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顿,嗜血的杀意再度在蚩釉的眼中浮现,凝睇着顾连睿,蚩釉一字一句地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一行字。
“本座不介意将你和你那女人,一并毁了!”
随着蚩釉的话落,弥漫在房间中的黑气陡然如同烧沸的水一般,急速翻腾了起来,那黑压压的模样,犹如暴雨来临前的宣誓。
顾连睿目光一凛,在蚩釉提及方欣之时,他悠然握紧的全都,陡然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脆响。
蚩釉冷冷一哼,目露不屑地看着对方。
果然呐,这男人再狠辣无情,也免不了被人握住软肋。
虽然它现在是感应不到那女人的气息,不过,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地狱天堂,只要她躯体一天不腐,它便能通过血脉之力,像方才催化顾连睿体内的种子一般,急速催发她体内的种子。
所以,最好能给它老实点儿,否则,它也不介意来的鱼死网破。
“呵,那就试试,你真以为,光凭你留下在我体内的幼虫,就能对我造成伤害?”咬着牙,顾连睿脸色阴寒地望着蚩釉,垂立在身侧的双拳缓缓展开,随着一金一红的两道光芒自掌心爆射而出,两团澎湃元气也是在陡然出现的同时,急速旋转了起来。
两手陡然向合,两道恐怖的能量波动在稍稍抵触了一番之后,便开始互相渗透融合…
看着他那互相融合的诡异武技,蚩釉瞳孔也是震惊的一缩,庞大的身躯竟不由自主地看似后缩。
虽说,那留在他心口的幼虫数量有上千之多,但毕竟它们都还是那么弱小,其是由它的血脉之力催化而来,因此,饶是那上千只幼虫每一只都咬上他十口,但他们集体所释放的毒液,也还不如从它口中喷出的一滴管用,因此,正如,顾连睿所说,这些幼虫,虽然能让他分出大批的元气去压制,一心两用,但修罗之名,岂是空有其名?
饶是,战斗力真如蚩釉所想的那般,或多或少的降低一些,但它似乎是低估了顾连睿的实力。
饶是有幼虫做阻,那悬浮于两掌之间的赤金光团,也让蚩釉对他那即将酝酿而出强猛攻击而感到心肝发颤。
扭头看向顾辰溪,却见后者真冷冷地望着它,一双美艳无波的眸子里,杀气凛凛,犹如那阳光下的海面,让人眼睛泛疼。
事已至此,砸了砸嘴巴的蚩釉不会再蠢到相信,这对它起了必杀之心的叔侄,再有什么可调和的情面可讲。
略感后悔地叹息了一声,蚩釉收回目光的同时,圆滚滚的腹部犹如蛤蟆一般不断鼓动,下一刻,一股墨汁般有黑的元力球那那下颚张到极限的大嘴中突兀出现,抱着一颗同归于尽的心,那藏在上颚牙腺中的毒液,也是在此刻,被其疯狂地抽取而出!
随着那带着恶臭气息的毒液不断灌入,那本就漆黑如墨的光团也逐渐地黑出了实质,而周围,那萦绕在四周每一个角落的黑气也是逐渐朝蚩釉那大张的嘴巴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