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守城的兵卫们正想偷懒打个盹儿,却被急促的马蹄声给惊醒,浩浩荡荡来的一队人马让他们立即强打起精神,其中一人迎了上去盘查。
“你们是什么人?”
“大胆,王爷要出城,还不快快将城门打开。”久风稳坐于马背上,将令牌掏出直接递到年轻小将眼前
。
小将看清令牌上的字之后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不停告罪。
“小的有眼无珠,还望王爷见谅。”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
其余守城士兵纷纷跪地行礼。
靳夜阑冷声问:“方才可有人出城?”
跪于马前的小将战战兢兢道:“有……一个时辰前,有一个女子持着太子殿下的令牌出了城。”
‘哒哒’一阵马蹄声过后,小将小心地将头抬起往城门外望去,只有一行人扬长而去的暗影,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小声嘀咕。
“我竟有幸见到了九王绝世风姿,不过也忒吓人了,前面走的是一个惹不起的姑奶奶,这后面九王就追了出来。”
其余几人从地上爬起,聚拢一起,好奇询问小将。
“春生,方才九王说了些什么?”
“对啊,隐约听见你说什么姑娘。”
被唤作春生的小将想了想,目光看向城外,若有所思道:“据我猜测,九王看上了方才出城的那个刁蛮姑娘,人家不乐意,所以就寻到太子殿下帮忙连夜出城,九王恼羞成怒便亲自带人来追。”
“你小子整日想些什么呢,九王何等风姿,世间女子主动扑上来都来不及,还有人避他如虎?依我看,那个女子定然是别国派来的细作,偷了太子殿下的令牌出城,九王这是在办公事。”其中年长的一个兵将给了春生一巴头。
春生摸着头嘿嘿干笑:“我这不是随意猜测么,不过九王真是大人大量,都未责问我们的失职之罪,等一下再来人,咱们定要细细盘查。”
“你臭小子就是张乌鸦嘴,一晚上来两次还不够,还想再等人来。”春生头上又挨了一下。
春生刚要抱怨,又见一辆马车快速而来,他使劲给自己掌嘴。
“哎哟,又来了。”
听到他的哀呼和马蹄声,几人严阵以待,上前将马车拦下。
赶车之人是个不苟言笑的年轻男子,只见他利落地将怀中通关公文拿出,春生上前接过打开,看到上面的玉印时面色俱变,赶忙点头哈腰递还。
“打扰了,您请便。”
又是马蹄哒哒,马车很快消失在暗夜里。
几人间春生被吓得不轻的样子,上前扶住他。
“这又是什么人让你吓得魂飞魄散?”
春生摇头:“车中之人是何身份我不知晓,但他们拿着的通关文书却是陛下的玉印,车内之人身份自然不低,我瞧着那马车上的标识,很可能是日前随太子殿下一同进城的丰国钰王府世子与郡主,无论是谁,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主儿。”
几人拍着胸脯庆幸,心内又不免哀呼,今夜注定要睁眼到天明了,若是再来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的小命还要不要的
。
马车内,丰琳琅打着哈欠一脸不解地看着一脸沉思的丰宇轩。
“哥,为何不能等天明再走?夜里黑咕隆咚的,咱们就跟逃命似的。”
丰宇轩拂了拂她的鬓角,笑道:“咱们就是在逃命,若是再不走,稍后九王回过神来,可就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若是你师妹一直不出现,难不成为兄我还真要把你送给东凌做太子妃吗?”
丰琳琅直接忽略了后半句,只抓住前半句的重点,她惊讶不已问:“九王找不到清池就要用我们做饵?”
“不排除这个可能,人在绝望之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所以咱们得走,不能让你师妹为难。”丰宇轩含笑点头。
丰琳琅睡意全无,紧张揪着丰宇轩的衣袖。
“哥,那我们走快点儿吧,清池好不容易才从靳夜阑手中逃脱,不能因为我们又回来自投罗网。”她忽然着急催促。
“你怎么知晓她好不易才从九王手中逃脱,说不定她是自愿留下的呢,你又是如何确定她会为我们回来。”丰宇轩轻言笑问。
丰琳琅哼哼道:“我才不像你怀疑这怀疑那的,那日从锦山下来,明明就是靳夜阑对她做了手脚,还将我们踢开,他独自带着清池走水路,一看便是不安好心,而且我了解清池,要是我们真被靳夜阑给扣留了,她一定会现身救我们的,依照靳夜阑的性子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清池下一回可没这么幸运能轻易逃脱。”
丰宇轩再次用吃惊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妹妹。
“我说的是事实,清池没多久可以活了,我只想她活得恣意些,她想做什么都好,若是觉着在靳夜阑身边不开心,她便会离去,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信任她。”丰琳琅有些疲倦地靠在兄长身上。
“哥,你瞧我比清池幸运多了,我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我有父王母妃,还有你,可是清池她只有自己努力去做那些事,她还要提青鸢和暖君考虑,现在她只能活两个月,她真的好可怜。”
丰宇轩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她好人会有好报的。”
天明时,靳夜阑带着人回来,守城之人远远见到便将城门提前打开等候。
几人细看才发觉九王真是去捉拿先前拿着太子令牌而且脾气火爆的那个女子的,女子被绳索捆着手由久风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