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平安得知李姝着人将那想爬床的红笺剥了衣服,罚跪二门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于李姝的做法的,虽说这种做法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这里是封建社会的大明,不是自由民主平等的现代,在封建社会,你就得按封建社会的生存法则来。丫鬟是最封建社会的最底层,想要改变命运,无可厚非,爬床也是其中一种手段,而且是一种高回报的投资,但是高回报就意味着高风险。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你选择爬床的同时,就得接受爬床带来的风险。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要剥光?!
在这种封建社会,将女生剥光衣服罚跪众人前,是不是有些过了。就是打一顿,重罚什么的都比这个要好一些啊。退一步讲,最起码留三点遮羞布吧,说不定还提前发明bra了呢。
不过想想李姝从前的行径,剥光罚跪这种事情她做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话说,多少留点遮羞布吧?”朱平安看着李姝说了句。
“就那种不知羞的,就得剥光了才能让她知羞!”李姝说着用力瞪了朱平安一眼,上下审视道,“怎么着,怜香惜玉了?”
“怜个毛线......”朱平安撇了撇嘴,然后忽地看了李姝两秒,学着李姝的动作,上下审视着李姝,勾着唇角到,“怎么着,吃醋了?”
“吃......吃醋?”
李姝闻言好像有些措手不及,双颊一下变的绯红,纤纤玉手所持的书卷都抖了一下,不过下一秒,樱桃小嘴便撅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翻了一个白眼。发出一声百灵般的讥笑,“咯咯......真好笑,谁会吃你这臭蛤蟆的醋。”
“那不就结了。我又怎么会对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怜香惜玉呢!”朱平安耸了耸肩,淡淡开口道。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李姝嗔道。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红笺那丫头也交由大夫人处置了,自己再给李姝提什么三点式、四点式什么的也无用了,想来那红笺被交由大夫人处置后,虽说惩罚是免不了的,但剥光罚跪什么的应该不会再有了。
于是,朱平安便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在床上睡的久了也该起床了。
“劳烦两位回避下,我要起床了。”朱平安在床上微微拱了拱手。
“谁稀罕看你!”李姝娇嗔一声,便领着包子小丫鬟出了房门。
朱平安看着李姝和包子小丫鬟出了房门后,便掀开被子换好了衣服,下床洗漱一番。洗漱过后,宿醉的感觉一扫而空,整个人瞬间感觉满血复活了一样,久违的精神。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了,洗漱后的朱平安感觉腹内有些饥饿的感觉,正要出去寻些吃的的时候。便见李姝和包子小丫鬟又登门了,包子小丫鬟手里还提了一个食盒。
“姑爷吃饭了~~”包子小丫鬟献宝一样将食盒放在了桌上。
“多谢了。”
朱平安拱手向李姝和包子小丫鬟道谢,然后就没有客气将食盒打开。享用了起来,这次的饭菜总体上比较清淡,还有一碗米粥,虽说清淡,但是味道还是非常赞。
“味道怎么样?”李姝看朱平安吃的香,不由眨着眼睛,饶有兴致的问道。
“清粥小菜都能如此美味,你们家里的厨子水准又提高了。”
朱平安将一盘青菜全部扫到腹中,就连最后一根青菜也没有放过。然后微微擦了擦嘴,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对今日的午饭赞不绝口。
“算你有眼光。”李姝心情似乎好多了,“我家的厨子独一无二。别人可没有这口福。”
用过午饭后,李姝便领着包子小丫鬟回了后院,说是要去看看她大伯母如何处置的红笺。
吃饱喝足了的朱平安,在李姝和包子小丫鬟走后,便坐在书桌前开始练字了。再过些时日便是殿试了,殿试和乡试、会试不同,乡试会试考完后,会有人把你的试卷重新抄写一番,送去评阅,反正都要被人重新抄写,你的字体好坏就没有意义了。但是殿试就不一样了,殿试你答完卷后,就没有抄写这个程序来,直接就着你的原卷评阅,所以,在殿试这个环节,你的字体尤为重要。
练字贵在坚持,虽说自己的字早就从登堂入室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是练字还是必不可少的,练字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学无止境,练字也是这样。朱平安每天坚持练字,日积月累下,总是能有所精进的。这次练字的时候,朱平安不由的回想起上次在鹤年堂药铺看到的严嵩手书的牌匾,严嵩这人不行,可是字体却是没的说,翩若惊鸿,骨气通达,甚至在字体里还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一个青史大名鼎鼎的奸臣,字体里竟透着浩然正气,这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现在想想,人们常说的字如其人,大约只能反映写字人的心理状态吧。
相传严嵩临死前,艰难写下“平生报国惟忠赤,身死从人说是非”十四个字,掷笔而逝。大约在严嵩心里,他从始至终,依然认为自己是个浩然正气的忠臣、君子吧。严嵩这种自以为正义的心态让他的字也带了浩然正气吧。
想到这,朱平安忽然有所领悟,浓墨落笔,“鹤年堂”三个字逐一显现在宣纸上,竟然和鹤年堂牌匾有七分相似。
果然如此。
朱平安看着自己仿写的字体笑了笑,然后继续落笔练字,一连写了五遍鹤年堂三个字,到了最后,这三个字已经和鹤年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