她的手。
初依却挣扎了一下,说,“我自己走。”
说完自己先向前走了。
乔宴跟上,心里有点不确定,之前觉得俩人越来越近了,现在怎么又远了。
走了几步,初依回头看看。
对乔宴说,“这地方的人都是非,咱们这样走,不知道多少人偷偷在看咱们。”
乔宴恍然大悟,“你姐姐的事情,这边的人知道了?”
初依诧异地看他,“你总是这么聪明吗?”
“没有。”乔宴连忙摇头,样子装的很老实。
初依说,“你的模样真多,装什么像什么。”
乔宴抬手弹她的脑袋,“胡说。”
初依一动不动,好像他弹的自己的头,只是块石头,她又回头看了看,看到周围没人,才说,“我妈说在这里我姐也不痛快,又怕我担心,所以带着我姐去洛阳了
。”
乔宴说,“你家那边有亲戚?”
“没。”初依说,“他们总得找地方住,那边我爸和我妈结婚的时候去给,我妈喜欢,也便宜。”
在外要牵扯住宿。
“那一直住在外头也不是个事情。”乔宴说,“他们准备住多久?”
初依说,“我妈说,等咱们回去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也回去。”说完她松了口气,“其实这样也好,我妈也许是觉得我家运气今年不好,所以找大佛去压压惊。”
乔宴想了想,“要不我陪你去找他们,去不去?”
“不去了。”初依摇头,“咱们还有正事,怎么能让你跟着我一起这样周围找人。”
乔宴说,“那就去我家吧。”
“嗯?”初依看他,没听懂。
乔宴看着前方说,“我说去我家,我办事不用你跟着,你去我家等着就行。”
“你家,你家在哪儿?”初依意外极了,“咱们不是出来要账的吗?怎么去了我家去你家?”
乔宴推着她走,“知道出来要账的就行,怎么还问那么多。”
初依被推走了,她一直都知道,乔宴不想说的话,谁也别想知道。
由北至南,乔宴的家在南方一个小地方。
这和初依开始以为的不同。
她说,“我以为你和周策从京城过来的。”
乔宴说,“我妈妈住这边。”
小石板路,初依一路跟着乔宴到他家。
和她想象中更加的不一样,乔宴家是两室一厅的楼房。
没有小城里她以为的烟雨蒙蒙,也没有她以为的祠堂高门大户,而是和普通小城市一样的楼房。
初依觉得自己真是粗神经,一路上她都没有觉得这件事最尴尬在什么地方,见到乔宴的妈妈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路上好奇感兴趣的那些,都不是重点。
乔宴的妈妈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