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严氏冷声道:你看你也没安什么好心,在这大路上跟我女婿拉拉扯扯,你是真没心没肺还是装的自己心里清楚?真要寻死不会往那阴沟里无人的地方去?
伍柳儿面上涨红:我没有……你们说怎么赔就怎么赔,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严氏战斗力全开,扬高了声音道:你想怎么抵命?给松青当小妾还是给我当孙女,叫我闺女一声阿娘?
伍柳儿虽然粗放了些,可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此时也说不出话来,眼圈却慢慢的红了。
卢松青闻言,面上阵红阵白,低声道:阿娘,我没有这样的心,我跟柳儿一起长大,我就当她跟牛子一样,是弟弟……
严氏哼了一声,特特的看了眼伍柳儿,见她眸子里闪过恼意,心里更是郁闷,此时也没有心思在这腻歪,她迫切的想要去见见自己的长女,道:甭说这些,先去看月芬,你也别紧张这小娘子,她是不会去寻死的。
伍柳儿跺了跺脚,你这老妇……
刚说完,突然面上一重,一股土腥气直钻鼻息,她呸了一口,横臂抹掉嘴上的泥浆:沈月芽我跟你没完,你敢偷袭……
刚才还说要抵命,现在一坨泥浆你也忍受不了,只有傻瓜才相信你真寻死。沈月芽一边说一边甩了甩手上的泥浆。
伍柳儿愤怒的看着她,咬牙切齿,你们想逼死我,想得美!
沈小郎哂笑了几声,放心了吧,姐夫。
卢松青看了看伍柳儿,眉心一蹙,就收回了视线:阿娘,走吧,你们来了也能开解一下月芬。
四人也都不再管她,上了堤岸朝卢家而去。
等人走远了,伍柳儿也不管地上又是泥又是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天色越发的暗了,路过的人也越来越少,她哭了一阵,又靠在那株柳树上,捶打了一下:人家都有阿娘护着,我一出生那算命的白瞎子就说我和亲娘相克,让我找干娘,我就认了你当干娘,每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却只能看着我被人辱骂,我要这样的干娘有什么用!
她说着还不解恨,又在那树上踹了一脚。
柳儿,柳儿,这名字的来由,也是听了算命的说的,找了个柳树当干娘,才有了她的名字的由来。
她踢打完了,这柳树枝条摇晃,伴随着风声,有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
不就是看上了卢松青么,这有什么阿娘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