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着的手,也不觉得地上的泥有什么,或者只要被他这样拉着,谁还在乎那点泥。

远处一片树林,乔宴一脚跨上去。

把初依拽了上去。

“这儿可以坐。”乔宴说。

初依循着他说的地方看去,看到一个——树墩。

乔宴按着她坐下,把她转了一个方向,“你看那边。”

初依看去,远处的河水滔滔而去,两侧芦苇荡漾,她抬手,挡着下午最后灿烂的阳光,“你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吗?这地方如果在我家那边,男孩也爱来,玩泥打架都方便。”

乔宴在她身边坐下,拔起一株小草,说,“知道我们最爱玩什么?”

初依侧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手里的草,不解道,“拔草?”

乔宴低着头笑,也不看她,顺手拉过她的手,“你猜。”

初依不明所以,抢回手说,“你说话就说话,总拉我手做什么?”

乔宴手里拿着那根草,不说话。

绿草嫩嫩的,风里娇气地晃。

初依也从旁边拽了根,吸了两口清爽的空气,定了定神,问道,“好了,说正事,你怎么还上过警校?”

乔宴面露诧异,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随即一想,不可思议道,“我妈连这都给你说了?”

“你怎么那么意外?”初依说,“难道你妈不能说?你给她说过不能说?”

“那倒是没有。”乔宴说,他看了初依好一会,才看去远处,没什么语调地说,“不过毕竟是不光彩的事情,她以前不提,也从没给别人说过。”

初依倒觉得这没有什么,她连自己的糗事也都说了,觉得乔宴的妈妈说这些,也很正常。

初依碰碰他,“那你为什么被开了?”

乔宴不说话。

她又碰了碰他,“我可以问你妈妈的,但我觉得应该问你。”她说完又补充,“还有,我还认真翻了你的相册,也没警校的照片。怎么回事?”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略尴尬地说,“当然,这样有目的的翻你的东西不对。就是觉得你怎么事情那么多,都是我不知道的,想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乔宴笑了,伸手揽她,“你怎么这么逗?”

初依推他

他更用力,反而把初依拥到身边,靠在她耳边说,“这是秘密,得这么小声地说。”

“周围又没人!”初依躲开他,也躲开那痒痒的气息。

“有!”乔宴搂紧她,大言不惭地说,“人在做,天在看!”

这人无所不用其极,初依说,“我想把你扔下山坡。”

“认真的。”乔宴搂紧靠着她,“这事情……该怎么和你说呢?”他的神情很踌躇,“……我当初年少,想上警校,也不是和你一样爱抱打不平。后来不干,也就不干了。”

初依摇头,“这不是真话。”

“为什么?”乔宴盯着她看,“你从什么地方判断?”

初依说,“你手上那功夫,没有下了大代价,练不出来,你动手的时候,比我都快。我又不傻,你挂我的头发,给我脸上抹黑,我都知道。”

乔宴扭开脸,对着旁边笑出声。

“承认了吗!”初依说,“我当时不觉,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加上认识你以后,你会换牌。慢慢就联系上了。”她抬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给你三分钟,你决定,说还是不说!”

语气非常斩钉截铁。

河水过去,洗干净下面的石头,小黄花顽强地在河岸边晃。

周围都是潮湿泥土的清香。

乔宴松手,手里的草落在草地上。

“这可怎么办?”他低着头说,“……说了,我和别人有保密协议,不说,我还想你多喜欢我一点呢。”

初依把那草拿起来,轻轻插在他头上,柔声说,“你不说我回家。你以后也别和我说。”

乔宴愕然地望向她,“你把我头上插根草,是卖了我的意思吗?”

“嗯。”初依用手指勾他头上的草,那草就一晃一晃的,她眺望着说,“你不告诉我不行,我不能和不明不白的人做朋友。我们萍水相逢,你不告诉我,我没办法信任你了。”

她看着乔宴,很不讲情面地说,“你要是偷窃抢劫过,就算是以前,也该告诉我。我才能决定,是不是要和你做朋友。你说对不对?”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更重要,交往的时候,要给予对方足够选择的权利。

何况他们俩并不是做朋友。

而是要一生一世的伴侣。

乔宴明白初依说什么,却是第一次在初依身上,感受到她对事的果断干脆。

看着她,心里有什么在翻涌。

她一脸单纯,稚艳,眼神落在自己的头顶上,闲闲地和自己说话,却带着随时抽身而去的决然

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初依,不知正好对了自己哪一处的审美,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她漂亮的整个人都在冒光。

他可真不敢和她硬碰硬。

他低头,空了一会,认命般地笑了笑,而后收起笑容,靠近初依,她没有动,也没有躲,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英俊的脸庞,带着柔情蜜意。

初依越听眼睛瞪的越大,“你做过江湖黑社会的卧底?”

她抬手抓着乔宴肩膀,“无间道里的梁朝伟吗?”她的语气兴奋,“然后事情败露,你现在是出于组织对你的保护,所以要你隐姓埋名吗?”

乔宴退后一点,无


状态提示:第5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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