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居还有两个两等丫鬟,两个粗使丫鬟。
二等丫鬟,负责去大厨房领饭菜,煮开水煎药之类的,还有去各房跑腿,并负责厅堂、洗漱间和客房的卫生。粗使丫鬟,则负责庭院和丫鬟奶娘住的屋子的卫生。
另外,沈湛还有两个长随,都是有武功的,并没有住在墨香居。平日里,住在下人住的地方,随传随到。沈湛外出的时候,二人紧紧跟随,充当跑腿和保镖。
新来的二等丫鬟,是不久前从沈湛母亲的田庄提上来的,丫鬟的生母是沈湛母亲的陪嫁丫鬟。按理说,知根知底的,应该信得过才是。
不成想,这个叫榄菊的丫鬟,竟然对沈湛一见钟情。刚来的时候,听说沈湛已经订婚了,未婚妻要一年半后才会进门,竟然喜不自禁。最重要的是,她这一次是带着任务来的,是带着见不得人的目的来的。
她决心,要在主母进门之前,怀上沈湛的长子。如此,她就可以得到某人提供的大量的银钱,自己也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日后,说不定,她还可以成为沈湛的正妻呢。
这丫鬟在沈湛的茶水里,下了春药,又在奶娘和别的丫鬟的饭菜里,下了泻药。
沈湛回到墨香居,能前来伺候的人,就只剩下这个丫鬟了。
今天,在相国府,沈湛喝了一点小酒。虽然只是微醺,意识很清楚,不过却比平常少了一分敏锐和精力。对于墨香居的异常,他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疑惑,却并没有上心。
自然的话,就中招了。
沈湛喝过茶水,不到半个时辰,就有点迷糊,全身燥热的难以忍受,就跟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他的骨头和肌肉。似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都在想要得到某种发泄。
不发泄,不痛快。
如果眼前有镜子的话,他就能发现,他的脸红的跟一块红布似的。比今天余安之娇羞的时候,还要红的厉害,还要红的彻底。
而且,这种红,很不正常。
眼眸,都是迷离的。心神,都仿佛失控了。
“好热啊。”他不禁低语,不住的拉扯自己的衣服。
对了,他还没来得及洗漱,穿的还是外出的衣服。
正难耐之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沈湛猛然抬头,怒斥道:“什么事?”
不敲门,就这样闯进来,又是在这种情况下,一看就很不对劲。
丫鬟满脸*的扑了过去:“少爷,长夜漫漫,让奴婢服侍你吧!”
然而,丫鬟还没有挨到沈湛的身子,整个人就被踢飞了。重重的砸在门上,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地面,是青砖铺砌的,疼得那丫鬟龇牙咧嘴,哭爹喊娘。
沈湛大喊一声:“奶娘!”
声音洪亮,仿佛可以穿云破日一般,响彻墨香居的上空。
奶娘刚刚去了一趟茅房,还没有来得及洗手,就听到了少爷的喊声。
糟糕了,莫非是出了什么岔子?
奶娘浑身一个激灵,心里暗暗叫苦。
这些天以来,少爷似乎比过去难以控制了,多了很多心眼和想法。要知道,过去整个棠园都是她管理的,少爷极少插手。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少爷竟然夺去了一半的管理权。这还不算,还生生少了两个一等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让这棠园的人辛苦了不少。就连她这个奶娘,也多出不少要做的事情来!
哼!肯定是那个余安之搞的鬼,走着瞧,等那践人嫁进来,有那践人好看的!
墨香居,在过去叫做棠园。
奶娘心惊胆战的,来到了沈湛的卧室门口。
此时,那个丫鬟已经被沈湛一脚提出了卧室,落在了大门口十几步开外的地方。
“少爷,找奴婢什么事情?”奶娘自然发现了那丫鬟的惨状,不禁心惊胆寒,小心的绕开那丫鬟走了过去。
沈湛:“奶娘,这段时间,你松懈了啊。我喝的茶水里,竟然让心怀不轨的人下了春药,就那么几个人,你竟然还让人有机可乘!不应该啊,日后,管理的严格一点!”
此时此刻,他说这话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是对奶娘在管理上的松懈有点意见而已。然而,落在奶娘的耳中,却成了莫名的指责,成了天大的委屈。
“是,少爷,奴婢知道了。”心里再怎么不满,奶娘也不敢表现出来,主子就是主子,可不是一个奴婢可以冒犯的。她能充老大,她能狐假虎威的,也就是对待地位比她还要低微的那些人了。
心里,却把那个丫鬟恨得要死,暗暗发誓一定要给那丫鬟好看。对沈湛的不满,也油然而生。
沈湛没有心思去关注奶娘的心理活动,声音很是严厉:“去找两个丫鬟过来,把这人拖走,关押起来。等她醒了,好好审问一下,看看是否被人收买了,有什么龌龊的目的!”
直觉告诉他,这个丫鬟今天的行为,不是那么单纯。奶娘的样子,一看就是身子拉虚脱了的样子,绝对是被人在饮食里下药了。前后一联系,怎么都不对劲,那丫鬟想要爬*,不会只是想要得到他这个人这么的简单。背后,一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
如果他料想的不错的话,应该跟二房的人,脱不了关系。这一次,如果证实了的话,相信父亲就会彻底心寒,不再对二叔一家那么的宽容,那么的不忍心了。
他预料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