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清池下意识偏头躲开,他的呼吸就停在颈边,就这么一动不动,气氛压抑而凝重。(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他不过是想吓唬她而已,她知晓他的意图,只是想让她服软。
“放我走吧,你心里很清楚如今你我二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手腕上的疼痛让她找回了冷静,她侧着头不看他,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靳夜阑面上的痛色她看不见,哪怕是一眼,她也没有勇气看他。
她宁愿各自安好,也不愿抱团而亡。
“呵呵,放你走?”靳夜阑松开她的手腕直起身坐在**边苦笑。
“放你走了,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是颜墨,做不到他那样默默无求,同样我也看不起他的懦弱,他可以为玉荏苒去死,却连爱意也不不敢向她表达,所以他们至死都还在揣测对方的心意。”
清池眼中酸涩,极力忍着不吱声。
靳夜阑自嘲一笑:“阿鸾,我对你并非是无所求,但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所求的就只有一个你而已,可是你的心装的人太多,我竟是毫无立足之地是吗?”
“别说了。”清池低声阻止。
“为什么不说?此刻不说,将来或许就没机会了,你已下决心弃我而去,我连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曾经说过的话你转身即忘,而我字字刻在心间,你说是不是我把心也刨开,然后从心上将曾经那些美好剜去,这样我就能真的将你给忘了。”
他自暴自弃的话语让清池一惊,抬眼看去便见他不知从何处摸出往心口处刺去。
清池大惊失色。
“你疯啦。”她快速出手去夺他手中的,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胸口处的衣袍上很快被血色浸染,扩散开来,她抓空的手就僵在那里,忘记了反应,眼中就还有不断扩散的血色。
“靳夜阑,你这个混蛋。”她破口大骂。
靳夜阑对她勾唇一笑,手上用力把给拔了出来,喷涌的血溅到她的脸上,温热带着腥味,让她惊恐。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把将他手中的夺过扔了出去,清池忙着去捂住他的伤口。
靳夜阑苍白着脸,抬手去给她擦拭,面上的血渍。
“我死了你就能解脱了,在无人拦着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逃不过三月后的劫,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不是挺好的吗?”
“谁要你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一起。”清池低吼,将按倒在**榻上,一边捂着他的伤口,一边扬声对外面大喊。
“久风,快去找大夫。”
久风推门而入,见到自己主子浑身是血,掉头又跑了出去,很快便拖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
“臭小子,没规没距,是谁要死了,你这么着急来找老头子?”老头甚是不满他的态度,满口絮絮叨叨的抱怨。
闻到血腥味儿后,他朝**榻望去,却忙着遮眼。
“哎哟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夫妻打架竟能打出血来,战况如此激烈不忍直视。”
“莫老,您快去给主子瞧瞧吧,就当我求您了。”久风拽不动他,索性撩开袍子在他面前跪下。
莫老最见不得这一套,一把揪住他,将他推到一侧,不耐道:“受不了你小子,昨夜大老远跑去将老夫绑来,说是为了个你主子的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还有他九王搞不定的女子,今日老夫开眼界了。”
久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却如此拖延,当然也惹怒了**榻上着急上火的清池。
“我瞧着这老头儿就嘴上功夫了得,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瞧他这样,估计等病人都死光了也不见他出手,久风,将他轰出去,再去寻一个。”
“嘿,你这女娃子好生刁蛮。”莫老最受不得激将法,撸着衣袖就往**边走去。
久风以为他是去报复清池的,赶忙开口劝道:“您老还是先替爷瞧瞧吧,陛下若是知晓您让爷这么受罪,一定会让您安分回到家中的。”
‘家中’两个字让莫老一颤,瞪了眼久风,嘴硬道:“有什么了不起,家中不过就是只母老虎而已。”
清池看向靳夜阑苍白的脸色,眼中酸涩难耐,泪珠无声落下,打在他的脸上,靳夜阑睁着眼看她,笑得一脸满足。
“你哭了,是舍不得我死,你心里有我。”他虚弱笑着,将她按在他心口上的手握住,他趁热打铁,要她的承诺。
“若我大难不死,你就陪我去东凌好不好?”
“好。”清池湿了眼眶点头。
“少在老头子我面前卿卿我我,含情脉脉的,听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莫老上前,将药箱放下,给靳夜阑查看伤口,随意瞧了一眼,他便挥手撵人。
“女娃子,你先出去,别在这里影响我。”
清池起身,靳夜阑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引来莫老的怒瞪。
“王爷,还让不让老头子助你一臂之力了?”
“我先出去。”清池轻轻将他的手扒开,转身走了出去。
她前脚踏出门,莫老后脚就跟上将门严实关上。
“王爷,我不是老头子我说你,你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那女娃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你这招苦肉计也只是暂时有用而已,日后反应过来还不知折腾成什么样,况且您这算是骗婚么?整个东凌谁人不知成王府的郡主是未来的九王妃,这女娃子能委屈给您做妾?”莫老手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