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君不为所动,只对身后的侍卫扬了扬手,几人上前将轩辕君临解下,挪到一边的事先准备好的大笼子里,将他手脚绑好,又把嘴给堵上,一块黑布遮住。
轩辕君临看不见外面,也无法动弹。
没多久刑室里变得出奇安静,除了炭火作响的声音,没法听到别的声音。
少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脚步轻盈是身手极好之人,来人不少,至少有十来人。
黑衣蒙面人瞧着刑架上浑身是血的男子,瞧不清面貌,领头人做了个手势后,便有人上前去解救。
“头儿,这人已经死了。”一人察觉不对,探了探鼻息,发现解下之人已无呼吸。
领头人大惊:“不好,中计了,快撤。”
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传来惨叫声,紧接着铁门便被锁上,从铁窗外飘进浓浓的烟雾,还未来得及下令掩鼻,里面的人便一个接一个倒地,只是眨眼的功夫,黑衣人便全部躺平。
铁门再次打开,蒙着口鼻的侍卫走进来,先将还有意识的轩辕君临带了出去,随后又将昏迷在地的黑衣人拖出去。
轩辕君临被扔在一边的角落,当头便是一盆盐水浇下,痛意让他清醒过来,看着九王府的侍卫们把黑衣人自尽的毒药搜了出来,先将黑衣领头人的下巴给卸了。
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轩辕君临却感觉到绝望,这便是靳夜阑的可怕之处,他在新婚夜用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便将老谋深算的成王给打败了。
“世子哥哥还满意吗?”秦暖君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头,又将目光投向软软靠在墙边的轩辕君临。
满意吗?这是多大的讽刺,不费一兵一卒便让这么多人束手就擒,成王算是完了,那个铁石心肠之人不会不顾一切来救他,在东凌他谁也指望不上。
秦暖君笑得灿烂,“不用那么绝望,稍后还有更精彩的呢。”
“这一切是靳夜阑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意思?”轩辕君临用大量的目光重新审视这个从小就被他看不起的少年身上。
秦暖君摊手道:“你想听什么答案呢,我说是姐夫的主意,你会不会好受些?当然,还是要让你失望了,这就是小爷我的意思,姐夫早前便将这事交给我了,他并未插手,你看成王是不是可怜了些,败在我的手里,你要节哀啊。”
轩辕君临不信,“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
秦暖君截住他的话,笑叹:“唉,真是狗眼看人低,没法子,还要小爷我再浪费口水解释一遍。”
“所以说,一直在追踪我的人其实一直是你,靳夜阑他并未参与,九王府的侍卫全都听你的安排,包括假冒公主轻易被我掳走,也是你故意的。”轩辕君临恍然明白过来,难怪他一路上带着星月,只觉得身后有人,却没感觉到任何威胁,原来是他故意的。
在最得意之时给上重重一击,不愧是靳夜阑教出来的,轩辕君临闭上了眼睛。
秦暖君在他面前蹲下,杵着下巴欣赏他,“真聪明,只是后知后觉了些,从踏出丰国那一刻起,所有的事都由我接手,用姐夫的话说便是扔几只老鼠给我练练爪子。”
轩辕君临睁眼,自嘲笑道:“这样看来,你倒是更像他一些,连很辣的劲儿都如出一辙,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得到赞誉,秦暖君欣然接受,点头:“或许是吧,身上流的谁的血不重要,出生不是自己可以选的,若是可以,我不会选择轩辕氏的血脉,你看看自己引以为荣的高贵血脉,说到底还不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无处躲藏。”
轩辕君临冷声道:“那又如何,你不过是比我运气好了些而已,身边有这么多人帮着你,更有她时时将你护着,即使到死也为你安排一切。”
想到清池,想到她对秦暖君的爱护,他心里嫉妒又羡慕,明明是一样的身份,待遇却是天上与地下,她从来不睁眼看他,就算是看,眼中就只剩下鄙夷。
秦暖君站起背过身去,幽幽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是姐姐常说的话,如今我也渐渐明白了,她做事从来都是有原因的,当初她对我好,是因为开始便知我对她是真心,以心换心,所以她永远不会离开我,可是你却让她很厌恶,因你心术不正,这便是她讨厌你的理由。”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么?”轩辕君临双手垂着,他只盯着自己依旧流着血的手指看,疼痛还在继续,他却哼也不哼。
收到秦暖君的眼神示意,侍卫上前将昏迷的黑衣人拖了三个绑在刑架上,其余的用绳子捆住,又是几桶凉水浇下,陆陆续续醒来。
“来啊,表演给大宇新帝瞧瞧,咱们九王府的厉害。”秦暖君来到椅子上坐下,头也不回招手。
侍卫动作利落,分工明确,几人上前去帮忙准备刑具,两人又将轩辕君临拖了上来扔在刑室的地上。
黑衣人醒来,还很迷糊,当发现手脚不能动时,才开始奋力挣扎。
刚一动作,便是鞭子迎面挥来,鞭声与惨叫声不绝于耳,黑衣领头人却是痛也呼不出声,连死都不能,只能忍受,汗珠落下与血水交织。
被扔在地上的几人惊恐地看着前方,手脚被绑住却是动也不能动。
两个侍卫,一人一边,甩着手中带倒钩的长鞭,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