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极为诚恳,且话语中更是亲切了许多。
“马忠,难道你想要去蒙山兵营为官?”
李巴山见马忠话语亲切,多有结交之意,且马忠也没有什么大的架子,心中也乐意结交,这才开口询问了起来。
根据他所知,马忠应该是在巴西郡为吏,缘何会往蒙山兵营?
“哎!实不相瞒,我本在巴西郡为郡吏,只因为说了几句玩笑话,而被巴西郡守治罪,幸得家人相救,方才免罪!这不前几日家父带家丁平了一处贼窝,缴了这一匹好马,让我送到蒙山兵营,希望孟虎能看在和我父亲同门的份上,让我在兵营中为官!”
马忠也没有隐瞒,轻轻的一叹,将他的事情简单的说了出来。
他为人虽宽度大方,但喜欢戏谑逗乐,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只是间郡守骑马的时候,姿态有点怪,忍不住调侃了几句,这不就被人从官位上撸了下来。
也幸而他家中有些人脉,要不然马忠就要待在家中了。
李巴山听的一笑,正要将马还给马忠的时候,脑中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情,顿时一愣,紧接着怪异的看着马忠,拱手一抱:“在下李巴山!此番因此机缘能和马兄弟畅谈也是一番美事,只是有句话我不的不说!”
“李兄这是何意?有话自管说来,马某不是那小性之人!”
马忠见此赶忙托住了拜下的李巴山,急切的说道。
李巴山一叹,这才起身,满脸歉意的看着马忠说道:“此时快活楼的事情定已经传了出去,我又夺了你的战马,害的你跟着我来到这里!这一路上,我们虽无交谈,也无争斗,但却都看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尤其是你我之身份,定被人知道……”
“李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有话还请直言!”
马忠一时没有听明白李巴山的话,只听的脑袋嗡嗡直响,赶忙打断了李巴山的叙述,认真的问道。
“是我害了你!这一次你恐怕去不得蒙山兵营!想必不多时日,你我的通缉令,就要贴满益州了!”
李巴山见马忠还未有想到那一层关系,当即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
其实这种猜测是可以遇见的,倘若马忠并未追出快活楼,倘若马忠并未如李巴山那般的借加急快马的名号,驰骋出城,恐怕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但偏偏马忠不仅追出了快活楼,甚至还跟着李巴山一同呼喊。
尽管两人之前没有什么交情,但在有些人眼中,他们两个定是一起的。
要不然,李巴山为何偏偏会骑马忠的马,而马忠又为何会跟着李巴山出城,而没有戳穿呢?
正是这一系列的巧合,造成了一个事实——李巴山和马忠同谋杀害了郤俭!
这种事情,已入人眼,马忠就算是回去,恐怕也是百口莫辩。
哪怕是他去了蒙山兵营,那孟虎也保不住他。
毕竟死的人不是一个小官,而是益州刺史!
此事传扬出去定是震荡大汉的大事!
马忠听了赵悲歌的话,脑中想法不断,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堪,待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时,不由踉跄着退后了两步,脸色苍白的失声说道:“哎!我只想着要追上去,却是没有想到,我竟干了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