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淼怒(#‵′)凸,人艰不拆好哇,我是傻了点,但总会有进步的好不好!
顾和尚得了便宜忙卖乖,将敌我双方在府内的布置清楚说了通,完了掏出样信物:“拿着,万一有什么事,我赶不回来之类的,你帮着处理。”
“嗯。”沈淼接过信物,小心收好。
顾和尚笑了:“还是三个水好,吴六那家伙就知道压榨我,明明自己能处理的事情,还天天让我两头跑。”
“那当然,去执行这么馊的主意,谁会乐意?当然是能怎么差遣人就怎么差遣。”沈淼道出了吴六心声。
顾和尚默默拂胸离去,原来是这样吗?好痛……
顾和尚离去不久,沈淼就和罗虎一道摸去了正堂,一对新人正牵着红绸自堂外而来。吴六的俊朗容貌在一身红妆的映衬下愈加英气逼人,星目略扫,便有不少妇人为之暂停呼吸,怪不得后世这种场合皆不让女子在前堂,遇上这么个新郎,不心动才怪。
沈淼本站于角落,见吴六如此,便故意从角落出来,与对方打了照面。
照面只是瞬间,沈淼顽皮一笑后就躲了回去,吴六则微皱眉,心下有些担忧,沈淼怎么来了?未来得及深想,傧相已开始喊:“新人入堂,一拜天地。”
吴六有些迟疑,本来他已做好心里准备,反正假结婚,拜一拜就拜一拜,结果现在看到了沈淼,想起自己都没正经跟沈淼拜过,还在沈淼跟前跟别人拜,就不怎么乐意了。
傧相见状有些奇怪,旁人正要催促,却见外头忽然进来一人,急冲冲走到杨行密跟前嘀咕了几句:田頵有异动。
杨行密当即站起环视四周,果不其然未见田頵,甚至其夫人,长子的身影。心下顿觉不妙,当即给了傧相眼色,让其迅速礼成
。
傧相只得不顾吴六的反应,迅速喊完:“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吴六和新娘被匆匆送入新房,一干闹洞房的也被挡在门外,杨行密则布置一番后飞速离去,众宾客看出不对劲,纷纷在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之后离去。
很快,热闹的婚礼现场只剩下寥寥几人。
坐在角落的沈淼惋惜的看着满桌菜,不愿放筷,罗虎只好拉着他走:“都没人了,你一个人杵在那太显眼,走啦。”
“走去哪?”沈淼笑问。
罗虎一愣,事出突然,搞不清情况,他竟一时不知道走去哪?
沈淼遂夹了个虾仁放入嘴,笑说:“吴六还在里头,我们无需离开,静观其变,吃饱了再说。”
罗虎只好坐下吃,不一会就见府内下人乱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小声说:“快逃命,据说田頵反了。”
沈淼这才放下筷子,带着罗虎悄悄往后院的新房去。
洞房外已无什么人,明显是比堂前的人先一步得到消息,逃命去了。洞房内红烛高照,却没什么动静,沈淼好奇,在罗虎的帮助下,找了个掩人耳目不易被人察觉的地往里张望。
洞房很大,亦很空旷,新娘端跪在床边,盖头还未掀,吴六则坐在堂桌旁,坐姿端正,一手搁在桌上,食指拇指撑住额头,中指抵着眉心,缓慢揉着,眼睛则微闭,看起来像是在等什么。
然而沈淼和吴六相处依旧,熟悉吴六在谋算等待时的习惯动作,眼前这一幕似乎不像等待,更像是……受制?!
有问题!!
沈淼心下一动,正要动作,不想新娘竟先他一步自行掀开盖头,妩媚一笑,用饶是繁杂婚服都掩盖不住的妖娆身姿走进吴六,朱唇轻启:“钱六公子,放弃吧,这药你扛不了。”
吴六这才睁眼,眼神竟不似之前明亮,似乎有些失了理智:“你究竟是何时下的药?”吴六沉声,话语虽理智,但声音还是沙哑了些,还带着喘。
“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女子话里带笑,拖着尾音,听起来十分诱惑,“聪明如你,自然对这种事有所提防,就连屋内焚香,你亦是辨别清楚后方才呼吸。然我并未将药下在焚香内,真正的药在红绸上,触之深入皮肤,你接我下轿时便已接触。”
“红绸我亦辩过,无碍。”吴六道。
“单红绸上的药自然无奈,但加上焚香内的药引,就有用了。”女子魅惑一笑,接近吴六,玉指空悬做出邀请姿态,“*一刻值千金,公子怎能忍心看奴家独守?”
“你非是杨家女,我为何要与你同房?”无论是大家闺秀,亦或者小家碧玉都不会有眼前这人这般的身姿,这显然不是良家出生。
“我已与你入洞房,怎么不是杨家女了?”
“入了洞房就行了?”吴六失笑。
女子亦是一笑:“我知公子对今晚早有谋算,但公子可想过?杨太傅怎会没有准备?即便现在府里空无一人,那也是真正的空无一人
。”女子的言下之意是,吴六带来的那些人早已被杨行密探知而引开,眼下吴六并无帮手,只能任她肆意妄为。
吴六脸色一沉:“杨太傅当真以为用你制住我,他便可得逞?”
“杨太傅自然清楚公子不好对付,但……”女子故意顿了顿,“为何要对付呢?只要我腹中有你的孩儿,你亦成了废人,就只剩任人摆布一条路了。”说着女子一面缓慢除去身上的衣衫,一面靠近吴六。
女子的衣衫上带有一股特异的胭脂味,骤然闻到,吴六顿觉极力压制的气息忽然翻滚起来,脸亦开始发热发红,他努力压制,盯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