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不知道天眼之泪也就罢了,但既然现在知道了,何不搏上一搏?”她认真地看着顾连睿,咄咄逼人的语气却让顾连睿的血压蹭蹭地飚高了十个点。
然而,顾辰溪这番话,并没有引得顾连睿的迟疑,反而犹如点燃的炮仗一般,跳了起来。
“胡闹!”顾连睿重重地将茶杯扣在了桌上,怒道:“你知道月家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没有半点亲情可言的是非之地,当年,你娘不知道非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保在顾家,你现在又为了那什么狗屁之泪而送上门去,你这要置我和你三婶于何地?”
“这么说,我体内的蜡印你是知道的了?”顾辰溪敏锐地眯起了眼眸,她就说,一个刚出生的小不点儿,有谁会费劲心思地给她种下蜡印,原来,是她娘?
顾辰溪不太确定,但一想起,月邬初来乍到之时,三叔在她提及到他的那种反应之时,是三叔也是这般激动,语气也是这般咬牙切齿,看来,她娘的失踪,或许跟月邬真的脱不了什么干系。
“不,我不知道!”
被自家侄女这般直勾勾的盯着,顾连睿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脸起,身上愤怒的气息也在她那轻飘飘的疑问之中,消散了一些。
“我…我只是听唐精说的而已。”看向一旁的书架,顾连睿的眼眸之中有明显的心虚和躲闪。
顾辰溪笑了笑,“是吗?我好像从未将这件事告诉唐精。”
听闻跟这话,顾连睿拨了拨茶盅的手顿时一僵,随即将之重重地跺在茶几之上,恼羞成怒道:“我自己猜得还不行吗?”
顾辰溪笑了笑,“不是不行,只是你怎么猜出来的呢?要知道连皇室江家的老妖怪都没探出我体内的蜡印呢,三叔隔这么老远,甚至院门都没出一下,怎么就猜出来的呢?”
淡笑地看着顾连睿,她一手托着腮,一手卷着自己胸前的长发,神情慵懒而迷人,可是,在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中,顾连睿却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大大的让他佯装不知的心感到了一阵心虚。
“呵呵…那个…”干笑了两声,顾连睿顾左而言他地想要再找个借口,但是,看着顾辰溪那什么都明白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三叔好没用。
他怎么就在自家侄女儿的面前露了底儿了呢?
这太**份,太损威严了!
想到这个,顾连睿拍着桌子,顿时板起了脸,“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还是三叔那句话,月家你不要想,你三婶也不用你救,你要历练,就乖乖的跟魔劫君主好好出去历练,否则…”
“否则,你要怎样?”顾辰溪笑着扬了样自己手中的雷霆令,“三叔,你该不会忘了,顾家最精锐的力量现在可都在我手里呢,只要我一声令下,别说你是他们曾经的主子,就说现在也是…”
顾辰溪得意洋洋的话还未说完,顾连睿却突然掏出了一样东西,让她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