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呆呆地说:“你真好看……你穿女装真合适,如果你扮作女人嫁给我就好了。”
蒋熹年最痛恨别人说他不男不女,就算是他从小养大的三皇子这么说。他觉得这王八蛋是真的仗着自己受伤病弱,什么混账的话都敢说出口了。
这时,一声鹰唳划破长空,蒋熹年怔了一怔,望出去,却见一只威风凛然的白毛鹰隼翱翔而来,温驯地降落在小麦色皮肤少年的手臂上。
蒋熹年眼神一沉,他认得这种鹰隼,狄夷曾经供过三只,皇上非常喜欢,赏了辽王一只,自己留了两只,每次外出打猎都要带着,辽王好像后来去了属地又从狄夷那买过几只来玩。据说这种鹰出生率非常低,很难找出一只来,驯服更难,玩死一百只才有可能驯得服一只,而且不卖给普通人,一般公侯之家就是拿着钱也买不到的……却被一个市井少年这样随意地把玩着?怎么可能?
他转了转手腕,松活筋骨,指尖闪过寒芒,是两片比纸还薄的蝉翼刀。
杨烁从小兜里掏了些炒黄豆给小雪吃,又把它放飞了。
沐雩蓦然察觉到一股杀意,虽然转瞬即逝了,激的他很不自在,他扭头去瞧那对夫妻,丈夫醒来之后,他们你侬我侬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刺眼,就没有一直盯着,只偶尔看几眼。
“你又在看他们吗?是有什么不对劲吗?”杨烁问。
沐雩揣测着说:“你记不记得在城里的时候,官府是说在缉拿一个江洋大盗,才搞得满城风雨的?而且还搜走了个别几种药……大夫和我说那几种药大多时候都是用来解毒的。而那个丈夫不仅受了伤,看他嘴唇指甲发黑,应该也中了毒。……我怀疑他就是官府在追捕的江洋大盗。”
杨烁听着觉得很有道理,“那怎么办?”
沐雩皱着眉:“我还没想好,现在在江上还好,他们不会架船。可只怕他们要过河拆桥。我感觉到了杀气……”
“我说怎么怪怪的。”杨烁点头,忐忑地说:“我们和他们说不出卖他们也不行吗?……对不住了,沐哥儿,是我让他们上船的。”
沐雩摇头:“不怪你,说不定那时你不答应,他当时就会杀人灭口。”
杨烁:“那现在怎么办?那个大娘竟然很危险吗?”
沐雩阴狠地说:“怕什么?我们是两个人。她一个人还带着个病人,也不一定奈何的了我们!”
鉴明念了半部经,只听喀哒一声,他兀然睁开眼睛,手上的佛珠串断了线,佛珠滚了一地。鞋子也没穿,鉴明赤足走到门边,将两扇门推开,外面下起了一场雨,豆大的雨珠打得院子里的琵琶叶噼啪作响,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