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人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意,如视蝼蚁一样看着宁铭,运转灵气的手一拍储物袋,一柄黑色的小伞落在手中。
伞架是由白色骨头所制成,伞布如同动物皮肉一样的质地,紧绷且很具有弹性,一撑起来,像是活物一样。
“此乃炼器大师洪江之作,属于地阶上品灵器,若是买得用一千块灵石!伞架的骨头实为狂骨,伞布则是翼蛇的翅膀制成,杀伤力极强!”
霍立人完全不用自吹自擂,单凭那一柄伞足以让众人惊叹了,翼蛇属于暗兽,翅膀虽然柔韧如绸布,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狂骨更加不用说了,可自由化形,随意的一块骨头都杀伤力极强。
两者加在一起,成就的一柄灵伞,怎能不让人惊讶呢?又更何况是出自成阳国炼器大师洪江之手,想来这柄伞定然会让钱不二眼前一亮。
在众人惊讶有羡慕的眼神中,霍立人微微一笑,向着宁铭说道:“不知此宝与宁宗主的小金块比起来如何?”
众人再次轰然大笑,这样的灵宝对于一个修士来讲,严重说来算得上另外一条命,或者说活下去的保障,怎么能与人间金银相比呢?
向青山说道:“霍道友真是咄咄逼人!我向青山此番与这位宁宗主一样,也是带着一块金子来的,怎么众位也要连着我一起嘲笑吗?”
他神情严肃,并非在玩笑,虽然以他筑基中期修为不能震慑住众人,但府内常常有传言惊世山十三散修中已经有结丹修士,所以众人顾忌于此,都渐渐止住了笑声。
天残派掌门肖炎说道:“听闻我门中弟子传言,说北斗山山上建了一个宗门,想来便是这位宁宗主在把持吧?叫什么乾坤天,对吧?”
“正是!”
肖炎暗暗一笑,讽刺说道:“当年北斗派如此兴盛,在北斗山还是逐渐衰落,从世上消失不见,想来北斗山就是一个不祥之地,宁宗主将宗门立在那种地方,不是明智之举啊!”
言下之意,乾坤天也会重蹈覆辙。
“敢问道友如何称呼?”宁铭问道。
“我乃天残派掌门,肖炎是也!”肖炎之所以如此跋扈,一者是看宁铭的修为仅有筑基初期巅峰,二者是看对方尚未在梧州立稳脚跟。
“肖掌门所言实则是风水之言,气运之说,你认为北斗派的衰落是因为他们将宗门建在的北斗山,大错特错!难道在座各位宗主家主,皆是因为将宗门家门建在了合适之地才兴盛起来的?我看未必,之所以能兴盛,是因为有圣主治理得当,修道用功,否则就算你气运再盛,也终有一日会衰落!”
宁铭一席话引得众人窃窃私语,秦家老祖说道:“说得极是!我秦家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地位,也是因为第一代老祖德高望重,修为盖天,才有了今天的秦家的!”
霍立人笑道:“宁宗主话虽然很对,事情却做错了,不二府钱前辈算得上我梧州一方霸主,他的寿宴向来英豪云集,你只送一块金子,如何算得上一位圣主?”
“是啊!”肖炎本来被反驳的无言,此时也应和说道。
余下一些小宗门的宗主莫不跟着质疑起来,甚至有的说道:“看来这位宁宗主是个嘴上英雄,说的明白,做的糊涂啊!”
这些小宗门的宗主修为也都有筑基初期,只把宁铭当做与自己同等地位,见到隐云宗和天残派合而攻之,也都连连出言排挤。
宁铭心想,若是宴席之上自己抛出那金蟾,钱不二定然要睁大眼睛,长大嘴巴惊叹,下面的众人自食其言的模样一定会很好笑。
正堂内,钱不二高坐金椅,对着大总管林天树说道:“现在开始宴席吧,和往日一样,先看贺礼,按照贺礼的贵贱给每位客人排序。”
大总管来到正堂外,一声高喝:寿宴开始!那边鼓声轰隆隆,这边锣声铿锵锵就闹腾起来。
北院的众位修真界的头脸,听得那边锣鼓声起,纷纷起身,带着身上的宝物、领着院中的随从,往正堂而去。
鱼贯进入正堂,本来收起来的宝物也都捧在手中,正堂内的全龙宴已经摆好,经过的人没有不侧目而视的,实在太过惊艳了!
钱不二见众人到来,连忙着侍卫赐座,起身向着众人恭敬拜道:“众位英杰能来钱某的寿宴,钱某实在感动呐!”
他每年的寿宴都是这样的言语,这句话之后,众人就要奉上宝物。
反正他钱不二是梧州五位结丹修士之一,在梧州也算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人物,谁敢不给他这样的面子,或者他在如此高位,还要低三下四、感激涕零欢迎众人到来?
根本不需如此,这些拜寿的人,那个不要靠着自己的不二府发财?
他目光一扫,落在秦家身上,秦家种植草药,要是没有不二府每年每月收购,整个秦家都要喝西北风;天残派,虽然靠着水云山赚了许多灵石,但要不是自己给他们撑腰,那水云山早就被别的宗门抢去;隐云宗,那李青云身有顽疾,要不是自己多年给他治病,恐怕已经归位黄土……”
这里的人十有八九受了不二府的恩惠,就算没有,想要在梧州立足,将来也会受不二府的恩惠。
秦家老祖第一个送上宝物,那是一块巴掌大的玉雕刻而成的山水画,玲珑有致,层次分明,其中山水秀木逼真,人物栩栩如生,算得上人间至宝!
钱不二点头。
肖炎上前,一个小盒子握在手心,缓缓打开,顿时金光大盛,一