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走吧,去跟毕元道个不是。宽和,断不会放在心上记恨于你的。”

杨星泽扭着身子,“我、我去过了。”

和安“霍”的一下转过来,“就你干的那事,就算再去多少次都是应该的!”

杨星泽半推半就地跟着薛简一道走了。

谢凉萤走上前,在和安跟前的小杌子上坐下,“长公主别生气啦,杨小公子也是小孩子心性。”

和安不再摇团扇,叹道:“我看呐,他就是被我宠坏的。皇兄前些日子跟我提了,说要给阿泽封个郡王。幸而我当时就给退了,这要是真叫他给封了郡王,那还不得叫御史们上折子上得疯癫了?他能做郡王,本就是皇兄对我的恩泽。言官们本就喜欢盯着皇家的事说话,这不是平白给了他们一个把柄吗?”

和安无奈地道:“那起子人,最喜欢小题大做。到时候翻起旧账来,谁能挡得住?皇兄又得下罪己诏了。”说着,又摇起了扇子,“一个个平日里尸位素餐,就逮着些小事往大里折腾。以为旁人不晓得他们心里想什么吗?还不就是指着自己可以靠那些弹劾的折子流芳千古。我呸!”

谢凉萤也不知道该安慰和安些什么,毕竟说的都很在理,也都是事实。别说和安一个空有头衔而无实权的长公主了,就是皇帝都没法儿对那些言官真正做些什么。恐怕当今朝上,能控住言官的,就只有白相了吧。

这个被天下学子所艳羡仰慕的相爷,却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轻易拔不掉。他素日面上对着皇帝倒是恭敬有加,可实际上呢,对皇帝进行多方掣肘。

白相如今还体态康健着呢,离仙逝早得很。怕是皇帝还得再在他手里吃几年的瘪。

“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和安平了平气,问道,“我听说你打算再开个米铺?可有打算好了在哪儿开?手里银钱还够不够?若是不够,我这里尽有的,你若要只管开口。只当是我入一股。”

谢凉萤顺着和安的话头,道:“今日我表姐正来找我谈这事儿呢。我俩已经说好一道开铺子啦。”

听到柳澄芳的名字,和安嗤笑,“她总算是要开始打这个主意了呀。我就说呢,前些日子京里头就传得沸沸扬扬,恪王府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这样不是很好么?”谢凉萤道,“老恪王妃恐怕也是乐见于此的。毕竟异姓王的佳名太盛,对己身可没什么好处。”

“可不是。”和安起身,“去花园里走走吧,我今儿被那小子给气个够呛。要我说,老王妃倒是个聪明人,只是人总逃不过一死。现在恪王府在她手里还能撑得住,待她一去,可难说了。我可不觉得柴晋是个什么能耐人。”

谢凉萤搀着和安,笑道:“我倒不这么看。恪王不管怎么说,也是在边疆立过极大军功的人。”

和安“啧啧”地摇头,“打仗兴许不错,但要回京来处理好这些庶务,可比打仗难多了。”

“哦?”谢凉萤挑眉,“我年纪小,倒不太懂长公主说的了。”

和安道:“你以为老王妃为什么要给柴晋特地挑个省心不闹事的刺儿头?还不是因为这样的贤内助不会轻易闹出什么来。这年头,你不做什么都会有人给你找事,何况是不安分的。柴晋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年纪又轻,正是血气方刚,想做一番大事的时候。但他坏就坏在想做大事。”

“我虽是皇家人,却也得为他们道一句不易。老祖宗历经艰辛杀出血路才有的尊荣,到了后人手里就成了个烫手的山芋。为君者要忌惮他们手里的兵权,又要在意他们之间来往过甚,恐会不利江山安稳。所以削爵削权就样样都来了。聪明点的,早早地交出了兵权,就只做个混吃等死的闲王。蠢一点的呢,早就去见阎王了。”和安长叹一口气,“我父皇手里不就死了三个异姓王了?”

谢凉萤搀着和安,在花园里慢慢地走着,“圣上素来慈厚宽和,断不会开那等杀戒的。”

“但也禁不住柴晋爱折腾啊。老王妃原本大约是想给他找个安分些的,到时候让柴晋顾着夫妻情分,能听些劝。谁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和安很是看不起抢了妹妹婚事的柳澄芳,“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另外再找个不就成了?偏偏挑了一家子的。柳澄芳这辈子都除不掉这个名头了。”

和安最后下了个定语,“这样也好,两个不安分在一窝,以后就是要抓人都指着一个地方,还省些事呢。”

“就是可惜了老恪王妃的一片苦心。”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毕元的住处。和安对毕元可以算是不错的了,住的地方都是极靠近风景好的地方。平时也是各种赏赐不断。毕元也因此尽心尽力地指导杨星泽的武艺。

和安见到了地方,竖起手指对谢凉萤“嘘”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毕元住的地方,显然是想偷听里面在说些什么。

谢凉萤心道,就说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逛园子,原来就是打着要来偷听的念头。

虽然这么想着,但谢凉萤还是跟着和安一道轻手轻脚地去偷听墙根。

“毕先生,是我错了。对不起。”

这是杨星泽的声音。

毕元闷声闷气地回道:“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习武哪里没有磕碰,这等小伤我并不在意。”

和安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这说的是毕元的心里话,但是他这惯来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在生气一样。她是真觉得毕元不错,没嘴的葫芦,不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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