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旁暗暗观察的林玲,也是瞬间怔愣不已。
甚至心底暗暗猜测,这天狗不会是故意如此的吧?
毕竟苏九虽然是掌控了她们的神魂,但她们的意志,却还是自己的。
一切怨气恨意,也并不会随之消散。
就拿她来说,当初被苏九控制后,依旧对她有不甘,有反抗。
但这天狗,方才对苏九的恨意可是比她之前的还要浓厚上十数来倍。
果然是在故意隐藏吗?
想到此处,林玲目光闪了闪,想到自己此刻的立场,还是开口将心底怀疑全然告诉苏九。
但苏九却是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现象,对我,他不会再有任何歹意,甚至违抗之意。”
说罢,目光却是依旧盯看着林玲,似笑非笑,不知是何意思。
但林玲却是瞬间僵硬,待苏九目光移开时,后背衣衫已是全然被冷汗浸湿。
是在警告她么……
林玲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底的恐惧之意,不敢再多存异心,安安分分的垂立于一旁。
看着半跪于地的天狗,苏九目中划过一抹疲惫之色,颔首道了声:“不必多礼。”
便转身往一颗树下走去,盘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在重伤未痊愈的情况下施展驭兽决,的确是比平时还要耗费精神。
而天狗,则是在苏九话音落下之时,便转跪为坐,拿出几枚疗伤丹药吞服而下,开始修复伤势。
只留林玲一个站立在斑驳光影下,目光复杂的看向闭目中的天狗,不知是何心思。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苏九才从调息中醒来。
目光扫视了一圈,刚一看向天狗,天狗便有所察觉,眼皮一动,便缓缓睁开了眼眸,朝苏九点了点头。
苏九默了默,便直接开口向天狗问道:“可还有人与你一起接下追杀任务?”
天狗点了点头:“有,宁绍极为舍得,贡献报酬都极为不菲,据我所知,光外门,就有不下百人接下这个任务。”
但随后又摇了摇头:“但我是单独而来,并未与他人组队。”
这样……
苏九眯了眯眼眸,略为思索了会儿,便掀袍从地上站起。
目光扫过天狗、林玲两人:“浩然宗擅长追踪的弟子定然不止天狗一个,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林玲当即点头附和,手一翻,更是将自己的飞行法宝拿出,掐诀将之变大。
一阵灵光闪过后,面前虚空就蓦然有一张巨大荷叶显现,泛着淡淡灵光,赫然就是林玲的飞行法宝。
“这是我还在浩然宗的时候用贡献点换取的,速度虽算不得多快,但也还是比我们徒步来得快。”
“且与一般飞行法宝相比,耗灵要小得多。”
听完,苏九点了点头,便当先一跃,落到了荷叶法宝之上。
林玲、天狗两人见状,这才一前一后,紧跟着跃上荷叶。
“往迷雾谷仿市去。”说完这么一句话,苏九便直接盘膝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林玲当即应了一声,翻出地图玉简确认了一下迷雾谷方向,便双手掐诀,驭动荷叶。
一阵灵芒亮起,荷叶法宝就如离弦之箭,唰的一声带起一阵虚影,飞掠向远空,转瞬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浩然宗内,某座灵峰之癫。
一身着白底金纹的剑眉老者,此刻正满面怒容的看向面前拦路之人。
“曹山南!给我让开!”
说着,手一翻,掌心中就有一把灵剑出现,闪烁着骇人寒芒,甚至有一股危险之力,正逐渐酝酿。
但曹山南却是丝毫不惧,咧嘴就是一笑:“宁兄打赌输了,莫不是还想不遵循赌约不成?”
那执剑老者,赫然就是那宁娇儿的血脉老祖——宁绍!
“遵循赌约?”宁绍冷笑一声:“与你曹三赖,何须遵循赌约?!”
“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让那两个小辈多活了十几来天。”
“现在!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着,目中已是隐隐有杀意闪过。
“不客气?”曹山南左手不经意间拂过腰间储物袋,就眨眼一笑,如顽童般问道:“你是想要试试我刚制画出来的宝符吗?”
“你!”宁绍气急,当即就是一声怒吼:“曹山南!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那徒弟斩杀可是杀了我玄孙女,你竟然还如此庇护她!”
闻言,曹山南目光当即冷了冷,面上笑容不再:“我若是真庇护得了她,她还会被逐出宗门吗?”
“强词夺理!给我让开!”宁绍额上青筋迸起,若不是顾及身份,怕是此刻早就提剑斩了上去。
“不让。”曹山南哼了一声,手一挥,就有道道符箓,从储物袋中接连飞出。
眨眼就将此地密密围住。
“既然赌输了,那就好生回洞府去呆在吧,五十年,于你我来说,不过眨眼之间而已。”
“给我让开!”宁绍却仿若未闻,手中灵剑一挥,就斩出一道凌厉剑意,瞬间就将地面,斩裂出一长条细缝。
瞥过那一剑裂缝,曹山南面色彻底沉下来,但还是压抑着怒气,平静说道:“我只管赌约,五十年时限一到,我便不会再阻拦与你。”
“曹三南!”宁绍咬牙切齿:“你非要与我一战才肯罢休不是?!”
“若是这样能让你遵循赌约,我自然奉陪。”曹山南目光一冷,手一挥,周围符箓就瞬间靠拢而来。
“好,你很好!”宁绍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