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天亲眼看见秦念撞开桌秉文,纵身一跃跳入海中,就像是折翼的天使一样,轻飘飘的坠落。

“啊!!!”楚定天目赤欲裂,冲过去想要跳下去救人,但是却被桌秉文的人摁住在栏杆上,动弹不得。趴在栏杆上,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得到一团空气。

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席卷了他的全身,菲薄的唇瓣禁不住的颤抖,俊逸的脸部线条瞬间凝滞,眼睛里渲染着无尽的黑暗与恐惧。

“桌秉文,救人!”楚定天反身冲桌秉文吼道,声音低沉暗哑,从骨子里流露着无尽的寒意,“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

桌秉文神色一凛,注视着有点狼狈的楚定天,走到围栏边上,朝海里看了看,海水拍打着巨轮的船身,激起几尺高的浪花,“二少爷,水这么急,你觉得能捞到什么?海鱼倒是能捞几打。”

“桌-秉-文-!”楚定天一字一顿的咬出这三个字,恨不得把这个字嚼碎。

“你可以考虑签字,然后我让你去救你的前妻。”桌秉文睨着狼狈不堪的楚定天,淬了一口道。

“拿来!”

桌秉文笑了笑,那笑让人毛骨悚然,捡起桌子上的文件递给楚定天。

楚定天拿过来,二话没说,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就要跳下去。

“啧啧啧……”身后传来桌秉文啧啧感叹的声音,“真是情深蚀骨啊,为了个女人,连亿万家产都不顾了。”

楚定天没多说话,直接跳了下去,就从刚刚秦念跳下去的地方。

在浸入海水前,完全浸入海水前,听到几声枪响,然后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

……

当楚定天再次醒来的时候,

窗户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映入眼帘的世界是银装素裹的世界,雪花挂在枝头。眼皮重得他使出全身的力气都掀不开,浑身软绵无力,吸了吸气,是刺鼻的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

转动着眼珠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撑着身体起来,刚刚坐起来,脚搭在地上,刚一用力就摔倒在地上。

“先生,您醒了?”小护士一进来就看见,躺了几个月的男人,正在尝试自己站起来,甩开手上的东西就朝楚定天走去。

“您没事?”边说边把楚定天从地上往床上扶。

在脚使不上力气的那一瞬间,楚定天漆黑的双瞳无限放大,盯着对面枪伤的名画,一脸的不可置信。任由着小护士把自己扶上*床。

小护士把楚定天扶上*床之后,摁了铃,叫人进来。

“我的腿怎么了?”

“史密斯医生说,你的腿需要做康复训练。”

“史密斯医生?”楚定天低低的呢喃着名字,在脑海中搜索着信息。

正在冥想之际,门口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串脸胡的外国男人就进来了,还有一个穿得雍容华贵的女士,是楚定天的母亲——陈辛。

史密斯医生给楚定天做了一些列检查之后,对着陈辛道,“夫人,您的儿子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只是……”

陈辛坐在楚定天的床边看着已经昏迷了几个月的儿子,当初被人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医生说他身上有伤,能救回来都是幸运的。

“只是什么?”

“只是腿残了。”楚定天道,“母亲,儿子没事。”楚定天沙哑着嗓子道,努力的笑了笑。

陈辛看向史密斯,寻求他的意见,史密斯看了眼床上的楚定天,点了点头,“楚少爷当初膝盖上中了一枪,没及时处理,又泡了那么久的水,伤口感染。加上躺了几个月,极弱弱化,所以……但是只要楚少爷配合的话,还是能恢复的。”

陈辛自信的听着,然后点了点头,“麻烦了史密斯医生。”

史密斯医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夫人,没事我们就出去了。”

史密斯医生和小护士出去之后,病房内就只剩下陈辛和楚定天。

“定天……”陈辛激动不已唇瓣颤抖,看着面前活生生的儿子,激动得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定天环顾了下四周,视线落在窗外不断落下的雪花上,“瑞士?”

陈辛点了点头,“你爷爷和辰儿都在,要不要见见他们?”

“阿念呢?”从醒来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寻找机会问这个问题。

陈辛激动不已的神色凝滞在眼角,随即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雪景,“瑞士的雪景真漂亮,这次一定要去滑雪。”陈辛钟爱滑雪。

“母亲,阿念呢?”

陈辛双手局促的交握在一起,看着床上的楚定天,“我还是去叫你爷爷他们上来。”说着就拉开房门准备出去。

“妈!”楚定天虚弱着最大的声音叫了一声陈辛,从三岁开始就再也称呼过陈辛为‘妈’,一直都是‘母亲’、‘母亲’的叫,这一声妈意味着楚定天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需要母亲疼爱的儿子,“没找到?还是……还是……”一直都不觉得这两个字会这么难以开口,难到他再三酝酿,还是不能脱口而出。

“定天……”陈辛看着床上虚弱的楚定天,“阿念……阿念……”说着陈辛小心的擦拭了一下眼角,话哽咽在喉间说不出口。

“我不信!”楚定天一口否决,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其他人。

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吓得陈辛花容失色,“定天,定天……”

经历过刚刚摔在地上的经历,楚定天这次换了一只脚,他的记忆中当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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