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绿水不仅剧毒腐蚀,而且,重量也是超出想象的足。
再一看,张残的苗刀居然已经千疮百孔,满是缺口,刀尖也已经被绿水给腐蚀成了圆钝。
不过那尸妖的愈合力也真是强,随着这绿水的飞溅而出,伤口竟然“挤“到了一起似得,乍一看上去,简直和完好如初并无区别。
尸妖那死白死白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居然流露出一丝求饶的情感,张残的苗刀被毁成这个样子,哪会有好气给它:“得了吧您老!相信你也见过不少相同的目光,若你曾有留情,何来这满地的暗红?“
苗刀再次爆发出一阵精光,无穷的内力灌注其中,究竟苗刀是否锋锐便在其次了。
尸妖的指甲还妄想螳臂当车,但闻噼里啪啦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苗刀已然将这抓破无数人脑袋的钢爪给从中断开,然后去势不止的斩向尸妖的脖颈。
又是一声脆响,这尸妖的尸体终究坚硬非凡,张残的苗刀还是只斩了它脖颈的一半,不得不再次抽刀而出,再来第二击。
搭眼一瞅,尸妖的脖颈处的伤口,冒出一股一股的绿水,张残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这味道实在是真的酸爽。
咚地一声,随着第二刀,尸妖也终于身首分离,倒在了地上。几乎只剩下眼白的鬼眼,也终于永远的闭合。
“快点吧!真难闻!“聂禁说完,便拉着丽儿逃命似得跑远了,只留下高叫遇人不淑的张残,破开尸妖的前额,取到了小指指肚般大小的一颗珠子。
“这就是尸丹?唔,还真的挺香!“张残嗅了一下这泛着银光的尸丹,闻了一下,连满室的恶臭都暂时抛之脑后,只剩下好一阵的心旷神怡。
“夜明珠说的是不是就是这玩意儿?“
他摇了摇头,装着珠子飞出墓室的时候,疑问之余,又生出了一丝古怪:等金老板哪天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会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当然会!因为按理说,也只有自己才能找到这坛酒的下落,更何况,金雯雯还亲口告诉了自己。
那,到时他要是翻脸怎么办?毕竟自己可是宰了他的祖宗!
而偏偏自己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婿,他打骂过来的话,自己怎么办?
为防止自己到时候难办,要不要在真的成为他女婿之前,先连带着他一块儿宰了?
“这酒确实比一般的酒好喝一点点。“丽儿抿着下唇,品着这琥珀色的陈酿。
“一点点?“张残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丽儿。
丽儿吐了吐舌头:“人家喝不出来好坏嘛!反正只能喝到辣味,还有一点的香味。“
张残毫不客气的就把她面前的酒碗给抢了过来:“反正你喝不出好坏,给你也是暴殄天物!“
又见聂禁再次抓起酒坛,张残同样一把抢了过来:“多留点给完颜伤多好!他可是一滴都还未享用过呢!“
但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张残又想,完颜伤现在身心皆是万念俱灰,所谓借酒消愁抽更愁,所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所以,这个时候还要把一个伤心人给灌醉,实在是太过残忍了。所以,这绝不是好兄弟好朋友的所作所为。
于是乎,张残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才美美得打着酒嗝,心满意足的翻了进去。
时值半夜,但是,完颜伤却依旧睁大了眼,呆滞得望着眼前的黑暗。
张残还未见到,便能感应到他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这种情感实在是太强,以至于立于门外的张残,都为之所感染。
无眠的人,才会觉得时间尤其的漫长,因为黑暗的夜,实在是难以想象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张残伫立了良久,才暗自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完颜伤修为不在,但是眼光依旧,别说张残的易容术只是粗浅,就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也休想瞒得过亲如兄弟的感应。
“嗨!“张残点了点头。
完颜伤也微微动了动脑袋:“嗨。“
前两天的时候,张残已经告诉完颜伤,他的伤势还有药可医。药王谷的人,既然能医好聂禁一次,当然也能再一次医好完颜伤。
当时完颜伤听了张残的话,也恢复了一丝生机。
但是刚才,他又意志消沉了。
有烦心事?那还用说吗?任谁沦落到他的地步,也不可能像是没事人一样,依然乐天。
“呶,这是尸丹,吃了有好处。“张残也没有废话,直接拿了出来,就往完颜伤的嘴边递了过去。
那泛着银光的珠子,散发出心旷神怡的味道,倒是让完颜伤精神一振,他瞅了这颗圆润的珠子一眼:“很宝贝?“
张残微笑道:“止住眼泪,因为我要煽情了,话曰,再怎么宝贝,又怎及得上你我兄弟之情?“
完颜伤都忍不住轻笑了几声,旋即张开嘴,将尸丹吞了下去。
“唔!“
入口即化的丹药,让他舒服得连眉头都挑了一下。
“快好起来,咱们就能拼酒喝了。“张残见状笑着说。
完颜伤先是向往般憧憬着点了点头,旋即一丝忧愁又爬在他的脸上:“要是她还在,多好。“
张残叹了一口气,旋即一拍脑门:“对了!我认识一个叫做凌菲的姑娘,她们家里常与鬼神打交道,甚至能够通灵。到时候,我求她帮帮忙,说不定能让你和索琳再见一面,让你俩再好好秉烛夜话什么的。“
“真的?“完颜伤精神一振。
张残想起凌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