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身体的前主人的仇人找上门来应该怎么解决?
沈宁还没开口,躲在桌子下啃猪腿的老虎钻出来,都不用吼,只是盯着人家看了几眼,直接就把人吓跑了。就连沈宁也被吓到了。
他不是把老虎关在房间里么?怎么会跑出来了?
还有,老虎如今还不大,长的跟一只大猫的身形差不多,只要它不开口,寻常人是绝对不会一眼就把它看成老虎的。
沈宁的眸子一沉,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门,果然,原本紧闭的一间房被人推开了。
“沈哥儿,这……”安么么和云么么看着蹭到沈宁面前的老虎,听他们喊老虎,有些害怕。
“这哪里是什么老虎。”沈宁把老虎抱到自己手上,老虎以为沈宁是在跟他玩,就伸出头去蹭他,谁知沈宁只是抱着他一动不动,他顿时急的呜呜叫。
“这就是我们上次去山里捡到的一只野猫,看他长的跟老虎像,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老虎,放家里抓老鼠的。”
两位么么怀疑的看了几眼,但他们何时见过活的小老虎,听他这么说,也就信了,毕竟,哪个人敢在家里养这种吃人的东西。
人走了,几人继续收拾,等到收拾完了,沈宁又在两位么么耳边多说了那么几句。
看着两人拿着多了一倍的工钱离开,沈宁冷笑,相信到第二天,整个村子里都是某某家想占他们家的房子了。
第二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沈宁所知,然而当事人只是略微听了几句,知道了事情的大慨,就跑到镇上去了。
农村的生活,说句实话,不像沈宁想象的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同村之间友好相处,互相帮助。他不否认其中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因为思想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唯一能够无条件支持他的估计也就只有唐彦修了。
再有一点,沈宁对于唐家村和村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太过深入的感情,他一直就没怎么处理过这种邻里关系,再加上一桩接一桩事情的发生,让他对于这些人更没了好感,选择在镇上开食肆,甚至是酒楼,又何尝没有想远离麻烦的原因在里面。
唐彦修也知道沈宁的心思,对于村里人,虽说都是从小看到大的人,但是在他“生病”的这几年,他也已经渐渐看淡了这种关系,能帮的帮一把,比如唐桂么么,想害他们的,也不会轻易放过,想起那几个人,唐大强和赖子全两个人还有活等着他们,湘哥儿虽然没什么事,但却天天看爹爹么么的冷眼,就连唐大强对他也不如从前了,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又不安稳,日子也是越过越艰难。
而里正,他当初费尽心思才坐到了里正这个位置,如今眼看着里正就要换人,他气的直上火,还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如今也下不了床。
至于其他人,他们虽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但情况总归不会很好就是了。
两人赶到县城,第一件事,不是去食肆,而是去了县衙。
县衙,可以说是一个地方最神圣的存在,然而对于看过皇宫看过长城看过许多名胜古迹的沈宁来说,这县衙不过是门大了一点,门口多了两只石狮子,还有门上的牌匾……多多少少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好吧,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
沈宁看其他人,路过县衙门口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加快脚步,由此可见官老爷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不过对于见过五品官员的两人来说,也就马马虎虎。
看着持刀现在县衙门口的两个捕快,沈宁走上前去,对着那个见过一面的捕快打了个招呼。
“李捕快,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没见你到食肆来喝酒呢?”
“原来是唐夫郎。”李捕快也是在上一次陪县令去他们家的食肆吃东西的时候见过他们,知道县令对他们的态度不一般,自然不会为难这两人。
“不知唐兄和夫郎来,有什么事?”
“我们两人来,是有件事想麻烦县令大人。”
说明了来意,捕快立马就进门去禀告县令,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大堂上。
跟电视里看见的真像。
沈宁看前面的案桌,还有正堂上挂的明正廉洁,除了那字不一样外,其他的都无限相似。
“两位来此,所谓何事?”
两人并没有看见县令,出来的人是留着山羊胡,眉梢倒吊,穿着青灰色衣袍的师爷。
“白师爷。”两人客套完,沈宁就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师爷。
“这是当初谢大人说赏赐给我们的,今日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原来是那些个奴仆,你们等着,我叫个人带你们去提人。”
师爷把手中的契书放到衣袖里,示意两人跟着一旁的一个捕快去挑人,等挑完了之后再回来拿那些人的卖身契。
两人跟着那人一直走,走到了一个类似于牢房但又不像牢房的地方,像个大通铺,问了才知道,这里住的,要不就是当初在矿洞里被抓去挖矿的外地人,要不就是一些活不下去被人卖进来的,沈宁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官府还做买卖人口的勾当!
沈宁疑惑,自然就出声问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买卖人口,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犯法的才对啊。
“能被官府买卖的,大多数都是活不下去了自愿来的,还有一些是某些大户人家犯了事的奴仆,另外的都是一些犯了事但又不严重的,这些人都是官府登记在册的,上头下来查人,是要收人头费的。”
唐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