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哀家倒是想听听,她的心到底是多黑。”太后接着逼问。
“她还说各位娘娘愚蠢——说不过是一根烂黄瓜,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你们还拿着当成宝贝!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李德全胆战心惊,捏着一口气把和贵人的疯话说。
殿内安静的吓人,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像是龙卷风的前兆!康熙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狰狞着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恶狠狠地话:“好,她还真是疯了!既然她嘲讽贵妃,朕就叫成全了她!瓜尔佳氏忤逆犯上,藐视圣躬,立刻发大辛者库为奴,你去和管事说一声,不能叫她轻易死了,叫她做最脏最累的活。朕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和贵人的话深深地刺伤了康熙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徽之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和贵人再无翻身之日了。
徽之伤心的哽咽着跪在了太后跟前:“是臣妾有失体统,一时暴躁,还叫太后和皇上生气着急,还请太后责罚臣妾!”
太后忙着拉着徽之起来:“起来,都是瓜尔佳氏不好。你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我怎么还能怪你呢?不过既然皇上及时明白过来还惩处了那个贱婢,你也就不要再生气委屈了。夫妻过日子总有磕绊的时候。你跟着我回去,洗洗脸,换件衣裳。哎呀,惠妃你看看,徽之这丫头的脸怎么了!”太后拉着徽之转开话题,给康熙个台阶下来。
“竟然是肿了这么一片!快叫太医看看……”惠妃咋咋呼呼的宣太医,最后太后带着徽之回到自己在松鹤斋的寝殿,康熙则是一个人臊眉耷眼的回了正殿休息。和贵人就像是花园里面忽然开放的鲜花,热闹了几天就零落成泥消失不见了。
徽之就住在了太后的偏殿,早上起来徽之正对着镜子抹药,镜子里面帘子一闪,康熙龇牙咧嘴,一脸讨好的进来了。
“朕来看看贵妃,你脸上的伤可好了?”康熙笑吟吟的进来,俯身要看徽之脸上的伤。
徽之一闪身,跪在了地上:“臣妾面目憔悴,不宜面圣。还请皇上回去吧。”
“一切都是朕不好,你脸上不管是怎么样了,我对你的心都不变。那天,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和别人给控制了一样。只会连着几天身子也不好,神思倦怠,一点力气都没有。怕是真的要病了!”康熙拉着徽之坐下来,一脸的疲惫之色。
“皇上这是怎么了,快点传太医!”徽之顾不上自己一脸的泪痕,头发还没梳理整齐,就忙着叫人去宣太医来。
康熙抓着徽之的手,一脸的柔情:“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徽之,以前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提了吧。”
“呸,你个狠心薄幸的——”徽之甩开了康熙的手,说着眼圈一红,捂着脸坐在一边无声的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