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抱着儿子,叫弘历去摘花,若曦则是站在不远的廊檐下看着这对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四哥好兴致!”十四的声音打破了温馨,四阿哥下意识的蹙下眉,见十四背着手,fēng_liú潇洒的站在门口。若曦回过神来忙着接了弘历过去,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十四了。四阿哥嘴角闪过一个笑意:“十四弟,你今天不是看着大军的粮草发运,怎么还有时间来我这里?”
“我可是刚从兵部回来的,是气亲眼看着押运粮草的队伍出了城门我才回来的,想着流过四哥家里,这些日子忙得很,好些日子没来府上给四哥请安了,我就进来碰碰运气。谁知四哥正巧在家。”十四一脸的闲适,他看见了若曦和弘历笑着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个精致的小玉佩送到了弘历的跟前。
这个玉佩做的很精致,是拿这一整块的白玉做成的玲珑玉球,大球套着小球,看起来十分精巧。弘历立刻被精致的小东西给吸引住了,伸手要拿,十四却是拿的更高一点,对着弘历说:“叫我十四叔,我就给你。”弘历嘟着嘴,歪着头打量着十四。弘历的奶娘教着:“小阿哥,要知道叫人,叫十四叔啊!”谁知弘历却是哼了一声,把自己藏到了若曦的怀里,给十四一个背影。没想到被小孩子给嫌弃了,十四脸上有些尴尬,若曦对着十四抱歉的笑笑:“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十四叔不要放在心上。”说着若曦带着孩子奶娘一群人走了。
等着十四一抬头正看见四阿哥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十四挑挑眉:“四哥,你可真是教育有方,我看若曦在你身边这几年可是懂事不少。以前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连着我们这些皇子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皇后娘娘也是拿着她没办法。谁知她今天竟然肯安心的在你身边相夫教子。我们这些兄弟里面,我最佩服的就是四哥了!”
四阿哥和十四很明显不想说关于若曦的话题,他皱着眉:“西北战事花费了多少的银子粮草,皇阿玛说的没错,西北打仗,就是比的钱粮。你看现在战局,什么时候才能平定?”
一听讨论战局,十四顿时来了精神,他神采飞扬的扯过来放在桌子上的西北地图对着四阿哥侃侃而谈。四阿哥也渐渐地听得入神,和十四讨论起来战局:“看着太子还算是有章法,先封锁了四川入藏的道路,那边五弟带着人封锁了准噶尔和蒙古各部的联系。这下就可以把叛军围在青海了。”四阿哥认为眼下打法是中规中矩,叫人挑不出来毛病。
十四则是另有一番见解:“这个样子固然是稳妥,可是消耗的太多了。若是我去领兵,我就会带着大军攻其不备,直接杀入拉萨城!四哥,你看这里……”十四对着地图侃侃而谈,四阿哥听得越发的入神。
兄弟两个暂时忘记了以前的恩怨,他们好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南三所的日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小丫头低着头进来换了冷掉的茶,四阿哥才回过神来,十四到底是来做什么?他瓶白的跑到自己的府上,难道只是和自己商量着西北战事的?莫非十四又存了什么心思。想到这里四阿哥对着小丫头一摆手:“十四弟,说起来行军打仗,四哥确实不如你。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们是兄弟,你也不用藏着掖着的。”
十四脸上的神采消退了,低着头仿佛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四哥,我们一母同胞。你可还记着过几天便是额娘的生日了。我拟了个折子,想求皇阿玛开恩,叫我们给额娘磕头去。额娘犯了再大的错,可她到底是在皇阿玛身边服侍了这些年。她的妃位并没废黜。怎么也该有点体面。我们到底是额娘生的,不管四哥怎么想,我是要上书给皇阿玛的。多少眼睛看着呢,我们就算是装着不知道,也不能抹杀了我们是额娘儿子的事实。”十四冷不丁的提起来德妃,还拿着孝道的帽子扣下来。
四阿哥心里一紧,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从内心深处说,德妃不管如何总是他的亲生额娘,有的时候看着若曦带着弘历,四阿哥忽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会生出来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没有十四,额娘会不会一心一意的爱我。到底是血浓于水,母子亲情不能割舍。
因此十四忽然提起来德妃的生日,四阿哥也有点心动。但是这只是一瞬间,四阿哥很快想起来十四以前的种种,四阿哥呆着脸似笑非笑的说:“十四弟,你愿意怎么看我,我无所谓!只是现在只剩下我们兄弟相依为命,我是做哥哥的,比你年长些,经历的事情也多,这件事我是一定要劝你的,你的孝心额娘知道,可是现在的情势不少你为额娘出头的时机。十四弟,我劝你回去好好地办差,你说我冷心冷面,只知道办差办事。可是我不这样认真做出点成绩,怎么在皇阿玛跟前为额娘求情?你不要意气用事。十四弟你熟读兵法,怎么不知道顺势而为道理?”四阿哥表示自己不会跟着十四犯糊涂,德妃做的那些事情,四阿哥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不过是为了推十四上去,不择手段罢了。
德妃犯了皇帝的忌讳,而且现在太子外面领兵,宫里是皇后稳稳的掌握着后宫,皇阿玛是越发的看重皇后了。他们这个时候冒冒失失的提出来叫德妃生的两个人儿子给她贺寿,不仅会触怒皇帝更会叫皇后不高兴。德妃的小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