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贤听到了,眉眼动了动,应了句:“傻瓜。”
才相处没多久,就要分开,难免有些感伤,两人却又都不是那种会伤春悲秋的人,谁都没有表现出来,看着,似乎就跟平时出来散散步一样。
柳仁贤说:“我接下来也有些事情可能要下江南走一趟,到时候若是有机会,就去看你。”
金鑫愣了下,“真的吗?”
“嗯。就是不知道你们金家的大门会不会比将军府难进出,到时候要是想邀你出来一起喝杯酒吃顿饭,能请得到吗?”
他说。
金鑫却道:“怎么请不到?只要收到消息,就是挖狗洞钻出来,我也会出来的。”
“哈哈。”柳仁贤笑出了声来,眉眼因为笑张扬开来,看着更是意气俊洒,他说道:“至于吗?连挖狗洞的方法都想到了?”
“病急都乱投医了,狗急了都能跳墙了,何况是我?”金鑫说着,伸出一条手臂,弯着,左手拍了拍臂膊,说道:“别看我是个女子,却也是很讲义气的。”
“好。信你。”
“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请客,你出钱。”
“喂喂喂,这样尽地主之谊合适吗?”
“呵,你一个当大哥的,怎么,还要花妹妹的血汗钱吃饭?男子汉大丈夫,太没骨气了?”
柳仁贤听了,又是一阵的哈哈大笑,金鑫见他笑,自己也跟着笑,原先的感伤气氛一下子都不见了,两个人看起来都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栈楼下。
金鑫和柳仁贤告别:“好了,明不是都有事情做,大概没什么时间再见了,今天就权当提前告别。对了,世伯这两天不在月城,也没办法跟他道别,你到时候就帮我说一声。”
柳仁贤点头:“放心,我会转告他的。”
金鑫“嗯”了声,看着他,摆了摆手,就进去了。
柳仁贤站在那里,看着她上了楼了,才带着文名回去了。
金鑫回到了客房,张妈妈和子棋见她这么晚没回来,还有些担心,正想着要不要让将军府的人去找,就见她和子琴回来了。
张妈妈问道:“小姐,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去那么久?”
“见朋友去了。”
“朋友?小姐你在月城怎么会有朋友?”
“怎么会没有?”
金鑫好笑地反问张妈妈。
张妈妈困惑着,还想问什么,却已经被金鑫不由分说地推出了门外:“好了,张妈妈,我都累死了,让我休息会儿,好?”
张妈妈后面的话,全被金鑫的关门声砰地给逼回去了。
站在门外,张妈妈还叹了口气:“这小姐越发地不像过去那般乖顺了。”
子棋就在旁边,歪着头说道:“可是,我觉得现在的小姐看着比过去就厉害的样子,又能拿主意,又有威严的,我都不敢顶她的意思。”
张妈妈听了,看了子棋一眼,拿手戳子棋的小脑袋,说道:“你个小丫鬟,还想顶小姐的意思?想得美呢你!”
子棋揉了揉被戳的地方,扁嘴:“还说我呢,张妈妈你不也老说责怪小姐的话,就算是小姐的奶妈,也太过分了些。”
张妈妈没想到子棋还会顶嘴,正要抬手去教训她,子棋却眼尖腿快地跑开了。
见子棋跑,张妈妈的手落了空,脸上下不来,赶紧跟着就追了上去。
里面,子琴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妈妈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子棋这小丫头计较,还真是,像个孩子似的。”
金鑫笑道:“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最讨厌的,就是倚老卖老的,反而多些童趣,有意思些。”
“小姐,张妈妈才五十多岁,也算不得老?”
“我不就是个意思。这么较真。”金鑫无语地应着,走到里面,换着衣服。
子琴过去帮她解衣服,一边说:“说起来,小姐,柳公子人真是不错。”
“那是自然,若是差的话,我怎么肯跟他做朋友?”
“只是做朋友吗?”子琴笑着问道。
金鑫抬起头来,看着子琴:“什么意思?”
“小姐,我下午跟文名聊天来着,我们都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子琴笑吟吟地说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金鑫,似乎要看她的反应。
金鑫愣了下,随后,又笑了:“乱打主意。我们就是情同兄妹的挚友。”
“看你们处得那么融洽,当兄妹怪可惜了!”子琴说道:“我看柳公子对小姐你挺有好感的,而且,柳公子人本身就出众,柳老爷人也不错,我说,要是柳公子能去咱们金家提亲,小姐你干脆嫁给柳公子,不是挺好的吗?”
金鑫看着子琴那熠熠生辉的眼睛,笑道:“啧啧,子琴,你这脑袋瓜里每天都在装些什么呢?动不动就说些嫁人不嫁人的话,要是对这个这么感兴趣的话,你自己嫁去,可别把我给牵扯进来。”
子琴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眉头一皱:“小姐,你又乱讲,我这是为着你想呢。你还取笑我!”
“行了,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这种事情,我都不急,你着什么急。”
说话间,衣服已经换好,金鑫对着一边的镜子散开了头发,又到脸盆架前,简单地洗了把脸,擦净脸,便到床上躺着了。
子琴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终于没再说什么,走过去,帮着她放下床幔。
金鑫说:“你也早点收拾下,睡了。”
子琴应着,帮她放好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